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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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纓看向謝星闌,「崔婉婚事將近,會否和她的婚事有關?」

謝星闌這時道:「忠遠伯府五年前與郡王府定親是真,隻是後來崔婉生病拖延日久,已經惹得郡王府不快,今日崔家出事的消息傳遍了京城,但郡王府早間隻派了個管家過府問候,並且,崔婉這兩年對郡王府也並不熱絡,郡王府的人說,這幾年逢年過節,崔婉隻跟著伯夫人去過郡王府兩次,其他時候,皆是以病做托詞。」

秦纓詫異道:「已經去找郡王府的人查問了?」

謝星闌這時轉身朝外走,「伯府之人言辭多有隱瞞,問他們反倒浪費功夫。」

秦纓跟上來,「你是說崔婉的病?」

謝星闌沒忍住回頭看她一眼,又百思難解地想,如此聰慧之人,竟會對那崔慕之情根深種,還為此弄得聲名狼藉,難道崔慕之真是天命之人?

秦纓又自顧自道:「我也懷疑,紫娟適才說,崔婉平日裡喜好花茶,如此調養著,已少犯喘疾,但若病狀已如此輕微,為何遲遲不成婚?更何況,這病根本十分難治。」

假山山道狹窄,秦纓與謝星闌離的頗近,她清幽的語聲在曲折山洞內回響,好似水波一般在謝星闌耳畔來了又去,他不曾搭話,快步走了出去。

待出假山,外麵天光明亮,日頭已至中天,頓時令人心境也豁達許多,謝星闌吩咐人將紫娟和碧雲叫來,問她們:「你們小姐,與薛祭酒家的薛銘走得可近?」

這麼一問,碧雲和紫娟有些莫名,碧雲猶豫著道:「薛祭酒從前是我們家小姐的書法先生,教了小姐兩年,當時小姐經常去薛府,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奴婢們還未來伯府伺候。」

「那薛銘呢?他到你們府上次數多嗎?」

碧雲頷首,「兩家從前走動多,逢年過節都要來的,薛公子與崔世子也算交好,平日裡偶爾也會過來——」

謝星闌又問:「那他必定見過元寶?也來過這假山?」

碧雲應是,「自是見過的,假山也來過數次了。」

秦纓聽得眼瞳微亮,謝星闌卻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怎地,他竟然不想讓秦纓這麼快就猜中一切。

薛府和裴府距離忠遠伯府並不遠,又等了兩炷香的功夫,裴朔先到了,他一到府中,崔慕之和林潛先得了消息,一聽是龍翊衛相請,便陪著他往假山處來。

走在路上,裴朔問崔慕之,「我都聽說了,陛下隻給了謝星闌十日,倘若十日未破案,當真奪了他欽察使之職?」

崔慕之道:「諭旨已下,不可能作假。」

裴朔搖了搖頭,似乎不看好謝星闌,又道:「下旨也是極有必要的,否則他麵上接管了這案子,暗地裡不知要如何折騰。」

林潛在旁道:「就是擔心這個。」

三人邊說邊到了假山之外,抬眸便見謝星闌和秦纓站在一處,見到他們,這二人竟然都沒什麼好顏色,儼然已經是同一陣營。

謝星闌先問裴朔:「你昨夜說,你和薛銘進山洞之後是分開走的,之後又繞到了一起,你仔細說說,你們遇見時是什麼情形。」

裴朔有些莫名,卻還是道:「遇見之時,他正從另外一條路過來,就撞見了唄,我本來還想走通,結果他燈油不夠了,我們便原路返回了。」

「從哪條路返回?」

「我走的那條。」

謝星闌麵色微沉,「你帶路,重新走一遍。」

裴朔不明所以,「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懷疑凶手是我?」

謝星闌冷著臉道:「你若心虛,大可不配合。」

裴朔一聽,邁步便進了山洞,「鬼才心虛!別說你們,連我都謀害了崔婉,且看龍翊衛幾日查出真凶。」

裴朔按照記憶帶路,謝星闌和秦纓皆跟在他身後,彎彎繞繞了半盞茶的功夫,裴朔帶著他們回到了片刻前才離開的地方,「這裡,就是在這裡遇見的,打了照麵,他不想走了,便拉著我從這路返回了,一來一回,我記得很清楚。」

秦纓去看謝星闌,謝星闌便是不想認同,此刻也不由有些嘆服,他沉聲道:「等薛銘來。」

三人原路出來時,崔慕之和林潛還守在外頭,裴朔往園門方向看了一眼,喃喃道:「薛家比我們府上離得更近,怎麼這麼久還沒來?」

薛銘不來,他便不知謝星闌和秦纓在耍什麼花樣,因此他伸長了脖子,比謝星闌和秦纓還要著急。

某一刻,裴朔忽然道:「來了!」

眾人隨他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兩個龍翊衛快步進了園門,然而他們進來,身後卻空無一人,哪有薛銘的身影?

裴朔道:「還是薛銘這廝膽大,竟連龍翊衛都不應?」

他話音剛落,還未至跟前的龍翊衛已急聲道:「大人,薛銘出事了!他死在了城西的青羊觀裡!」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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