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卑鄙小人（2 / 2）
勝利沒有迎來歡呼，反而被眾人一頓詛咒臭罵，甚至有許多保持著良好家教的貴族，小嘴抹蜜罵出了娘來。
「好！」
所有人都在咒罵凡的時候，教室方向卻有人鼓起了掌。
順著掌聲看去，竟是一直在旁邊默默觀看的狄克導師。
「導師，我無法接受。」
「凡簡直是玷汙了魔法師的尊嚴。」
有一些學生，無法理解狄克的行為，身為最高貴的魔法師，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絕對是一種侮辱。
「尊嚴？」
「尊嚴比命還重要麼。」
狄克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變成了嚴肅與淩厲，接著說道：「如果是在真正的戰場上，凱裡已經死上好幾次了。」
真正的戰場。
一切為了實用。
一切為了簡單迅速的殺死對方。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活下去就得想盡辦法殺死敵人。
人被殺，就會死，不是你殺別人，就是別人來殺你。
「公子哥和小姐們，你們應該慶幸，自己所學的魔法或許一輩子都派不上用場。」
他們隻是來鍍金。
說說鬧鬧，玩玩笑笑。
這些貴族家庭的公子小姐們，永遠無法理解真正的戰場有多麼殘酷，
「你，你，你……都給我回來。」
狄克挨個點名，將人群裡歸屬於自己的學徒叫出來：「再不回來上課，畢業的事通通沒商量。」
「還有你們，都給我去上課，否則我會好好跟你們導師交流的。」
狄克導師認真起來，有著一種特殊的氣勢，一下就鎮住了那群貴族子弟。
他殺過人。
他上過戰場。
凡第一時間就判斷了出來。
狄克導師展現出的氣勢殺意，雖然比不上戰場絞肉機般的薔薇黑騎，但對付一些小孩子完全足夠了。
幾個學徒壯著膽子，上來把倒黴蛋凱裡抬走。
那些示威抗議的同學，也都耷拉著頭，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老老實實的走回自己教室。
一場示威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走吧，回去上課。」
狄克擺平了學徒們，又回到那個玩世不恭的狀態，拋了個眼神給凡，轉身回到了教室。
——
——
氣氛變了。
教室內的氣氛，不像平時那麼懶散，也沒有人竊竊私語，顯然是被狄克嚇到了。
「這就嚇到了？」
「好吧，難得認真一次，就教你們點特別的東西。」
狄克導師走到講台上，然後緩緩吐出幾個字：「瞬發魔法。」
這句話一出，別說是在座的學徒，就連凡也感到詫異非常。
瞬發魔法？
凡能夠進入天人合一境界，從而無條件瞬發魔法，但異世界裡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還沒聽說過。
「剛剛的戰鬥你們也看到了。」
「我之前的課程講過，吟唱速度很重要。」
「凡對戰凱裡，隻用了一把土，就打斷了魔法吟唱，然後把對方揍的鼻青臉腫。」
狄克導師以剛剛的戰鬥為例子，展開講解起來。
「凱裡從刻畫魔法陣開始，進行著漫長的咒文吟唱，以他的水平最快也要十幾秒。」
狄克導師分析著，然後說出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而我，隻需要一瞬。」
他說完，手指稍稍向前一點，嘴裡發出一個字符：「∝」
嗖！！
一道風刃瞬息凝成，斬到了教室最後的牆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痕跡。
瞬發。
真的是瞬發。
狄克導師，瞬發了凱裡剛剛十多秒都沒完成的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