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了這碗紅燒肉!(1 / 2)
幾人最終還是跟著老太太身後進了村子。
他們對村子發怵, 但這老太太確實是活人,呼吸說話時的月匈口明顯的起伏不會作假。
幽涼的風一絲絲吹在身上, 像是有人在吹氣,汗毛都豎起來了。
「婆婆。」四人中的女子拉著她哥哥, 快步追上老太太,忐忑問道:「這些燈籠都是你點的嗎?」
老太太側頭看她,整個眼睛竟然隻剩眼白!
女子嚇了一跳,猛地後退半步,神色驚恐。
待看仔細了, 才發現是看錯,把因為燈籠照在眼睛上的反光誤認為全是眼白。
雖然明白是看錯了,心裡還是毛毛的。
「燈籠掛那麼高,我怎麼去點哦?」
老太太反問。
她身材本就矮小,老了更是佝僂著背, 的確很難點亮屋簷下的燈籠。
幾人麵麵相覷,印叔問:「那是誰點的, 你們這兒有什麼習俗嗎?」
老太太擺了擺手, 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聲音嘶啞陰沉, 隨著夜晚的涼風打轉。
「別問那麼多,知道多了不好……」
她打開房子大門,似乎要把四人引進屋內。
印叔趁她開門的功夫打量四周,雖說下午時來過這裡,但當時沒細看, 且在燈籠昏暗的光芒映照下,影影綽綽的屋簷下總像是藏著人。
老太太房子斜對麵也修了間房子,還挺寬敞,門前兩根木頭柱子,大門是紅漆的,掉了許多顏色,斑駁破舊。
不過門前挺乾淨的,印叔不禁多看了幾眼,便發現那扇門像是沒有關好,打開了一條縫……
順著門縫往上看,就看到縫裡有隻眼睛正盯著他!
「啊!」
頭皮瞬間像是炸開了一樣,陣陣發麻,印叔驚呼一聲,慌亂後退幾步,要不是後背抵住了牆,差點跌在地上!
「怎麼了?」
「什麼事?」
「眼、眼睛!」印叔臉色慘白,在同伴們的攙扶中,哆哆嗦嗦抖了好幾下嘴皮,才指著紅漆門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裡有隻眼睛!」
其餘三人看過去,果真看到了那隻眼睛,都嚇了一大跳。
「是誰,出來!」
寸頭男把妹妹護在身後,從靴子裡拔出匕首,色厲內荏地怒喝。
「吱呀——」
在眾人驚恐地能聽到自己響亮的心跳聲時,那扇門緩緩打開。
一名老頭站在門口瞪著他們。
「快進來。」
老太太這會功夫已經打開了門,站在院子裡招呼四人進門。
四人本來並不想隨老太太進屋,她雖然是活人,卻也怪異得很。但對麵房子裡的老頭更嚇人。
正當四人要走進老太太家裡時,老頭突然說話了。
「你們不該這時候來。」
「別理他,快進來!」老太太朝他們招手。
奇怪的話語、詭異的情況讓四人遲疑。
「哼。」老頭冷哼一聲,蒼老的聲音沉沉壓在眾人心頭:「現在出去,還來得及。」
「出去是送死!」老太太嘶啞的聲音低吼。
「在這裡死得更快。」
老頭不甘示弱。
兩名老人住在對門,站在門內互相瞪視對方。
「這……我們該怎麼辦啊?」黑衣男糾結。
其他三人凝眉,視線在兩名老人之間徘徊。
該相信誰?
屋簷下紙燈籠裡的燭光忽然閃了閃,再亮起時憑添一抹幽綠。
老太太一驚,連忙道:「快來,他們回來了!」
印叔眉頭都快皺成「川」字,定定地看老太太兩眼,忽然抬步朝她走去。
「走!」
他低聲提醒同伴。
寸頭男和女子看他一眼,最終還是決定相信他,跟著他一起進老太太家。
「誒,你們等等……唉!」
黑衣男猶疑,但看同伴們都走了,不得不跟上。
「嘭!」老頭猛地合上門,紅漆門緊閉。
「你們待在這裡,不管外麵有什麼動靜,都不許出來。」
老太太提著煤油燈,把四人領到一間房裡。
房間裡有一張床,一張桌子。
「婆婆,可我們有四個人,還有個女生,這裡就一張床……」
「沒關係,我們有睡袋,湊合一下。」女子拉拉哥哥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說。
老太太放下煤油燈:「窗戶不能開,明早天亮你們就走。」
說完,她就扶著門框出去,還順手把門關上。
「印哥,剛才為什麼不離開村子,要進這個婆婆家裡?」等老太太一走,印叔的同伴就忍不住問道。
印叔扌莫出一支煙叼在嘴裡,從窗戶縫往外看一眼,見沒有異常才點燃香煙狠狠吸一口。
「你們注意到沒有,那些燈籠閃了一下之後,燈籠光的顏色不對勁。」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吐出一口煙霧,才又道:「婆婆說出去是送死,對麵那個老人沒有反駁。」
「也許是兩個神神叨叨的老家夥故意嚇唬我們呢?」黑衣男忍不住道。
「但願吧,我還是覺得怪怪的。今晚都別睡死了,警醒點,別亂跑,也別開窗。」
幾人鋪開睡袋也沒敢睡進去。為了方便活動,隻是把睡袋墊在地上睡。
煤油燈的光照亮不大的屋子,讓四人多少安心了些。
不多時,外麵突然吵吵嚷嚷有交談聲,似乎有人路過,人數不少。
印叔起身,快步湊到窗戶旁,從窗戶縫隙往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