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考核開始(1 / 2)
「奇怪,那哥們人呢?」
周拯帶三人趕回來時,咖啡廳前已是空空盪盪,沒了那個苦主的身影。
「可能是怕丟人自己離開了,」馮不歸嘀咕道,「這年頭還真有這麼實在的家夥?能被騙三年這麼久的?」
肖笙雙手一攤:「介個就是愛情。」
李智勇看著咖啡廳前的台階若有所思,並未參加他們的討論。
「剛才還沒感覺有什麼,」周拯回想起那位苦主的雙眼,心底總有點莫名的不安,「現在後知後覺,那個人好像有點古怪。」
馮不歸皺眉問:「怎麼古怪?」
「有幾個瞬間,他的表情讓人感覺有些不安。」
周拯扭頭四顧,腦海中劃過關於對方的一幕幕情形,這種感覺越發濃鬱。
肖笙笑道:「班長,你就別亂想了,網戀被騙這種事就很沒麵子,看那哥們不像是缺錢的主,人家不去報案,關咱們啥事。」
「回去繼續巡邏吧。」
馮不歸道:「我跟警隊熟人打個招呼,讓他們盡量找一下這人。」
幾人略微一商量,周拯壓下了心頭不安。
冰仙人說,讓他們想想自己為何修行,又特意安排他們在鬧市之中,此間必然是有深意的,不可能隻是簡單讓他們外出放鬆放鬆心情……吧。
簡單巡邏了半天,周拯略有些無聊。
如果這些時間用來修行,他或許能有新的感悟,能進一步夯實道基,或者有小幅度的突破。
也不知道小魚上午在乾啥。
「中午想吃什麼?」
馮不歸笑嗬嗬地問著:「咱們去吃個飯?作為隊長,這頓飯我請了!說好啊,那些奢侈的飯店可不能去,有個美食廣場挺親民的。」
肖笙頓時眉開眼笑,向前墊著腳,努力跟馮不歸勾肩搭背。
雖然肖笙早就辟穀了,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就算是中午喝拉麵,那他也要多加一辮子蒜!
周拯神態輕鬆地跟在馮不歸身後,對這種氛圍頗感舒適。
「班長。」
周拯看了眼身旁走著的李智勇,略帶不解。
麵對麵還用傳聲?
李智勇那張略顯秀氣的麵容帶著幾分微笑,嘴唇並未開合,嗓音卻傳入周拯耳內。
「還是打起精神,不要懈怠,特訓班總共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不太可能拿出七天來讓我們浪費掉。」
周拯對李智勇笑著點點頭。
這位隊友給他的感覺,確實是比肖笙同學略微靠譜了那麼一丟丟。
他還不會傳聲,隻能小聲嘀咕:「可能是另有安排吧。」
「應該是。」
李智勇打量著這普通的街景,似乎想看透這繁華之下掩蓋的『罪惡』。
離著星輔大道不算太遠的一處大樓,已經進行到尾聲的烹飪課上。
敖瑩與冰檸各自用了法術,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顯眼,又穿著圍裙、戴著廚師帽,成功混在了周圍這些妻子、準妻子之中,一上午學了幾道精致菜餚。
此刻,冰檸嘗著自己親手做出來的『東西』,秀眉不自覺輕輕皺了起來。
怎麼味道這麼古怪。
旁人自是聽不到她們兩個的傳聲。
「冰姐,」敖瑩小聲問,「周他們真的隻是在外麵巡邏嗎?」
「嗯,」冰檸道,「不過在巡邏的過程中,應該會遇到一些小麻煩。」
「哈?」敖瑩眨眨眼,「是一些試煉之類的嗎?」
「與其說是試煉,不如說是考核。」
冰檸嘴角勾勒出少許微笑,已經知道了這道『菠蘿咕嚕肉』的缺陷是忘記了加肉,傳聲道:
「能進入特訓班,就代表著接下來能拿到優先資源。
「我們本意並不想把修士劃分為三六九等,復天盟的原則就是所有生靈一視同仁,但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就必須擇優培養。
「修道天賦、修行資質固然占了很大的參考比重,但如果一個人本心不定、意念不堅、遇事不決、能力低弱,那也不過是修道巨嬰,難負重任。
「所以,特訓班前中後三個階段會穿插兩次考核,隻有考核順利通過,才能進入下個階段。」
敖瑩背著小手,笑嘻嘻地湊了上來:「那能不能透露下,我家夫君的考核是什麼呀?」
「不知。」
冰檸淡然道:「通常是有三名仙人主持,不必非要我事事都做。」
「哦~」
敖瑩故意拖了個長音,看似專心做菜,事實上已經準備偷偷拿手機,提醒周拯多注意。
「任何作弊行為將會取消培訓資格。」
冰檸淡淡地道了句,敖瑩小手頓時僵在口袋中。
「不必擔心,」冰檸道,「這次考核主要針對其他八人,周拯剛開始修行不久,我們不會對他要求太多……嗯,別受太重的傷就好。」
敖瑩小臉唰地變白。
「會受傷?」
冰檸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目中劃過幾分笑意,已將敖瑩的手機暫時冰封。
半個小時後。
星輔大街美食廣場。
肖笙打了個飽嗝,叼著牙簽,左腳拱起踩在凳子上,眼底寫滿了舒坦。
李智勇麵前隻是一碗白水,並未用餐。
周拯也是胃口大開,嗦了兩大碗麵,此刻意猶未盡地拍拍拱起的肚子,笑道:「吃好了嗎?咱們接著去巡邏吧。」
肖笙嘀咕道:「馮隊長說去買水,怎麼買住了?十幾分鍾了還不回來。」
「你不是可以用靈識搜查嗎?」周拯提醒道,「看看隊長在哪不就好了?」
肖笙撓撓耳垂,訕笑了聲:「差點忘了咱還是歸墟境巔峰的不成器小修士啊。」
李智勇嘴角微微抽搐,道:「隊長在商場外便利店,跟幾個熟人聊天。」
「啊——」
一聲似有若無的女人尖叫聲,劃破中午的安靜。
周拯、李智勇幾乎同時起身,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警惕,隨後立刻沖了出去。
「哎?」
肖笙在後麵撓了撓頭。
這倆人平時不是不太說話嗎?怎麼感覺,咱周哥好像跟李冰塊更有默契一點?
……
星輔大街的某處大廈頂部。
風磬身形保持著透明,坐在大廈一角,吹著風、發著愣,目中帶著化不開的痛。
此刻也一同透明化的手機上,還有他與狐妖丞相的聊天記錄。
手下已經去查了,那個這三年騙走他十八萬的女人。
雖然那些被人類賦予了貨幣意義的紙張,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但這件事已經是對妖王尊嚴的莫大侮辱。
放以前的時候,那最少也要屠幾個城以宣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