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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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當年孩子出生,侯夫人著急看是男孩女孩,第一時間沒有去看孩子的臉,而是看向了屁股,因此看到了屁股上的鳥形胎記。

確定後是男孩後,侯夫人放下心來,孩子也被奶娘抱了出去。

等她昏睡醒來,兒子回到身邊,由於餵奶換尿布之類的都是奶娘丫鬟在做,侯夫人是過去大半個月才發現兒子屁股上的胎記沒了。

當時她問奶娘,奶娘笑著說是那不是胎記,是汙跡,第一天抱出去洗澡就沒了。

當時侯夫人有過一瞬間懷疑孩子被掉包了,隻是下一秒就被她打消了。

她可是侯府當家主母,生產時身邊的下人無數,產婆和奶娘都是她親自把關的,丈夫和婆婆當時也在屋外等著。

壓根不可能有人將她的孩子掉包。

何況在這二十年中,安景銘越這長越像侯爺,壓根沒人懷疑世子不是侯爺的種。

隻是,現在看著李建豐那張讓她熟悉的臉龐,和他口中的胎記,侯夫人終究是懷疑了。

她失神的望著李建豐,陷入了沉默。

另一邊,三皇子和安景銘昨夜夜聊到深夜,第二天醒來的晚了。

等吃過飯後,三皇子給安景銘賞賜了美人寶馬,閒聊一會後才一起坐馬車去了城外侯府的莊子看看現場。

侯府派出來找安景銘的下人留下了一人一直在等安景銘的回歸,當看見三皇子的馬車到莊子上,下人立刻鬥膽攔下了馬車,跪問道;「給殿下請安!」

安景銘認出對方是父親的人,探出頭問道:「林管事,你怎麼在這裡?」

林管事一見自家世子也在馬車上,焦急道:「世子,侯爺和夫人急喚你回府。」

安景銘奇怪道:「怎麼了?是出了什麼急事嗎?」

林管事道:「今兒一早衙門突然派人來叫世子你去問話,說是你的書童安福害了人命,指認是世子你在背後指使。」

一聽這話,安景銘當場變了臉色,滿心都是不可置信。

要知道安福能文能武,心思縝密,而李建豐如今隻是個不識字的放牛娃。至於日後發明水泥,改善了玻璃技術,他承認李建豐是有些巧思,可這些發明雖然賺錢,但都是地位地下的工匠才做的事。

就算上輩子李建豐回歸侯府將他掃地出門,真算起來,嫡母在其中的『功勞』更大。

李建豐就是撿了個好母親罷了,到處給他鋪路,加上他自己又心思玲瓏,善於鑽研和搞錢,被太子視作人才,這才走到日後的高位。

顧不得向三皇子賣好,安景銘立刻要回城裡。

三皇子見他這樣焦急,心頭也好奇到底怎麼回事,便讓下人回城,送世子去衙門。

晉安侯凝視著這個隻在出生時看過一眼的兒子,心中隻有冷漠。

當年他能漠視孩子在外受苦,如今也能狠下心腸打發走這個兒子。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即對府尹高聲道:「周大人,此人胡言論語,誣告侯府世子,想要混淆侯府血脈,請大人嚴懲!」

「侯爺,別急,他可不是誣告,這下人不是你們府裡的嗎?我讓衙役嚴刑拷打後,他再次承認了自己殺了李建豐的父母。至於混淆侯府血脈,」府尹抬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小胡子,來來回回打量晉安侯夫妻和李建豐,含笑道:「我瞧著此人和你們夫妻還真有幾分相似,眉眼像侯夫人,嘴巴像侯爺你,或許真和你們有關係。」

晉安侯喉嚨發乾道:「這是安福自己私人的行為,和我兒子壓根沒有關係。」

府尹笑著看他,並不說話。

奴仆可是沒有人生自由的,去哪裡都要和主子報告,得到允許才能離開。

安福是安世子的書童,這種貼身伺候的下人更是很少離開主子身邊,何況是一走就是大半個月沒消息,說他主子一點也不知道,誰信。

再者,安福這個家奴,出生後就沒出過裡京城這點地方,李建豐以前也不曾離開過家鄉,兩人不曾碰麵,安福都不認識李建豐,無緣無故去殺李建豐做什麼?

盡管李建豐的猜測有些異想天開,可細想,反而很有可能。

府尹問侯夫人道:「晉安侯夫人,不知你是不是也認定對方是個騙子,想要嚴懲他?」

「還是等等再說。」侯夫人不自覺地心焦起來,死死盯著李建豐,問道:「除了這個胎記,你好好想想,還有什麼可以作證你身份的證據?」

李建豐想了想,說道:「沒了,不過我娘生前曾經說過當年將我送走的婦人左邊眉角有顆黑痣。」

左邊眉角有顆黑痣,侯夫人下意識地想到了柳姨娘的奶娘,心裡頓時一沉。

難道是柳姨娘這個賤人乾的?

