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四十二:南遷?(1 / 2)
所以說林如海要是沒有一點兒得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得意過後,林如海畢竟是林如海,就是高興了一會兒。
隨後林如海便是對李璟道:「對了,你這件事,玉兒知道了沒有?」
李璟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從昨天到現在我哪兒還有功夫回家,一直在處理事情,不過顰兒應該是知道了,家裡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林如海點了點頭,李璟便是嚴肅道:「這也是我請嶽丈大人留下來說話的原因之一,嶽丈大人,我希望您能在這段時間幫幫顰兒,也是回家跟家裡人說一聲,叫她們不用擔心我。」
林如海點了點頭對李璟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會兒回去就跟玉兒講,隻是,到底還是要你自己親自回家一趟,總不能就這樣,跟賈家斷了不是。」
李璟點了點頭:「等到這邊的事情稍微平穩了一點,我就回家一趟。」
林如海說著便是準備告辭了,誰知這個時候清風卻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李璟麵色嚴肅的道:「王爺,兵部尚書陳興求見。」
李璟一愣:「這剛回去,怎麼就又回來了?」
林如海對李璟道:「或許是有什麼急事,兵部的事情是大事,你不要耽擱了。」
李璟聞言便是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叫清風帶人送林如海出去,而李璟則是坐在座位上,過了沒一會兒便見陳興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禮:「王爺。」
李璟有些疑惑的看著陳興:「陳公,您這是?」
陳興根本來不及喘息,便是沉聲對李璟道:「白羊口,紫荊關告破,居庸關告急,瓦剌韃靼並羅剎八十萬大軍壓境,居庸關因為之前鐵網山之戰調動兵馬充實京防,守備空虛,恐難以支撐!」
李璟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看向陳興:「你的意思是說,,,」
陳興咽了口唾沫,整個人居然都是止不住顫抖的渾身冒汗:「神京危矣!大燕危矣!」
居庸關乃是天下第一雄關,為什麼,就是因為,居庸關守衛的是這個龐大帝國的心髒,是整個大燕的首腦神京城!
居庸關告破,則神京必危!更何況是八十萬大軍壓境!
李璟驚得站起了身,隨後便也是微微有些顫抖的道:「敲景陽鍾,告急!」
此時的居庸關內,居庸關守將成安侯田登帶著自己的親兵正在做最後的抵抗,居庸關大部分已經失守,居庸關守軍全軍覆沒,隻剩下主帥田登帶著自己的親兵縮在最後一角還在試圖做最後的抵抗!
田登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更知道自己就算是逃走也不會受什麼特別重的刑罰,同樣的,居庸關根本守不住他也是知道的,他更知道,自己的堅守並不能改變什麼,甚至是不可能為神京爭取到多少時間!
但是,,,
「丈夫許國,乃是幸事!」
田登看著四周已經近乎於殘兵敗將的殘部,再看看麵前好似地獄惡鬼一般的羅剎人排列的火槍隊,他知道,隻要一輪齊射,他們根本就撐不住!
田登用盡最後一次力氣嘶吼道:「我等奉命鎮守此地,如今城關已失,我等有何顏麵復見鄉老?吾等身後即是大燕!早已無路可退!唯有戰死報國!殺啊!」
「戰死報國!殺!」
田登一揮長刀,幾十個士兵視死如歸的嘶吼著向著麵前的惡鬼沖殺過去!
「砰砰砰!」
一陣煙霧過後,隻留下田登還支撐著刀渾身浴血的跪在地上,有些恍忽的想要支撐著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田登麵前緩緩的走過來一個十分精美的靴子,田登努力的睜開被血湖住的眼睛抬頭看去。
巴利斯亞納公爵緩緩的舉起手中的火銃對準了田登的腦袋,,,
「砰!」
田登緩緩的倒在了地上,一個碩大腦洞中往外正在不停的汩汩冒著血,眼睛逐漸的失去了光彩。
巴利斯亞納將短銃插到了月要間,看著四周滴咕道:「愚蠢的燕國人,,,」
隨後巴利斯亞納便是揮手對手底下的那些人道:「不要打掃戰場了,這些事情留給後麵的那些野蠻人,咱們去大燕的神京,那裡的財寶比這裡多的多!」
遠處騎在馬上一身盛裝的寶音多蘭默默的看著麵前的一切,旁邊的巴勒爾拉馬上前幾步,對寶音輕聲道:「羅剎人的火槍,很厲害。」
寶音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後對巴勒爾道:「提防著他們些,這些北方來的蠻鬼不像大燕人,他們不講信用的。」
巴勒爾點了點頭,隨後寶銀便是雙眼微眯的看向遠處的神京城,嘴角緩緩的挑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絕不能南遷!」
楊月溪揮舞著笏板高呼著:「此時尚未與敵軍交鋒,便要妄議南遷事宜,難道諸公想要重復前朝宋之舊事嗎!」
「沒錯!絕對不能南遷!」
「爾等庸庸碌碌頹老之輩,蠱惑殿下南遷,用意何在?豈不是白白將我漢家江山拱手相讓!」
「國恥!恥辱啊!殿下此時若是聽從這等為老不羞的賊子之言,大燕江山不復存焉!九泉之下,有何臉麵復見太祖,復見先帝!」
新晉內閣大學士解祖武聞言無奈的嘆息一聲上前道:「殿下,老臣以為,敵軍勢大,此時城內兵力空虛,精銳之師喪盡,算上王爺的軍隊,也不過將將二十萬眾,而敵軍有浩浩盪盪將近八十萬人,此等規模,恐怕,,,神京難守!」
李璟聞言沒有說話,而一旁禮部尚書李春芳也是主動站出來道:「翰林們所言不假,但是,殿下還請三思,此時敵我優劣太過明顯,而敵軍來勢洶洶,不若,提前避讓鋒芒,保存實力,退守金陵,遙控周圍衛所勤王,方是正路。」
「臣附議,此時陛下與殿下之安危,方才是重中之重,還請殿下三思,為大燕,保全太祖血脈!」
楊月溪聞言強忍怒火的拱手道:「明公,按照您的意思,是不是當初南宋逃到江南,就能遙控北方的軍隊反抗奪回開封了?人主不戰先逃,豈不大喪士氣!又有何忠臣良將,有心為陛下,為殿下盡忠!」
劉三吾臉色有些不悅的道:「既然說到了前朝之事,便應當知道,前朝不就是因為被人打到了城牆底下,所以才會有徽宗欽宗北狩之事,此時彼時,何其相像,若是果真負隅頑抗,豈不才是真的復前朝之事!」
楊月溪聞言勃然大怒,居然揮舞著笏板便是對著劉三吾的臉上就是一下,緊接著居然還想撲上去打!
「老賊!你不過區區一沽名釣譽之徒!也敢妄議國政!你要南遷,就是亡我國家!我與你勢不兩立!」
四周的官員見狀急忙的便是伸手攔著,而劉三名則是嚇的四肢齊用在地上爬著脫離了楊月溪的攻擊範圍,這方才反轉過身指著楊月溪氣的胡子直發抖:「豎子!豎子!爾父如此教汝的嗎?」
這話說的相當於直接指著人家鼻子罵:「你沒爹,沒教養了,,,」
楊月溪不免的更是勃然大怒,眼睛都氣的發紅了,當場便是奪過了過來阻攔的大漢將軍手中的金鉞,狠狠的就是沖著劉三名砸去:「老賊!我今為國除掉你這無用的奸佞!」
四周的官員嚇的那是連忙躲閃開了,而楊繼盛也是這個時候沉著臉罵道:「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