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血濺當場(1 / 1)
何況,她還是皇上的妃子,四哥就算眼瞎心盲,也不會愚蠢到色膽包天去輕薄皇上的女人吧? 蘇挽當真是滿肚子的火,說出來的話,又直白,又毒舌。 曹美人的臉一會青一會紫,別提有多難看了。 像是惱了,這會她也不怕了,她迎上蘇挽的視線,裡麵滿是不屈之色:「妾是蒲柳之姿沒錯,比不得郡主貌美,但這並非郡主羞辱妾身的理由!」 她一口咬定蘇文澤就是輕薄了她。 「他是您的哥哥,您護著他,將髒水都潑在妾身上,妾人微言賤,唯有以死以證清白!」篳趣閣 說著便要直接用脖子去撞蘇挽的劍。 蘇挽收了劍,曹美人直接撲在了地麵。 蘇挽眸色微沉,這女人還真是不要命了,但凡她的劍晚收一步,她便要血濺當場! 後宮的女人,果真都不是什麼善茬。 「皇上駕到!三皇子駕到!」 這時,劉公公那尖銳的嗓音從外麵傳來。 當那道明黃色的身影踏入殿中的那一刻,曹美人用便無比淒慘又委屈的聲音喊了一聲:「皇上!」 此刻的她,眼淚簌簌而下,那表情,那神態,仿佛是受盡了天大的委屈般,將弱者的姿態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知情的,看見裡麵的場景還以為蘇挽在欺負人,畢竟她站得筆直,手中還拿著一把劍,三個官家姑娘瑟瑟發抖縮成一團,地上躺著一個傷痕累累的太監,還有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 皇帝一進來就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皇上,救救臣妾!郡主要殺了臣妾啊!」曹美人已經率先告起了狀。 蘇挽嗤笑一聲:「還真是惡人先告狀,瞧瞧這告狀的本領,白的都能叫她說成黑的!」 用用腦子也能想得出,她要真的想殺她,還有她在皇帝麵前哭的機會嗎? 尉遲璟走到蘇挽身邊停下,瞧著她眉眼中帶著濃濃的戾氣,便從她手中將劍拿了過來,還給了侍衛。 倒不是怕她惱怒起來會真的殺了曹美人,而是殺這種人隻會髒了她的手。 蘇挽見著他,臉上緩和了不少,也沒反抗,由他將劍拿走了。 皇帝已經好久不曾踏入後宮了,看著眼前的曹美人,也記不起她姓甚名誰了,隻能問道:「無雙郡主為何要殺你?」 曹美人哭哭啼啼的將蘇文澤輕薄她一事開始說起,一直說到蘇挽持劍羞辱她為止。 蘇文澤在她的口中,妥妥的就是一個衣冠禽獸的登徒子。 「皇上,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皇上!」 便是連眼睛都腫的快睜不開的張公公,也費力的爬了過來,朝著皇帝磕頭,含糊不清道:「奴才可以證明娘娘所言句句屬實,求皇上為娘娘做主啊!」 皇帝聽完後頓時恍然大悟,難怪無雙會這般生氣。 他看向蘇挽:「無雙,你有何可說的?」 蘇挽道:「那就交給官府來處理吧,是非黑白一查便知。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這位娘娘血口噴人,還是確有其事。倘若我四哥當真如娘娘所言,我蘇家自然不會包庇他,大祁律例如何,便如何處置。」 「倘若——」蘇挽語氣一重,眼神冰冷的看著地上的曹美人:「若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蘇挽第一個饒不了她!」 尉遲璟道:「那此事就交由大理寺處理吧。」 曹美人沒料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臣子調戲宮妃一事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皇家為了臉麵都不會選擇聲張。 大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賞一賞,罰一罰,打壓一番後,此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畢竟,以前皇後在的時候,就是這麼處理的。 這鬧到官府…… 曹美人後脊發涼,此事可經不起查,要是讓官府的人查出別的,那她就玩了! 「皇上,其實倒也……」 皇帝打斷她的話,「你放心,朕會秉公辦理的。」 曹美人對上他的眼睛,隻覺得那雙看似溫柔的眼中,卻似含了一層冰,裡麵還帶著幾分警告。 曹美人一個激靈,怔怔的看著他,半個字都說不出了。 皇帝道:「朕乏了,先回寢宮了,此事便交由你處理吧。」 「兒臣遵旨。」 送走了皇帝後,尉遲璟讓人將陳泊洲喚來處理此事,走時他看向了角落的三個姑娘,「還請三位姑娘留步。」 那三位姑娘原本還想著怎麼跟尉遲璟說上幾句話,這會見他主動,頓時受寵若驚。 她們按捺住一顆雀躍的心,行禮後問道:「三皇子有何吩咐?」 「此事事關兩家清譽,稍後陳寺卿過來時,還請三位姑娘出麵協助一番。」 姑娘們都想在他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自然不會拒絕。 見她們答應了,尉遲璟便拉著蘇挽離開了。 三位姑娘原本還雀躍的心情,在看見二人十指緊扣的手後,猶如一盆冷水灌頂而下,將她們澆了一個透心涼。 很快陳泊洲就過來了,顧簡在路上已經同他說明了原委,他當即便讓人將宮殿裡外都控製了起來。 一乾太監丫鬟被他單獨帶去了一個屋子審問,那張公公,被楊蕊打了一頓後,後麵撐不住暈過去了。 陳泊洲直接讓人一桶冷水澆下去,隻要還有氣的,都會被凍醒過來。 曹美人也被單獨帶到了一個屋子審問。 至於那三位姑娘,將她們所見所謂一一交代了後,陳泊洲便差人將她們送回去了。 太醫院中,梁太醫將手搭在蘇文澤的脈上,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蘇夫人看得心中一揪,想問,又怕打攪他,隻能焦急的在一旁等著。 許久後,梁太醫收回手。 蘇夫人迫不及待的問道:「太醫,我兒子的傷如何?」 梁太醫道:「令郎的傷並無大礙,後續需要好生休養數月便可。不過,他的脈象卻有些奇怪,表麵上看上去像是風寒之症,但脈象是又不是。」 行醫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診到這種奇怪的脈象。 「那我兒子可會有性命之憂?」 梁太醫道:「不好說。」 太醫院的太醫們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在話術上不會說得太滿,免得惹禍上身。 隻有不能治的或者治不好的,才會讓太醫說出模棱兩可的話。 蘇夫人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但她現在不能暈,若她暈了,文澤怎麼辦? 她用力咬了一口舌尖,劇痛從口齒間傳來,才叫她清醒了幾分,但那張臉,卻白得連脂粉都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