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犯了什麼法,就治什麼罪(1 / 2)
尉遲璟就坐在一旁的官帽椅上,右手邊的熱茶還冒著熱氣,他的目光虛虛落在攝政王的手腕上,眼中露出些許關切之意。
裡麵有多少虛情假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禦醫便診完脈了。
尉遲驊年事已高,身體虧損的厲害,也沒幾年活頭了,他的情況,在場的人都清楚,禦醫便挑著幾樣好的說,細細叮囑了一番後,便在太子殿下的頷首下,去開藥了。
禦醫一走,王府的下人也很識趣的帶上門出去了。
房間裡麵,一片寂靜。
便是連外間的雪,也落得無聲。
許久之後,尉遲驊才開口道:「你打算如何處置婁鴻光?」
婁鴻光便是婁郡王。
尉遲璟不疾不徐道:「自然是按照朝中律例來。」
犯了什麼法,就治什麼罪。
他貪贓枉法,還私自養兵,這抄家滅族是板上釘釘了。
尉遲驊道:「據我所知,婁鴻光手中也才隻有兩萬的兵馬,邊關之地,一萬而已,罪不至死吧?」
按照大祁的規矩,藩王手中最多隻能擁兵九千。
婁郡王犯下的罪不僅僅隻是私自養兵,但相對而言,養兵一事要嚴重多了。
「況且,婁家這些年為大祁也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他們是大祁功臣勛將,誅九族未免也太寒人心了,你讓其他藩王如何做想?」
尉遲驊倒也不想為婁家說情,隻是現在大祁腹背受敵,不宜在這個時候動這些藩王。
待塞羅戰事平息後再動也不遲。
不然威懾不成,倒成反噬了。
尉遲驊知曉他剛攬下朝政,根基不穩,急於在百官,在百姓麵前證明自己,但未免太急功近利了。
就不怕,那些藩王揭竿起義,直接推翻他嗎?
除了這些,他自然還是想為他的女兒求情的。
雖惱她、氣她,但也是至親血脈,做不到不管不顧。
尉遲璟自是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他從不是莽撞之人,他既然敢動這些藩王,便是有所倚仗。
尉遲驊雖還保留著攝政王的頭銜,但他已經退出朝堂,朝中大事,尉遲璟自然不會同他交代。
尉遲璟道:「這案子既已經遞到了大理寺,自然得秉公辦理才是,王爺總不能叫我徇私枉法吧?這要是傳出去,大理寺威嚴何在?皇家威嚴又何在?本朝律例又何在?」
一連幾個問題,將尉遲驊問得啞口無言。
最後,他也隻能拉下老臉,為自己的女兒求情:「尉遲雅是無辜的,她隻是遇人不淑。」
「王爺,空子可不是這麼鑽的,上回宋家的事情,我已經看在您的佛麵上,饒過她一次了。這一而再,恐怕難堵悠悠眾口,況且……」尉遲璟語氣一頓,皮笑肉不笑道:「您的女兒也並非無辜,她的手中可是沾了不少人命。」
他根本就不打算放過尉遲雅,她一次又一次的加害晚晚,當真當他毫不知曉嗎?
他費了這麼多功夫撮合她跟婁似川,不就是為了讓她吃這個苦頭嗎?
似乎想到什麼,尉遲璟惡劣地勾起唇角:「要我放了她也不是不行,若是王妃願意放下以往的恩怨,來本宮這求情,本宮興許會饒了她。」
他要他為難,那就一起為難吧。
果然,此話一出,尉遲驊臉上頓時鐵青一片。
最終,這場談話不歡而散。
蘇挽手中的船貨生意已經逐步走向了正軌,她現在完全可以當一個甩手掌櫃,將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給下麵的人去做了。
倒也不用事事由她出麵。
但接下來的日子,蘇挽也不閒,她要開始備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