第二百七十九章 離譜!親手把隊友送進去!(1 / 2)
而且。
剛才秦牧在審前庭上,絲毫不見慌亂。
侃侃而談。
先懟法官,再懟喬治。
麵對喬治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犯怵。
完全不像是個實習律師。
「老劉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陳天闊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打量了一眼旁邊的秦牧。
這次。
他是受好友之托,才主動幫忙的。
好友給他打電話的時候……
就直言,讓他當個擺件。
其他的交給秦牧。
他根本不用操心什麼。
原本。
他以為好友是跟他開玩笑,並未當真。
誰知……
秦牧表現的這麼勇猛,居然在審前會議上給他上了一課。
「走吧,該回去了。」
律師席上。
秦牧見其他人都陸續離開了,也站起了身。
帶著張清源和馮翠花兩人。
打算離開審前庭。
陳天闊見狀,連忙跟上。
一行人一起,回到了居住的旅館裡。
一到地方。
旅遊團的老人便急忙圍了上來,詢問今天審前會議的情況。
「怎麼樣,法院確定了什麼和解方案沒?」
「對方有沒有提出很過分的要求?國外居然還有審前會議這個環節,這也太麻煩了。」
「今天贏了沒有,錢還要不要給?」
「在你們去參加審前會議的時候,旅遊團的人又來了,說是準備去下個地點,讓我們每人再交1000塊的路費。」
「這個黑團,我當初就不該貪便宜選它的!」
「……」
這些老人們一邊詢問著進展情況。
一邊對著旅遊團的人咒罵了起來。
他們……
和張清源並不同,早就迫於壓力,繳納了兩萬塊錢的捐款。
本想著息事寧人,退一步是一步。
卻不料……
這個旅遊團完全沒有放過他們的想法,還在想方設法的宰他們。
這一次。
在張清源的影響下,他們一分錢沒給。
而旅遊團的人似乎沒料到他們這個「團結」,罵罵咧咧的走了。
「今天啊——」
張清源看著同行的這些老人,故意賣了個關子。
拖出了一段尾音。
吊足了眾人胃口。
才悠哉遊哉的說道:「今天我們大獲全勝!」
隨後。
在眾人希冀的眼神裡,他將審前庭裡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說實話,對方律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但很可惜,他們遇到了我……咳咳,以及小秦!」
他搖頭晃腦。
神情充滿了得意,仿佛這次能贏,全是他的功勞一般!
在他的描述裡。
對方律師發揮非常出色,但他絲毫沒有退讓,據理力爭。
再加上秦牧……
兩人的戰鬥力,直接將對方碾壓。
「老張你……這麼厲害?」
在張清源講完之後。
旅行團的老人們都滿臉驚訝,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紛紛好奇打量著張清源。
「沒看出來啊,平時悶葫蘆一個,沒想到你居然也精通法律?還是國外的法律?」
「厲害了厲害了,老張深藏不漏啊。」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是一般人,在整個團裡,除了我,就屬你牛逼了。」
「對了老張,那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們的錢能不能要回來?」
「……」
眾人對著張清源一頓誇贊。
誇完之後。
又詢問起了案情的後續。
他們之所以一直沒走,其實也是不甘心。
想要拿回自己被這些旅遊團坑的錢。
這些錢……
都是他們存了半輩子的積蓄,少一分錢他們都很心痛。
「這個……」
張清源老臉一紅,沒敢在裝逼。
隻得退到秦牧身後,讓秦牧來解釋目前的案件情況。
「我們目前隻是暫時占據了上風,還沒有塵埃落定,對方……還是有許多應對方法的。」
秦牧走上前,看著眾人說道:「具體的還要看明天的審前會議結果。」
他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今天審前庭上,他的確給了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可實際上……
並不能讓對方直接認輸。
這些黑旅遊團的人不見黃河心不死,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還錢的。
「還要繼續打官司?那我們的錢不是遙遙無期了?」
「實在不行,就算了吧,我乾脆買機票回國去了。」
「兩萬塊錢啊,我當初是瞎了眼,才相信了這個旅遊團。」
「套路太多了,現在的社會太復雜,人心太浮躁。」
「……」
旅行團的老人們聽後。
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對於結果,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這幾天。
他們也給子女打過電話,了解了一些相關的法律。
愈發後悔。
合同或者協議,是不能胡亂簽字的。
