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收降四大營,李定國後悔(2 / 2)
朱媺娖聽了點頭,道:「那就讓張文秀進城吧。」
黎玉田猶豫了下,道:「他想帶兩個隨從一起進城。」
郝光明通過手機聽見這話,便在另一邊笑道:「那兩個隨從裡至少有一個是大夫。」
朱媺娖也是一笑,道:「讓他帶吧——他不就是為了這個才要急著進城的嗎。」
黎玉田見朱媺娖瞬間就想明白劉文秀的真實目的,不禁暗暗佩服,當即躬身應道:「臣明白了。」
···
半個小時後。
劉文秀來到蜀王府,在承運殿見到了朱媺娖。
「降將張文秀參見監國!」微微一愣後,劉文秀就按照路上黎玉田教的,行跪拜稽首禮。
「平身。」
「謝監國。」
劉文秀才站起來,就聽朱媺娖道:「你這麼快覲見本宮,應是急著看望張獻忠吧?
說來也是,他的病確實耽擱不得,你的帶著大夫早些過去,除了你那兩位兄弟的疑心,也好讓人給他病,要是拖得時間太長徹底沒救了。」
聽到這番話,劉文秀立即明白,李定國、艾能奇對官府的不信任朱媺娖全都明白。
然而,朱媺娖不僅沒惱怒,從中阻攔,反而說開了讓他盡快帶著大夫過去。
朱媺娖行事如此光明磊落,讓劉文秀感到慚愧、汗顏的同時,又不禁為之折服。
劉文秀躬身抱拳,真誠地道:「多謝監國成全。」
「去吧。」
離開承運殿,劉文秀由親衛軍帶著,很快就來到一座小院子,見到了李定國、艾能奇,以及躺在床上仍在昏迷中的張獻忠。
「義父!」
劉文秀也是從小就跟著張獻忠的,見張獻忠傷成這樣,不禁悲呼一聲,眼眶發紅。
李定國卻是將劉文秀拉到一邊,低聲問:「你軍中大夫帶來了嗎?」
「兩位都帶來了。」
李定國又問道:「他們沒離開你的視線和官府的人單獨接觸過吧?」
見李定國如此小心提防,劉文秀更覺公主行事磊落大氣,先道了聲「沒有」,然後便忍不住道:「二哥,我覺得公主沒想暗害義父,我們不必如此提防。」
「你見過公主了?」李定國皺眉問。
劉文秀道:「我既進了這府內,怎麼可能不先拜見公主。」
說完,劉文秀便見李定國神色古怪。
他一想不禁恍然。
他是以降將身份進來的,自然被安排先拜見公主。
但老二、老四卻都是以俘虜身份被抓進來的,怕是就未必見過公主了。
李定國雖然心中有點不是滋味,卻也沒太在意,道:「算了,還是快讓大夫給義父看病吧。」
「嗯。」
隨即兄弟三人便看著兩名軍中大夫給張獻忠看病。
這兩人雖不是名醫,但能被留在軍中,又被劉文秀帶過來,醫術自然也是可以的。
並且同樣是一個擅長內科,一個擅長治療金創等外傷。
結果,這兩名大夫看完後都緊鎖眉頭,不說話。
「你們說話啊?我義父傷勢到底怎樣?」急性子的艾能奇見狀忍不住露出凶相催問。
李定國則道:「何大夫、孫大夫若是看出些什麼,還是盡快講吧。」
劉文秀沒催,隻是看著兩人。
善內科的何大夫道:「從脈象及口舌眼等方麵看,大王雖有些虛弱,但身體目前尚無大礙。
隻是有些許發熱症狀,應是外傷潰瘍,以至產生了熱毒。
至於說大王為何昏迷不醒,隻可能是傷到了頭部。」
李定國一聽這話,便覺得先前齊元術、萬成方大概真沒騙他們,但還是壓著後悔、羞愧等情緒,問:「能治嗎?」
何大夫躬身道:「在下無能,還請將軍恕罪。」
李定國聽見這話,更加後悔,一時呆住。
劉文秀則皺著眉頭問:「那何大夫知道有哪位大夫擅長治療此症嗎?」
何大夫苦笑,「頭部病症自古以來便是難題,從未聽聞有誰善於此道的。一般都是勉力而為,聽天由命罷了。」
劉文秀還要再問,旁邊的孫大夫卻忍不住了,插話道:「三位將軍還是不要想著大王為何昏迷不醒了,當前最緊要的是設法治好大王的燒傷,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大王活不了幾日啊。」
「你說什麼?!」艾能奇聞言一把抓住了孫大夫的衣襟。
「老四休要無禮!」李定國喝斥艾能奇。
劉文秀則是將孫大夫拉到一邊,問:「孫大夫為何這麼說,我義父的外傷很嚴重嗎?」
孫大夫在大西軍呆了有兩三年,倒是習慣了艾能奇等武將的不禮貌,也懶得計較。
他嘆道:「劉將軍沒聽何大夫剛才說的嗎?傷口已經潰瘍產生熱毒了。
依老夫多年的行醫經驗,到這了這一步,即便現在就全力醫治,最終能挺過來的人也十不足一。」
李定國這時也回過神來,想到昨晚齊元術的話,便道:「如果是請比孫大夫更擅長治療金創傷的人來治呢?」
孫大夫瞥向李定國,道:「李將軍是沒聽清楚還是沒聽懂?老夫既說全力醫治,意思就是請最擅長治療此類外傷的大夫來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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