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裝睡（2 / 2）
這關乎「願不願意」，而不是「可不可以」。
就好像我知道迪克已經醒了——沒錯，他醒了，在蝙蝠俠來之前他就該醒了，就在我碰他的時候，但他沒有睜眼。
這是一種社交技能，又或者說，默契。
然而蝙蝠俠卻絲毫不近人情……不，他似乎沒有意識到接下去的行動會讓我們三個都尷尬。
蝙蝠俠：「迪克，我知道你醒了。」
事實證明，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迪克堅定地閉著眼，像是被強力膠粘住了眼皮。
他甚至還翻了個身，麵朝裡擠了擠，手指牢牢地攥著我的衣服，把自己像倉鼠一樣埋了起來，避開蝙蝠俠的死亡凝視。
蝙蝠俠：「……」
現在尷尬的是他了。
要不是當事人之一是我自己，我一定會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來。
「抱歉，可能是我很擅長睡覺，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證睡眠質量。」我一本正經地向蝙蝠俠解釋道，「阿爾弗雷德告訴了我房間的位置，我送他上去吧。」
蝙蝠俠沒說話。
我和迪克一樣頑強地想把這出戲演下去，即便在蝙蝠俠看來錯漏百出，至少我和迪克是站一邊的。
我一手攬著「芙拉維婭」的背，一手繞到腿彎處，稍稍用了點力氣就抱著她站了起來。
太好了，沒有閃到月要。
我慶幸道。
自從我被查出月要椎間盤突出之後，就再也沒嘗試過抱舉重物，我沒想到可以這麼輕鬆。
迪克的身體的確優秀，核心力量絕對是頂尖的。我知道「芙拉維婭」有一百二十磅，我不覺得自己有多重，但對於這個比較考驗人體的抱姿來說，沒受過鍛煉的可做不到。
迪克有點僵硬，手指牢牢攥著我月匈口的衣服。
我確定他不是因為不適，而是快笑出聲來了。
如果在蝙蝠俠麵前笑出聲來。就更加沒辦法收場。我沒等蝙蝠俠說什麼，匆匆道了一聲晚安，抱著人以最快速度逃離了影音室。
等我把迪克送回他自己的房間，他才開始笑。
「你說的對，芙拉維婭，布魯斯拿我沒辦法，他甚至不敢把我揪起來。」他盤腿坐在床上，笑完後毫無睡意。
我：「更正，是他拿''芙拉維婭''沒辦法。」
出於禮貌，布魯斯當著我的麵是絕對不會對「芙拉維婭」上手的，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我對原本自己的身體做一些舉動比第三人來更合適。
「你可以繼續睡，現在還早。」我看了一眼窗外漸亮的天色，布魯斯幫迪克辦理了停職，布魯德海文的小警官沒有工資可領了，我可以睡到下午。
阿爾弗雷德為我安排的房間就在隔壁，我正打算離開，迪克叫住了我。
「芙拉維婭……」他有些吞吞吐吐。
「怎麼了？」我有點不好的預感。
「我可以洗澡嗎？」
「……」
他提起了我並不是很想思考的一個問題，就和拉屎不能不擦屁股，其實我們都對這些無法避免的問題心知肚明，隻是不會說出來罷了。
「當然，我的意思是，隨便你。」我艱難地說道，「我們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結束這場混亂，特殊情況需要被特殊對待，不用跟我說明……」
他也有些尷尬，扌莫了扌莫鼻子：「如果你介意，你可以來幫我……我自己倒是無所謂。」
我的臉一定紅了。
「不不，那隻會讓場麵變得更奇怪……」我錯開視線，低頭盯著地毯上的花紋，「你一定要跟我說這個？」
「還有別的一些……」迪克遲疑道，「芙拉維婭，你知道男生和女生不一樣吧？」
操，我絕對不會想讓他給我上生理課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介意。」我快速說道，「晚安，明天見。」
我逃回了隔壁客房。
然後……
我真的睡不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沉思，我在寫什麼東西……
這裡其實是：
迪克：我在裝睡，貼貼。
芙拉維婭：我知道你在裝睡，但我不說。
老蝙蝠：醒醒，像什麼樣子，這才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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