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黑心肝的家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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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窯廠,四個窯工又已經開始忙活,有的挖土背水和泥,有的撿柴,還有的在挖第二口大窯,各自都在負責自己的工作。

徐晨沒有在窯廠呆多久,留下古和舉在窯廠幫忙,然後牽著小馬去河邊。

上次挖的水坑裡麵,已經泡滿了樹皮。

附近還堆了好大幾堆。

母巴帶著幾個女人正在用木鋤挖另一個水坑,看來是想擴大產量。

看見徐晨過來,母巴很激動的放下鋤頭上來,指著新挖的水坑和堆在旁邊的樹皮咕咕嘎嘎的解釋。

徐晨一邊聽一邊點頭,把小馬拴在河灘上吃草,然後下到水坑裡翻看浸泡的樹皮,發現許多輕輕用手一搓樹皮和纖維便能夠分散,明顯浸泡時間已經足夠了,因此便把已經泡好的撈起來丟在岸上。

撈了七八捆上來之後,他讓母巴召集幾個女人一起到河水裡麵學習清洗麻皮。

在徐晨的簡單示範下,很快幾個女人便學會了這個簡單的處理方法,於是一群人便說說笑笑的在河水中搓洗起來,洗乾淨的粗麻散開放到河灘的卵石上晾曬,很快河灘上便鋪上了一片灰白色的粗麻。

河灘不遠處,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食草動物正在悠閒吃草。

其中十多匹野馬尤其引人注意。

這些野馬似乎發現了小馬的存在,都很緊張的在遠處張望,甚至還時不時的嘶鳴幾聲,引得小馬也跟著焦躁不安的跺腳嘶鳴。

徐晨一邊乾活兒一邊暗中觀察。

可能是因為人的原因,這些野馬隻是在遠處逡巡,並不敢靠近。

入秋之後的河水已經比較涼,尤其是這種陰天。

在水裡麵站了半個小時,徐晨感覺已經有些受不了,於是上岸休息一下,他決定牽著小馬繼續靠近馬群,看看有什麼效果。

不過可惜隨著他牽著小馬往下遊走去,河灘上吃草的動物全都四散而逃,馬群也在嘶鳴中遠遠遁走。

自從發明了弓箭之後,一群獵人的攻擊力強大不少,幾次獵殺之後,動物的警惕性大大增強,現在和人類之間保持的安全距離越來越遠,幾乎到了無法靠近的地步。

看到馬群離開,徐晨隻能嘆口氣,把小馬牽回來繼續拴在水坑附近。

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小馬如今落在人類的手上,想回到馬群沒有任何可能,隻能老老實實呆著,而且近一個月相處下來,身上的野性也磨滅了許多,至少和徐晨還有一群孩子都混的很熟了,一點兒都不害怕人類。

距離河灘不遠的丘陵地帶,還有一群女人正在采集食物。

不過她們采集的範圍距離山腳也越來越遠,最遠的已經到了三裡之外。

略顯陰沉的天空下,有蒼鷹在天際盤旋。

四周山野雖然已經綠意蔥蘢,但一些闊葉落葉喬木和荊棘野草,都隨著成熟開始泛出黃色,為這片原始蔥蘢的荒野增添一抹秋意。

「啊~」

正在河水中洗麻的一個女人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喚,然後臉色痛苦一瘸一拐的上岸。

母巴和剩下幾個女人趕緊丟下手裡的東西上前詢問攙扶,等徐晨上前的時候,幾個女人已經將其扶到岸上,而河灘卵石上,留下了一串帶血的足印。

女人是被破碎的河蚌殼劃破了腳掌。

雖然常年赤腳走路,腳掌有一層厚厚的老繭,但蚌殼太過鋒利,劃破足有一寸多長一道很深的傷口,血水汩汩流淌,很快便染紅了一大片砂石,看起來非常嚇人。

母巴和幾個女人趕緊幫女人捂住傷口。

徐晨也趕緊在河灘上來回找了一圈,拔了一把茅草根和一顆大薊,也沒洗,抖乾淨泥土之後用石頭砸碎之後讓人用力按在傷口上。

這麼大的傷口,按道理一般都要做縫合處理。

不過眼下隻能乾瞪眼。

好在入秋之後天氣涼爽,隻要保護好應該也能痊愈,若是夏天傷口感染發膿,時間長了能要命。

傷口太大,光用手按著也並不能完全壓迫傷口止血,因此幾個女人捂了兩三分鍾,鮮血依舊不停的往外冒,甚至把幾個女人的手都全部染紅,河灘上一大片到處甩的都是血水。

應該是割破動脈血管了。

這樣繼續流下去隻怕人會出問題。

徐晨焦急起來,去把沒泡水的麻皮弄了一把,折斷一樹枝弄了一根木棍,將方才還沒用完的草藥用麻皮裹好按在傷口上,外麵再壓上兩根木棍,再用粗麻將木棍緊緊的纏在腳上。

這是一種簡單壓迫止血法。

是以前跟著地質勘察隊學到的一種急救措施。

地質勘探,大部分時間都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遠離市區,交通困難,即便是有登山靴和各種防護裝備,但依然經常會有人受傷,因此許多簡單的急救知識在危急時刻就能救命。

比如被毒蛇咬了,盡快用綁帶紮緊傷口上方,阻止毒液隨著血液循環進入身體。

比如動脈受傷流血不止,就需要壓迫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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