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縱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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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璋撫了撫秦纓發頂,「隻能想著,阿依月之死算是給趙將軍償命了。」

秦纓未想到真被謝星闌說中了,頓了頓道:「待會兒我走一趟金吾衛衙門看看。」

話音落下,秦纓一眼看到了堂內放著的幾隻箱籠,「這是何物?」

秦璋撇了撇嘴,秦廣道:「是長清侯府送來的謝禮,說本該親自登門,但昨夜陛下斥責了他們,長清侯與崔慕之都要禁足思過,這才不能親來,又說裡頭都是些姑娘家喜歡的珍玩,還有一套稀罕的道經,是送給侯爺的。」

秦纓一訝,腦海中忽然閃過昨夜謝星闌黑沉沉的臉,她忙道:「這怎好收?我又不是為了崔慕之。」

秦廣笑道:「您放心,自是收不得,是他們府上下人,我們說不收,他們竟將禮放在門口便走了,待會兒便叫人退回去。」

秦纓鬆了口氣,「可不好再與他們多有乾係。」

用完早膳,秦纓趁著天氣晴好,直奔金吾衛衙門去,兩炷香的時辰後,馬車停在了衙門之外,秦纓剛跳下馬車,遇上馮蕭從門內出來。

見她來了,馮蕭連忙行禮,「拜見縣主,您怎來了?」

秦纓朝他身後看,

「謝大人可在?」

「謝大人在宮中未歸。」停頓一下,馮蕭又低聲道:「江原昨夜死了。」

秦纓眉梢一揚,「怎會死了?」

馮蕭苦惱道:「對他用了幾次迷藥,本以為他是意識不清之態,卻不想昨夜那迷藥效用已不足,他徑直咬舌自盡了。」

一股子涼意爬上秦纓背脊,她定了定神問:「那奸細的事,他還未交代?」

馮蕭點頭,「他一口咬定並無奸細,說對內傳遞消息,隻是把趙永繁誘騙去了攬月樓,他對趙永繁道明身份,又說自己與崔毅交好,無意之間,探得崔氏有人與南詔勾結,就在賞雪宴那天晚上,趙永繁受了騙,這才在那夜去了攬月樓。」

秦纓擰眉,「那吸引竹蜂的香粉從何處來?」

馮蕭搖頭道:「他並未交代。」

秦纓麵容微沉:「他在保護奸細——」

馮蕭有些自責,正待接話,身後卻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他轉過身去,秦纓幾人也朝門內看去,下一刻,一個著湖藍箭袖武袍的年輕公子走了出來。

馮蕭揚眉,「小段將軍?您這是——」

出來的人正是段柘,他呼吸急促,眉頭緊擰,一眼看去便是副身體不適之狀,得馮蕭探問,段柘卻一臉不耐,又目光四掃,急切地等著什麼。

秦纓見他滿頭大汗,也問:「段公子這是怎麼了?」

段柘對她搖了搖頭,「沒什麼。」

說話間,兩個侍從從內快步跟出,其中一人跑進不遠處的衙門側門,很快牽出了兩匹馬兒,段柘緊盯著他動作,又喝道:「快點!」

不過這片刻功夫,段柘顏麵微紅,焦躁難安,落在身側的指節不住地緊握鬆開、鬆開再緊握,好似身上有何苦痛難忍。

秦纓盯著段柘,一股詭異之感油然而生。

牽馬的侍從走近,段柘大步迎上,他一腳踏上馬鐙,可上馬至一半時,忽然脫力地滾倒下來,幸被兩個侍從抱住,才堪堪將他托了上去。

他麵上怒意微盛,因秦纓幾人看著才不好發作,在馬背上坐穩後,雙腿一夾馬腹,揚鞭重落,疾馳而去。

秦纓秀眉緊皺,馮蕭在旁道:「也不知怎麼了,小段將軍這幾日總是怪怪的,體虛不說,性子也急躁了許多……」

秦纓問:「他總是如此?可知是為何?」

馮蕭聞言輕咳一聲,斂眸道:「有人說他、說他常流連風月之地。」

馮蕭之意,乃是段柘縱欲過度,秦纓愣了愣,又驚疑不定地看向段柘離開的方向,馮蕭抓了抓腦袋道:「大人不在,等大人回來,小人會告訴大人您來過。」

秦纓點頭,「好,你去忙吧,不耽誤你。」

馮蕭道:「小人要去大理寺一趟,先告辭了。」

待馮蕭離開,秦纓仍站在原地,白鴛不明所以,「縣主怎麼了?咱們可要回府去?」

秦纓回過神來,「馮蕭剛說要去大理寺?」

白鴛點頭,「不錯。」

秦纓心念微動,想起了李芳蕤來,李芳蕤婉拒指婚,卻暴露了對方君然有意,已過了數日,她還未得機會與李芳蕤碰麵,不妨今日去郡王府探望探望。

她吩咐道:「去找芳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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