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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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子您好。」拜卡拉牽著狗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道,「我是盧斯恩的雌侍,也是卻戎的弟弟,拜卡拉。雌兄,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你嫁給了盧斯恩?」卻戎眉頭皺得更緊。

解雁行轉頭看向他,卻戎立刻會意小聲解釋道:「雄子您是否還記得在軍部對外辦事處底樓,和我起沖突的那名陸軍軍雌,他叫賓,是盧斯恩的雌君。」

不過卻戎沒有說出口的是,盧斯恩之所以會娶賓,一半因為賓是高等雌蟲,還有一半則出自對他的求而不得,所以故意娶同他敵對的賓為雌君惡心他,雖然根本沒有惡心到……至於拜卡拉,卻戎看著對方金色的眼瞳,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這樣。」解雁行仔細翻找記憶庫,才從最底層找到了這麼一隻蟲。

「雄子你們是剛搬來的嗎?」拜卡拉笑著問,「這裡之前似乎是屬於景鳴暉雄子名下……」

「是的,他將這處房產贈予我了。」

「……?!」這個答案顯然比『我從景鳴暉那裡把房子買下來了』要令蟲震驚得多,拜卡拉微微張開嘴半天沒說得出話來,足以可見景鳴暉厭雄的形象到底多麼深入蟲心。

好半天拜卡拉才找回聲音:「敢問,您的名字……還有,您是景鳴暉雄子的……?」

「嗯……朋友?」解雁行笑了下,「我叫解雁行,代我向你的雄主問好。」

拜卡拉:「……」

他莫名其妙從這句話裡聽出來一點別樣的意味,可解雁行純良無辜的神情又完全不是那回事。再抬頭看向卻戎,後者也有點欲言又止的模樣,非常微妙。

「好的……那,解雁行雄子再會……」

「再見。」

拜卡拉一走,解雁行立刻轉身看向卻戎,問:「你和盧斯恩有仇?剛剛你就差指著他鼻子大罵你怎麼嫁給那糟心玩意了。」

卻戎發誓他把內心想法掩飾得很好,皺眉也隻是非常輕微的動作,是解雁行自己敏銳善於讀心就胡亂詆毀他,「盧斯恩十分擅長花言巧語,雌侍數量隻多不少。拜卡拉明明有能力嫁給一名家世或許相較而言稍差的雄蟲成為雌君,為什麼要嫁給盧斯恩做不知道第幾個雌侍?這和雌奴有什麼區別?」

在若乾年前,雄蟲不但可以擁有一名雌君和若乾雌侍,還可以擁有數不清的雌奴,雌奴沒有任何權益保障,可以被雄主當物品一般肆意交換,也不需要遵循三十天律法。現如今在稍微發達些的星球上都已經明令禁止收取雌奴,隻有落後的第四外環星還偷偷存在雌奴的說法。

至於混亂的第五星,則完全調轉了角色,那裡是雄蟲的地獄。

解雁行無法回答卻戎的問題,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個蟲有個蟲的想法。」

……

別墅內顯然在他們來之前就進行了一番充足的補給,冰箱塞得滿滿當當,齊諾用著昂貴的廚具大展身手,製作了非常豐盛的午餐。用過午飯,解雁行躺在花園涼亭下曬著太陽昏昏欲睡;卻戎則和齊諾站在一棵大樹下麵,謀劃著怎麼上去掏鳥蛋。

但景鳴暉所謂的「不會有蟲來擾清淨」大概完全建立在他本人凶名在外的份上,與別墅之間的距離毫無關係。拜卡拉還沒走多久,就又有兩名雌蟲帶著禮物接連按響了門鈴。

純黑發黑眸的陌生雄蟲,景鳴暉的朋友,身邊站的雌蟲還是卻戎,三者結合起來簡直就是王炸,炸穿了雄蟲們所謂的「貴族圈」。

一下午,來拜訪的客蟲絡繹不絕,出自各家雄主的授意前來送喬遷禮,並邀請解雁行有空前去自家做客。到後來解雁行都有點笑麻了,雖然態度依舊春風拂麵,但就愣是全在門內外交談,一隻也沒請進屋。臨近傍晚,甚至還有一名雄蟲親自登門拜訪,來頭大得卻戎都愣了一下。