柳姨娘是晉安侯的表妹,是晉安侯母親的弟弟唯一的孩子,從小養在侯府。

隻是晉安侯老夫人娘家無人,老侯爺不同意兒子娶這等無父無母的無福之人,親自給兒子挑選了兒媳,也就是現在的侯夫人。

侯夫人出身顯貴,同樣是貴勛出身,不過她的娘家就比侯府強多了,父兄從龍成功,嫡親姐妹入宮很是得寵。

被嬌寵的侯夫人年輕時就脾氣火爆,當年嫁進晉安侯府還沒一個月,丈夫就要納柳姨娘為妾,婆婆也逼她同意,可偏偏侯夫人硬槓到底,為了爭一口氣,差點要和離回娘家。

最後是老晉安侯下場打消了老妻和兒子的念想,將這事了解了。

隻是侯夫人運氣不好,成親一年都沒懷孕,隻能捏著鼻子給丈夫納妾。

不過侯夫人寧可從丫鬟裡提拔,從外麵聘良妾,也不肯如母子倆的願讓柳姨娘進門。

最後還是柳姨娘和晉安侯私通,肚子大了,侯夫人才不得不鬆口讓柳姨娘進門。

柳姨娘如願進門了,卻從此有了黑點,府中眾人冷嘲熱諷說她不檢點,侯夫人也時常拿這個羞辱她。

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柳姨娘前腳進門,後腳侯夫人也跟著有孕了,兩人還是同一天生下的兒子。

隻是柳姨娘沒有福氣,生下的孩子沒有幾天就感染風寒去世了,從此低調起來。

侯夫人回想當年的細節,越想越覺得柳姨娘有問題。

當年柳姨娘沒生孩子前,可是很囂張,各種秀自己和晉安侯的恩愛過往,從侯夫人的院子引走晉安侯

可是孩子一死,她卻低調起來,這完全不符合她的本性。

隻是當初侯夫人以為柳姨娘是因為兒子死了改了性子,還得意過,打擊過對方。

之前沒往這方麵想就罷了,如今細想,安景銘這個兒子意外地像柳姨娘,尤其是那如出一轍的尖下巴。

再想想往日柳姨娘對安景銘的關心與溫柔,侯夫人不得不懷疑安景銘的身世了

想到自己可能替柳姨娘那賤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侯夫人頓時眼前天旋地轉,腦子嗡嗡作響。

李建豐瞧她捂著月匈口皺緊眉頭,忙關懷道:「侯夫人,快深呼吸,來,吸氣呼氣」

侯夫人跟著他的節奏呼吸,再看他一臉關切,不禁對李建豐生出一份親切之情。

她扭頭看向丈夫,憤怒拍桌質問道:「安山海,安景銘是不是柳姨娘的孩子?」

晉安侯無辜道:「你怎麼能聽信這個草民的胡言呢,萬一讓景銘知道你懷疑他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他該多傷心。」

「他一個鄉野村夫,怎麼知道柳姨娘的奶娘的眉角有痣。景銘派人去滅口做什麼?景銘若是我親生的,自是不會和我介懷,若不是親生的,我不懷疑,他也和我親不起來。」

晉安侯忙提醒道:「你忘記景銘出生的時候,我和娘都在外麵守著嗎?我再寵柳姨娘,也不會讓侯府血脈流落在外。」

侯夫人卻想到了自己的婆婆老晉安侯夫人,因為阻攔了柳姨娘進門,她和婆婆關係很差,可婆婆卻非常喜愛自己生的兒子,臨死前都在催促晉安侯立安景銘為世子。

當年她還以為婆婆不喜歡自己,卻喜歡自己的兒子,現在看來,分明是婆婆知道這個孫子身上有柳家的血脈,這才對安景銘立世子這麼積極。

侯夫人一手撫額,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她看向丈夫,眼睛含淚,目光飽含殺氣,語氣冷若寒冰,質問道:「柳姨娘不值得你這樣護著,犧牲孩子,可如果是你娘呢?」

如果是老夫人幫助柳姨娘掉包了孩子,晉安侯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揭開。因為這會導致老晉安侯夫人晚節不保,導致婆媳徹底決裂,甚至是兩親家反變成仇人!

見侯夫人似乎發現了線索,跟著懷疑起孩子的身世,府尹樂的看他們吵看熱鬧。喝了口茶,添油加火道:「那現在怎麼處置?是關入大牢,還是打三十大板子趕走他?」

晉安侯惱羞道:「直接打三十板子趕走!」今晚他就讓人將李建豐一家都給綁走,讓人再也找不到的他們。

侯夫人站起來高聲道:「在我查出真相前,誰也不許動他!」

她看向丈夫,冷聲道:「這事我會請求我父親和娘娘派人一起調查,當年接生的產婆,伺候的奶娘,丫鬟,柳姨娘的奶娘還都在世。如果這事是真的,你隱瞞不住的。」

「要是我做的,我早就將這些人滅口了!」晉安侯黑了臉,壓抑著怒火道:「你瘋了!這明明是個騙子,他連證據都沒有,隻說了兩句話,你就敢讓娘娘知道?」

「你有沒有想過這事鬧大,以後景銘如何立足?」

侯夫人抬起下巴,語氣堅決道:「安山海,我從不肯受一點委屈,如今我心中有了懷疑,就一定要搞清楚,不然我一輩子都不痛快,你也別想痛快!」

說完,她看向李建豐吩咐道:「在真相出來前,我會讓人看著你,不要想逃跑。讓我知道你戲弄了我,你定然會後悔生在這世上!」

李建豐不怕,目視她沉聲道:「我也相,如果是真的,你一定要注意心情,保重身體。隻有健康在,你才能打臉那些人渣,叫這些作惡多端的惡人吃到惡果!」

這簡直是明擺著教唆侯夫人收拾晉安柳姨娘和假兒子,晉安侯大怒道:「這裡沒你這個小畜生說話的地方。」

這直來直往地性子有點像自己吶,侯夫人看向李建豐的目光又多了一分和善。

侯夫人對府尹大人說道:「至於安福謀害他父母,意圖滅口的事,還請周大人秉公調查,若是涉及我兒子,我定然不會寬容。」

「周大人!」安景銘疾步走進大堂,先給高堂上的周大人行禮,起身後掃了眼滿身血跡,狼狽不堪的安福,心裡直打鼓,麵上還一臉正氣道:「周大人,安福從小伺候我,絕不敢殺人,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當然,如果他真做了這等惡事,我我也絕不會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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