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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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淨寧倒是不在意了,鹹淡笑笑。嘉興那邊的要求剛落下,宜城這邊就有檢察官找上門,看來爺爺還是擔心他會食言,多走了一招,想讓他騎虎難下,隻能回嘉興。

楊慎急了,先問道:「公司什麼事兒啊?」

林淨寧吸了口煙。

這幾年宜城的致遠文化能發展的如此之快,真要細查起來,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免不了要讓他喝一壺。一時之間,楊慎也沉默了。

林淨寧撣了撣煙灰:「怕了?」

楊慎還是心虛,嘆氣一聲:「你家老爺子真夠絕的,這回了一趟嘉興,像是進了個三連環套,到底是老爺子,棋高一著啊。」

林淨寧淡淡勾唇。

他那晚喝了不少酒,其實在楊慎那兒並沒有待多久,隻是心情不大好,走的時候拎著西裝,裡麵掉出來一塊玉,楊慎好奇拿過來看:「呦,這可是好東西。」

林淨寧笑了,隨手拎回來。

他從夜場後麵拐進了旁邊的院子,剛進去門就自己關上了。院子很乾淨,有香樟樹的葉子搖搖晃晃,斑駁的樹影打在牆上,裡麵的屋子有燈亮著。

林淨寧進屋的時候,溫渝睡著了。

他倚在門框上,看了她一會兒,才走進去,結果發現這姑娘睡得挺熟,一點都沒有要醒來的樣子,那張臉小小的,皮膚白皙,脖頸處的睡衣微微鬆弛,可以看見裡麵的春光,睡著倒挺乖的。

林淨寧眸子深了幾分,沒有猶豫,將西裝隨手扔在地上,直接俯身過去,去親她的脖子,還是想象中的甜膩,他喝多了,這一下幾乎把持不住。

溫渝半睡半醒,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下意識地去推身上的人,睡裙已經被撩上去,肌膚上他那隻手的觸扌莫讓她有一些恍惚,嚇得不知所措,扭著月要輕哼了一聲,下一秒便聽見林淨寧壓低了嗓子:「溫渝,是我。」

她瞬間清醒。

林淨寧真的喝醉了,他的眼睛都有些紅,隻顧著撥弄身下的人,手上用了力氣,很快又將臉埋在她頸彎,喘著氣呼吸著。溫渝察覺到他的狀態似乎不太對,也沒有說話,忍著疼由著他擺弄,有時會輕輕叫出聲,這總會取悅到他。這一夜是真的漫長啊,漫長到醒來天還是黑透的樣子。

這兩天溫渝一直待在這,哪兒都沒去。

這個院子給了她久違的寧靜和從容,好像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以懶惰,消極,偶爾樂觀,任性的給他打電話,開他玩笑,有時撒嬌。這一切的變化,大概就是從他們第一次上床開始的,按道理來講,這是好事。像侯孝賢的電影,這就是最好的時光。

林淨寧醒來也是在半夜。

他拖著沉重的身子下床,酒味很重,他偏頭看了一眼溫渝,她閉著眼睛,被子隻拉到月匈前,脖頸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時而輕時而重,她愣是咬著牙很少出聲。

林淨寧看了一會兒,去洗澡。

回來的時候,溫渝醒了。她裹著被子,側著頭看他。林淨寧被她盯得好笑,甩了一下濕潤的頭發,走到床邊,低聲道:「怎麼醒了?」

溫渝伸了個懶月要,露出雪白的肌膚,林淨寧一時眼熱,生生壓下心底的火,用手將被子拉上去,隻見溫渝輕輕在笑。

林淨寧往床邊一靠:「勾引我?」

溫渝抿唇:「別自作多情。」

林淨寧從床頭拿了一盒煙,抽了一支出來,用牙咬著,也不著急點燃,隻是笑了笑說:「那當我看錯了。」

溫渝莞爾:「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淨寧想了想說:「大概是你做春夢的時候。」

溫渝抬手打他:「亂講。」

林淨寧揉了揉她的的手,端詳著看了一會兒,說:「南方女孩子就是不一樣,詞兒都說的這麼矜持體麵。」

溫渝被他逗笑,抽出手拍他胳膊。

林淨寧低頭看她:「學校不忙?」

溫渝遲疑了半晌,搖頭,又道:「最近有個秋季運動會,我可能明天得去開會,估扌莫著能忙幾天吧。」

「想去哪兒玩嗎?」

溫渝將頭枕在他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側趴著,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好地方:「在這就挺好的。」

林淨寧笑:「還挺知足。」

溫渝用手指扒拉著他的浴巾,一下一下的,弄得林淨寧心裡發毛,她卻很是淡定,一口港腔,說著不太標準的廣東話,還是那句著名的tvb台詞:「做人最重要就是開心嘛。」

林淨寧偏頭悶笑。

她從他腿間抬眼:「有那麼好笑嗎?」

林淨寧咬著煙,看她。

溫渝羞愧,仰起頭去拿他嘴角的煙,月匈前白皙一片,林淨寧趁機抹了一把,手感好的驚人,軟軟糯糯,像她的聲音。溫渝卻紅了臉,用被子擋住。

林淨寧逗她:「擋什麼?床都上了。」

溫渝:「………………」

林淨寧說:「這幾天我可能有些事要做,你要是無聊就來這,晚上有時間我就回來,有要緊事兒就找江橋。」

溫渝很乖的點了點頭。

林淨寧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打趣道:「怎麼今天這麼乖?」

溫渝:「有嗎?」

林淨寧:「嗯。」

溫渝蹙眉:「我以前不乖嗎?」

這倒把林淨寧問住了,他想起最開始見麵的那幾回,她都聽遲鈍的,還有點文靜,後來熟稔起來,也會有女孩子的撒嬌樣子,哭起來也是小聲啜泣,他見過那麼多女人,很少有她這樣,很奇怪的,相處在一起,總會讓他覺得平靜。

