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意想不到的驚喜(1 / 2)
隔天早上,名塚彥在吃早飯的時候,特意在飯桌上提起昨晚的打算,也就是要陪泉悠月去聲優學校。
聽見這個消息的冰室侑隻是稍稍愣了下,然後就點頭答應下來,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看得名塚彥有些心中惴惴。
等過去好幾分鍾,泉小姐主動提起,問冰室侑要不要跟隨去聲優學校。
女孩明確地搖頭否定。
然後在名塚彥和泉悠月之前離開了宿舍,往私立理心的校園而去。
隻留下兩人麵麵相覷片刻,然後無言地各自整理東西,踏上前往聲優學校的道路。
無獨有偶,石原崇寬所說的聲優學校,校址就在文京區——想想也很好理解,石原崇寬到底還是聲優經紀人,一旦碰到事情,是要回到聲優事務所去的。
所以,他就算是要張羅拍短片的事情,也不能離事務所太遠。
這麼想想,名塚彥在野良阪碰上石原崇寬,倒是件十分合理的事情。
仍舊乘坐都營地下鐵的大江戶線,到達文京區。
時間正是上班高峰期,電車上人擠人,名塚彥就算想和泉悠月說些什麼,也被人群擠得連一點表達欲望都沒有。
最多也就是把泉悠月擋在角落裡,不讓別人太容易能撞到她——畢竟如果真有急剎車的情況,一連串人撞過來,名塚彥也擋不住。
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色,名塚彥一時有些恍忽。
他來到東京不過兩周多點,眼下也才不過四月二日,卻已經碰到過那麼多事情,遇到過那麼多人。
至於西園寺雪繪給他帶來的這些麻煩,更是讓他頭疼不已。
所幸名塚彥心還算大,晚上還能睡得著,不至於夜不能寐,每天早起都看著像給自己化了煙熏妝。
「泉小姐,你還記得私立理心接下來的日程表嗎?」不知想到什麼,名塚彥忽然微低著頭,詢問泉悠月。
有些出神的泉悠月被他突然其來的聲音嚇到,向後一倒,後腦勺碰撞在車廂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痛痛痛……」少女的眼中幾乎要沁出淚花,隻是因為在名塚彥麵前,不得不免強忍住,「名塚彥!」
「我隻是問個問題,泉小姐你不能把這種事情都怪在我身上吧?」
虧得是眼下兩人正在電車中,周圍都是人,名塚彥必須要伸手拉好握把。
否則他一定會高舉雙手,示意自己的無辜。
「就是怪你!要不是你突然問問題,我怎麼會往後倒!」少女憤憤伸出小巧的腳,用力踩了他一下。
名塚彥倒吸一口涼氣。
車廂晃動,車內人們的晃動幅度明顯大了起來。
一心報復的泉小姐自然也不能避免,眼見整個人沒能站穩,朝名塚彥身上倒去。
名塚彥嘆了口氣,做好準備,用月匈膛接下撞過來的少女,又用半空的左手大約環住女孩的身軀,讓她有站直的空隙。
本想報復他,但卻鬧了個大笑話的泉悠月慌張地掃了眼四周,眼看沒有多少人注意到自己,這才鬆了口氣,紅著臉狠狠瞪了眼名塚彥,扭過頭去不理他。
名塚彥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再開口提問。
不過說來奇怪,被少女踩過一腳,再撞上一下之後,他倒是忽然記起了私立理心接下裡的大致日程。
簡單來說,四月份一切無事,就是普通的學習日常。
五月份月中時有個月測,月末和六月初是私立理心學園獨有的理心祭。
等到六月末七月初的時候,就要著手準備期末測試,再到七月上中旬,就差不多是暑假到來。
等到那時候,他大約會回關西一趟。
至於停留多久,是幾天,一周,或是一個月,或者直到暑假結束……
那就隻有到那時才會知道了。
「不過,那些還是太遠了啊……眼下,還得先把西園寺雪繪擺平才行。」他嘆了口氣,喃喃自語,也沒管泉悠月會不會聽到。
他的麵前,少女的身體微微發顫,耳垂發紅。
隻是名塚彥心思沒在泉悠月身上,也就沒有注意到就是。
……
下電車的時候,泉悠月自顧自地走在名塚彥前麵。
不算遠,但也拉開了一段相當明顯的距離。
當然,耐人尋味的地方在於,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直大約保持著,沒有變化。
沒有變長,也沒有變短。
倒是挺有意思的。
名塚彥也沒有著急,就這麼綴在少女身後,不緊不慢。
明明是星期五,明明是繁忙的工作日,兩人卻在人潮中行走出幾分悠閒的味道。
不過嘛,這樣的味道到野良阪時,就暫時畫上了休止符。
原因之一,是野良阪的貓很多,而泉小姐也是個喜愛動物的人,一下撲進貓群裡,多少有點不能自拔的意思。
至於另外一個原因……是兩人和石原崇寬約在野良阪見麵。
而石原崇寬,正站在名塚彥身邊,看著少女和野貓玩耍的場景。
他不知道幾次想要張口,又幾次想要放棄。
等看見泉悠月湊近貓咪,生澀地用纖指試圖撓貓的下巴時,石原崇寬才湊到名塚彥耳邊,抬手遮住聲音,「名塚小哥,這位名塚悠月……真的是你的義妹?」
「怎麼,石原先生覺得不像?」名塚彥瞥了他一眼,心中好笑。
他能看得出來,這位聲優經紀人現在心理活動十分復雜,用語言概括不清。
「倒不是像不像……都是義妹了,不像又怎麼樣?」這下子,輪到石原崇寬沒好氣了,「還有個問題,名塚小哥。」
「什麼?」
「你就這麼放心,把你這義妹交給我,放到聲優學校去?」
「這是什麼話,難道石原先生你……還兼職人口拐賣的?」
石原崇寬差點踹他一腳,「你可別誣陷我,名塚小哥,我是說,你之後要不要代理點聲優經紀人的事情。」
「這是什麼意思?」名塚彥認真看向石原崇寬。
「實話實說吧……我覺得公司或許撐不太久了。」石原崇寬看著名塚彥,麵色誠懇,「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很可能再過幾個月就要解散。」
「石原先生,你是在逗我玩嗎?」名塚彥的臉色明顯不善起來,「就現在這個情況,悠月她就算是從聲優學校畢業,也絕難通過和其它那些大事務所的預備學校裡出來的人吧?」
考慮到要符合人設,名塚彥硬著頭皮喊了一聲「悠月」。
石原崇寬還沒開口,就看見剛才還沉迷吸貓的少女回過頭來。
「名塚彥,你剛剛叫我什麼?」女孩距離得稍遠,陽光照耀之下,讓人多少看不清她的真實意圖。
「叫你悠月!」名塚彥一幅大咧咧的樣子,「我好歹是你的義兄,叫你悠月怎麼了?」
「……沒什麼。」少女回過頭,繼續自己的擼貓事業。
「石原先生,我們繼續。「名塚彥沒事人一樣看向石原崇寬,卻發現這位聲優經紀人望向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
「怎麼了,石原先生?」被石原崇寬看得有點發毛,名塚彥伸出手,在他麵前揮了揮。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東國的一個成語。」石原崇寬搖頭,又擺手。
「哦……是什麼?」名塚彥放鬆下來,禮貌地順口詢問,也算是接下話茬。
「大概是叫什麼……監守自盜?」石原崇寬一幅回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