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守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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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冬爺長命,守歲娘長命,為了宋太太長命百歲,宋繪月做足了準備,和銀霄在火盆旁對坐。

外麵是山呼海嘯般的爆竹聲,淹沒了從禁宮傳出來的樂器之聲。

今天一大早,大內就開始了大朝會,宮裡還有使臣來賀,叫做排正仗,晉王天不亮就進宮,至今未出。

宋繪月邊吃蜜橘邊道:「元宵的時候咱們也掛兩個燈出去,壓上燈謎,看看有沒有人能看上咱們的燈。」

銀霄點頭。

宋繪月知道他不善言辭,所以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我從京都走的那一年,元宵燈會出了件趣事,有個男子掛了菊花燈,也不知道是誰在旁邊掛了盞黃瓜燈,我那時候還小呢,什麼都不懂,隻知道大家都笑,氣的那男子提燈就回去,換了盞桃子燈出來,結果又讓人在旁邊掛了盞猴子燈,這男子就揪住跟他過不去的人,兩人打了一氣,後來聽說那個掛菊花的人是象姑館接客的象姑,故意損他那人是他的恩客。」

她那時候也不知道象姑館是什麼地方,隻知道阿娘一直埋怨阿爹,不該讓她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阿爹說別人敢說,她就能聽,現在不懂,將來總有懂的一天,想起從前的事,不是很有趣味嗎?

總好過回憶起過去來,乾巴巴的,連個可笑的笑話都沒有。

就像她現在想起來,自己都能把自己逗笑。

她笑,銀霄也跟著笑,笑容裡沒有內容,也不知道他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隻是無意識的,宋繪月笑,他就笑。

閒言碎語的說了半宿,銀霄忽然前傾著上半身:「大娘子,好像有地方走水了。」

「我們這裡?」宋繪月連忙站起來。

「不是,」銀霄搖頭,「聽聲音隔的有點遠。」

宋繪月放慢動作,仔細聆聽動靜,然而她的耳朵和銀霄的耳朵好像不是一回事,除了震耳欲聾的爆竹聲,她什麼都沒聽到。

她皺眉往外走:「出去看看,這個時候,宮裡剛散吧。」

銀霄取下披風追了上去,一邊跟在宋繪月身後往前行,一邊張開雙臂,將披風抖開,揚起風來,披在了宋繪月肩上,仿佛是他的手從背後擁抱了宋繪月一下,一觸即走。

打開大門,宋繪月站在大門口,駐足傾聽,這一回她也聽到了聲音,劈裡啪啦,是火星在天空中爆裂的聲音。

與此同時,那爆竹聲也變得小了。

還在守歲和遊玩的人都看向了燒紅的天,起火的地方似乎不止一處,火勢大小不一,看樣子是有三個地方。

火一起,比銀霄反應還快的是巡夜的禁軍,春節不同往常,禁軍三衙徹夜不休,再加上一到這個時候火情就多,因此也沒有太大的驚慌,由禁軍三衙帶頭,領著巡防的駐軍、各衙門衙役,騎馬的人往前,馱著水囊、唧筒、麻搭、火鈎,後麵的人抬著梯子水桶,兵分三路,狂奔而去。

大街上有人道:「是不是細作乾的?」

「肯定是,聽說細作還沒抓完,剛抓到的時候,第二天還是第三天,細作不就殺了人嗎?」

「還好起火的都是外城。」

外城人煙不如內城稠密,更方便禁軍出入,也更好挖溝塹。

爆竹聲又稀稀拉拉的響了起來,和馬蹄聲混雜在一起,響的讓人按捺不住,於是那些愛湊熱鬧之人也蜂擁而去,可惜不能分身三處,隻能視火情大小取舍看熱鬧的場地。

也不用約定回來匯合,不出意外,等火一滅,看熱鬧的人三三兩兩回歸,就會大談特談,將火場情形說的一絲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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