簽字之後……
將要承擔許多法律責任。
並不是一句被詐騙就能解決的。
他們現在連旅遊團詐騙他們簽字的證據都提供不了,當時更沒有錄像或者語音。
空口無憑。
這樣打官司很容易敗訴。
「秦先生,這個案子……後續可能會更加難打。」
一旁的陳天闊見狀。
也從激動中清醒過來,正色道:「對方今天是始料不及,才會慌了陣腳,等反應過來,肯定有一套方法來應對的。」
秦牧今天找到的這個點……
比較刁鑽。
他同樣沒有想到。
可法院給了對方一天時間,對方有喬治在,一定可以想出一個合適的應對方法。
憑這一點……
是不足以致命的。
局麵……
並沒有張清源想象的這麼樂觀。
可秦牧卻聳了聳肩,似乎沒有太大的壓力。
隨口說道:「明天再看吧。」
陳天闊張了張嘴。
有些欲言又止。
但一想到這個案子是秦牧全權負責的,索性沒再說話。
他……
乾脆老老實實當個翻譯。
順便看看秦牧到底是有什麼後手,居然如此月匈有成竹。
……
與此同時。
阿姆斯市。
某律所裡。
許立明、趙彎兩人在審前會議結束後,便跟隨著喬治來到了他的律所。
「坐。」
喬治讓人給兩人倒了杯茶,示意兩人坐下。
可是……
許立明和趙彎兩人此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坐不下。
兩人都焦急的看著喬治。
表情十分難看。
「這次法官要求我們公示相關賬目,但我們的資金……都沒進入教會的賬上啊。」
許立明嘆了口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淡然。
在辦公室裡。
他不斷走來走去,思索著方法。
「喬治,要不我們準備一下,給法官送點東西,讓法院那邊睜隻眼閉隻眼吧?」
忽然間。
旁邊的趙彎突然提了個建議。
把喬治嚇了一跳。
連忙說道:「你知道這次審理我們案件的法官叫什麼嗎?他叫安東尼,審理了四十多年的案子,從沒拿過錢,你要是敢送錢,當天下午就要接受聯邦局的調查。」
神特麼的送錢。
這種方法……
和自尋死路沒有區別。
人家光是工資,就超過了他們這群辛辛苦苦的打工仔了。
在阿姆斯市……
更是享有極大的威望。
無數民眾都喜歡他的審判方式,擁有大批量的粉絲。
他絕對不會為了這麼點蠅頭小利,就自毀前程。
「那……要不咱們把賬目先給填充了吧?」
趙彎皺著眉頭,又提出了一個建議。
這次喬治還沒說話。
許立明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填充有屁用!」
「我們賬目裡的資金,當時便轉出來了,你以為填充了在數字貨幣上沒有記錄?」
「你填充虧空的資金,看似沒區別,實則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麼做的話,更像是不打自招!」
他從事這行多年。
對賬目上的資金十分了解。
每筆資金都有固定的編號,即便是虛擬的,也是獨一無二的。
當時旅行團這些老人的錢……
全被他們以非法方式轉出去了。
就算再填充新的資金,也不是之前的那筆錢,隻要對方一用心便可以查出來。
甚至……
對方都不用開口,隻要讓法院察覺到了這一點,法院自己便會主動去調查。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乾脆等死算了,總不可能我們……要把這些老頭的錢全部還回去吧?」
趙彎揉了揉頭發,顯得十分糾結。
這些錢……
他也分了一部分。
而且早就用光了。
如果真要追究的話,他可是一分錢也還不出來。
「當然不用。」
正在此時。
喬治看著兩人,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對方律師的這次反擊,的確出乎了我的預料,但並非沒有應對方法。」
話剛說完。
許立明和趙彎兩人便轉過頭,不約而同的盯著他。
喬治頓了頓。
接著說道:「對方假借查詢捐款的明細,來拖延審前會議的進程,不願意接受調解,更加說明了對方心虛,不敢跟我們打官司。」
「我們隻需要解決了捐款資金的問題,使其合理,對方估計就山窮水盡了。」
「而我們乾脆一點……推出一個替罪羊,把這個事情抗了過去。」
說著。
他若有若無的看了眼趙彎。
眼中的神色不言而喻。
趙彎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後退幾步。
警惕的看著喬治。
許立明聽後,也是皺了皺眉頭:「喬治律師,你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讓某個人當替罪羔羊,承擔這數十萬金額的貪墨。」
喬治聳了聳肩,語氣平淡的說道:「在我國,這一類的挪用公款行為,判處的刑罰並不嚴重,最多兩年就出來了。」
說著。
又特意看了眼趙彎。
趙彎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又後退了幾步。
小心翼翼的問道:「不會是……要犧牲我吧?」
從喬治的話裡行間……
他大概聽出了這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