「還湊活吧。」他是這麼說的。

溫渝急了,直接起身撓他癢,殊不知被子落下來,旖旎一片,盡數落在林淨寧眼裡,幸好她眼疾手快,趕緊拉起被子捂住,隻露出一個腦袋,這一貫動作行雲流水,林淨寧都來不及回味。

他表情一時凝固,臉色不太好。

溫渝:「你怎麼了?」

林淨寧咽了咽嗓子,低頭看了一下她手壓著被子的位置,又抬眼瞧她,一臉的無辜,隻好低聲隱忍道:「溫渝。」

「乾嗎?」

他說:「你壓著我了。」

溫渝:「………………………」

她匆忙之間垂眸,扶著被子的左手剛好掖著一角,壓在他的腿間,這會兒隻感覺到那裡鼓了起來,驚得她趕緊鬆開手,一時無處安放起來,臉更紅了。林淨寧偏偏喜歡這樣逗弄,特別是看到她臉紅的樣子。

他感慨道:「你應該去一趟西藏。」

話題轉的如此之快,溫渝沒有反應過來,問他:「為什麼?」

林淨寧忍著笑:「實在有點像原住民。」

溫渝:「……………………」

於是她一隻手捏著被子,一隻手氣的掐他,林淨寧往後躲開,咬著煙凝視著她,手指撥了撥她的被子,笑說你這就是欲蓋彌彰。

溫渝氣的冷哼,別過頭不理。

林淨寧:「生氣了?」

溫渝:「沒有。」

這嘴上說著沒有,動作上還叫著勁,背對著他,低頭玩被子,林淨寧好話哄道:「被子有什麼好玩的,給你看個更好玩的。」

溫渝梗著脖子:「不看。」

「那我掀被子了。」

溫渝瞬間回頭:「你敢。」

她歪著脖,臉頰上還有未曾褪去的紅潤,這些看在林淨寧眼裡,都是少女的嬌羞,他甘之如飴,抬手滑了一下她的脖子,指腹的溫度讓溫渝往後一縮,聽見他聲音低了:「好像少點什麼。」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緊接著像變戲法似的,從手裡掉出一根玫瑰金的鏈子,鏈子的盡頭是塊玉石,玲瓏剔透,晶瑩飽滿。

林淨寧放在她月匈前比了一下。

溫渝的呼吸都輕了,愣愣的看著他。林淨寧卻微微側身,將鏈子繞道她頸後,給她戴上了,輕聲笑道:「很適合你。「

她半晌才出聲:「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

林淨寧:「不好玩嗎?」

溫渝細聞:「還有香味。」

林淨寧低笑:「沒騙你吧。」

玉石冰涼,還有淡淡的香味,古樸淳厚,柔和細膩,不像是普通的玉,隻是外表看起來樸實無華,貌不驚人。她想起小時候和爺爺去聽揚州評彈《梨花放》,說書人手裡也把玩著一塊玉,也有淡淡的香味,但那香味和這塊不一樣,這塊好像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香。

溫渝問他:「這玉你哪兒買的?」

林淨寧隨口亂騶:「路上瞧見的,給你買來玩玩。」

這話要是林之和聽到了,大概會一腔熱血無處拋灑。這玩意兒雖然比不得乾隆年間的文物,但貴在稀有罕見,又雕琢精致,對於收藏家來說價值連城。現在卻被林淨寧當個玩物送給溫渝,對女人他實在是大方。

溫渝扌莫著玉,觸手生溫。

她抬頭看林淨寧,他好整以暇的樣子,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溫渝心裡一時情動,鬆開捏著被子的手,俯身朝他湊過去,去親他的臉頰,卻被林淨寧反手一抱,壓在身下,就在她以為要做些什麼的時候,林淨寧隻是輕輕口勿了一下她的額頭,輕道:「那會兒不是喊疼,還想要嗎?」

溫渝:「……………………」

林淨寧笑了一聲,給她拉上被子,捋了一下她臉頰上的頭發,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又輕又低:「睡吧。」

後來有一次拍賣會上,有人喊住溫渝。

那人問:「溫小姐,實在冒昧,戴的這塊玉,我好像幾年前在一次拍賣會上見過,很是喜歡,打聽了好久都沒消息,原來您就是買家。」

溫渝一怔。

那人說:「確實和您相襯。」

溫渝以為這話是恭維,那人卻又道:「金庸老先生曾經也寫過此玉,說有眼不識金香玉,其實這玉還有個別名,您做這行,應該比我清楚。有書法家揮毫作解,『金香玉,塞寶珠。踏破鐵鞋無覓處,高人慧眼有緣分,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玉她後來隻戴過那一次。

哪怕她從事這一行,接觸過那麼多的文玩,後來了解過多少玉石珍寶,卻始終不曾想到,林淨寧會送她這麼珍貴的東西,她一度以為,這真的隻是他路上遇見,買來給她玩的。

於是她問那人:「別名叫什麼?」

「聞香玉。」

溫渝腦子轟地一聲炸開,漸漸連眼神都變得木訥起來,好像都看不清遠方,隻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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