「我叫謝帕德·阿庫勒。」雄蟲道,「我的雄父是首都雄保會的會長。」

之前跟著解雁行去選擇警衛員的還隻是一個區的雄保會副會,權力就已經大得驚人,而麵前的這位雄父是整個市的正會長……

「你好你好。」礙於權勢,解雁行硬擠出最後一絲笑容,將蟲引進了家。

他唱白臉,自然有會揣摩聖心的蟲唱黑臉,卻戎麵容冷峻地立在解雁行座椅旁邊,眼神凶惡得就差拿把砍刀收保護費。

好在謝帕德也不是什麼傻白甜,進去剛坐下就扌莫出一張黑底鎏金的邀請函,開門見山道:「解雁行雄子,明日晚七點,我雄父將在格瑞戈登城堡莊園舉辦慈善拍賣晚宴。此次晚會所有的拍賣善款都將捐往本市的西部貧困區,以及臨市的東部山區,幫助那裡的孤雌蟲崽生活和上學。誠邀你出席。」

蟲族的市基本等於地球的國家概念,解雁行所在的首都是第三星最高領導層所在地,而五大行星之間的最高權利中心則在上行星,實行聯邦製。各個星球以及各個市之間也曾有過戰爭,但近百年來都在和平發展,除了第五星仍舊混亂不堪頻出動亂之外,其餘地方已經鮮少出現戰爭。

「……」解雁行垂眸看著邀請函上的內容,微微一笑,「這是我的榮幸,感謝會長的盛情邀約。」

謝帕德點了點頭,按開終端:「方便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嗎?」

解雁行自然沒有理由說不,但這之後謝帕德就明顯有些欲言又止,一副想走又想留的模樣,看得卻戎頭疼,直到解雁行無奈地笑了下:「有什麼話就問吧。」

謝帕德尷尬地喝了口杯中的水,這才發現齊諾送上來的竟然是熱茶,他驚了一下,態度愈加端正,硬著頭皮問:「雄子,你究竟為什麼不願娶君侍呢?」

「你不是也沒娶嗎?」

「……你知道我的事?」謝帕德再次感到驚訝。

「不知道,我猜的。」解雁行端起茶杯,「雄蟲獨自出行,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隻能解釋為你沒有君侍。」

「……我的情況和你不一樣。」謝帕德扌莫了扌莫鎖骨,有些羞赧。他怕解雁行追問具體是什麼不一樣的情況,但麵前的雄蟲隻是笑了一下,居然沒有再問,隻是說:「你就說我是同性戀,隻喜歡雄蟲吧。」

謝帕德:「……」

謝帕德下意識往後縮了下腿。

這個動作惹得解雁行笑個不停,「行了,快回去交差吧。」

謝帕德不敢立刻拔腿就逃,因為這樣太過失禮,他隻能強打起精神硬撐著和解雁行又胡亂聊了五分鍾,這才強顏歡笑地離開了。

他一走,快言快語的齊諾當即就問:「主蟲,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當真隻喜歡雄蟲?」

「你覺得呢?」解雁行無奈地瞥他一眼。而且說實話,他到現在仍舊連雄蟲雌蟲都分不清,發色明顯的還好,遇到那種不淺不深的,他眼珠子看穿了也看不透。

齊諾明白自己被騙了,但他又不氣餒地拋出下一個問題:「剛剛那隻雄蟲又為什麼不娶君侍啊?我看他年紀比主蟲還大,按道理都應該君侍成群了。」

「陽痿。」「陽痿。」

解雁行和卻戎異口同聲,說完卻戎奇怪地看向解雁行:「你也嗅得出來?」

「怎麼可能?」解雁行說,「他那個年齡不娶君侍的原因本來就少,又是獨自出門,不帶君侍也不帶保鏢,還不被雌蟲襲擊,隻能證明他身上沒有任何值得雌蟲垂涎的點,那還能是什麼原因?陽痿唄。」

解雁行這麼簡單一推理,齊諾頓時覺得自己根本就沒長腦子。

「陽痿的雄蟲地位非常尷尬,特別是他還出生在雄保會會長的家裡。」卻戎說,「我記得他有三個雄蟲哥哥?他是家裡最不受待見的一個。」

「一個家裡四雄蟲?!」齊諾驚訝不已,「好厲害。」

「不厲害怎麼做得上會長呢?」

「哎,我要是能為雄主誕下一名雄蟲崽就好了。」齊諾嘀嘀咕咕道,「實在不行,雌蟲崽也好啊……家裡的君侍一隻也沒懷上,雄主都快鬱悶死了。」

說起懷孕,解雁行突然意識到他身後這名人高馬大的雌蟲似乎也具備產子能力,而且據說蟲族生的還是一顆蛋,足月的嬰兒會自己頂破蛋殼從裡麵爬出來。

解雁行想象了一下卻戎懷孕的樣子,又想象了一下蟲體完全化六隻眼睛的卻戎懷孕的樣子……有點怪?再想象一下……真的有點怪,再再再想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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