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番外(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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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黑漆漆的, 裡麵的情形,並不能瞧得如何真切。

靜和劍尊並沒有多想,便直接走了進去。

剛入洞中,便見到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見到靜和劍尊的一瞬間, 不問緣由便直接朝著他襲來。

隻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一個硬茬子, 一個照麵,靜和劍尊抬手便殺了這個向自己動手的男人, 更是十分隨意就將男人燒成了灰燼。

靜和劍尊雖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麼來路, 但他行事來肆意,這自己動手的人殺了便殺了, 並未放在心, 繼續朝著洞裡行去。

洞裡麵錯綜復雜,但靜和劍尊憑借著印記的感應,很快就找到了玉萃在的地方。

她所在的地方, 是這個山洞的盡頭。

此處不像旁的地方那般狹窄,反倒十分開闊,靜和劍尊一入內,最先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土地,而是大片大片在黑暗裡盛放的幽藍色花朵。

他細細瞧去, 才發現自己的徒弟,此時雙眼緊閉, 正被這片幽藍色花海挾持著往中心的那一小潭池水而去。

淡淡的香氣隻撲他的鼻尖,靜和劍尊並沒有刻意屏住呼吸, 他既是劍修,也精通藥理,但這些幽藍色的花朵, 他從前在別處卻沒有見過。

這東西雖然他未曾見過,但卻預感並沒有太大的危害性,因而並未過多防備,反而帶著一種類似於神農嘗百草的心態,想要查探出這種花朵的藥用價值來。

靜和劍尊一劍朝著那些花朵斬去。

這些纖細的花杆,自然擋不住這一劍。

「不要動手!」

玉萃似是被劍氣驚醒,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便是阻止靜和劍尊。

隻是這聲阻止,到底還是遲了。

花杆中冒出幽藍色的汁水,這些汁水在一瞬間化為點點藍光,朝著二人身襲來。

靜和劍尊離得太近,即便盡力阻擋,但還是有幽藍色的汁水落在他的手腕。

汁水一瞬之間,便直接順著皮膚融入身體裡。

片刻後,靜和劍尊便感到一股子灼熱從小腹中升騰起來。

「師父……」

玉萃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落在靜和劍尊耳朵裡,似是這世界最動聽的聲音。

靜和劍尊自然意識到眼前是何種情況,他稍稍運功,人便清醒了不少。

但玉萃卻不知何時已經趴在了他的懷裡。

女子臉頰潮紅,眼中似是含著無限春水。

靜和劍尊望著她,似是陡然間,方才意識到自己帶回來的這個小姑娘已經十八歲了,正是一個女子最美麗的年華。

靜和劍尊抬手,在她眉間輕輕一點。

本以為弟子會因此清醒,豈料對方眼神卻越發迷茫。

「師父……」玉萃柔聲喊道。

靜和劍尊一時間也分辨不清,到底是那幽藍色的植物在作祟,還是自己心下的隱秘想法在作祟,他隻覺得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身體,似是有了再度復燃的跡象。

靜和劍尊立即運功,隻是這一次,他運功的效果卻適得其反,他越是想要壓製,那股子沖動卻越演越烈。

心魔作祟。

靜和劍尊經驗何其豐富,他立馬明白了一切。

他自來應對心魔遊刃有餘,而這一次,卻有些無適從,甚至還有一種放縱的心態。

「師父,師父……」玉萃卻像是隻會說這句話一般。

「她是你養大的,便是放縱一次又如何?」靜和劍尊心底有個聲音如此說道。

但很快又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反駁。

「你何時是一個被規矩禮法束縛的人?」那個聲音繼續拱火。

「你忘了你的師門嗎?出了這樣的事,隻會讓師門蒙羞。」另一個聲音告誡道。

那個聲音很快反駁:「你情我願之事,怎麼能叫蒙羞呢?況且你的師叔祖,不就娶了自己的女弟子嗎?」

靜和劍尊心態一瞬間放鬆下來,但卻還有一絲清明,低下頭詢問自己的徒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玉萃望著師父,眼中滿是少女情絲。

靜和劍尊強行渡給她片刻清醒。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玉萃眼神堅定,片刻後又變得迷茫起來。

幽藍色的花朵,在漆黑的山洞裡閃爍。

靜和劍尊醒來時,他身邊已經沒有了旁人。

「玉萃?」他出聲詢問道,並努力感應著自己在徒弟身上種下的印記。

一無獲。

就像是那印記不曾存在一般。

靜和劍尊左右望去,這山洞裡隻有一汪池水,哪裡還有半點徒弟的影子。

他心下一陣空落落的,又進行了一番搜尋後,卻沒有半點蛛絲馬跡。

靜和劍尊出了山洞,又在太淵林中尋找了一番,可他那個修為平平的徒弟,像是憑空消失一般,沒有留下半點蹤跡。

恰巧這時,他接到了附近宗門弟子的求援信息,來不及多想,便直接趕去支援。

靜和劍尊本想著,等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再細心尋找,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徒弟。

但他卻沒有想到,這一見麵竟是成了永別。

「她肚子裡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如今身軀不潔,怕也難以祭祀神器。」古澤憂心忡忡的說道。

一旁的修為高深,但麵相卻十分年輕的男人,聽了這話,卻道:「古道友,這是好事啊。」

「好事?這如何能是好事?錯過了她,等到下一個能感應血脈的孩子,還不知要過多久。」古澤十分不解。

年輕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來,說道:「能夠感應血脈之人懷有身孕,若是運作得當,便可讓這腹中胎兒,成為繼承血脈之人,這於長生穀,難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聽了這話,古澤眼前一亮,長生穀這一支隱世太久了,他們之以藏藏掖掖,並非真心想要隱世,而是家族式微,外麵仇家眾多,不得已而為之。

為了保全家族傳承,他們甚至連本來的姓氏都完全拋棄。

「念容道友,你當真有辦法,可以讓我族生出一個血脈之子?」古澤激動的問道。

眼前名叫念容之人,輕輕點頭,說道:「鎖魂燈是神器,若是能夠在胎兒尚未降世時,燃燒母體之心血,定能讓這胎兒和神獸產生聯係。」

古澤又細細問來,越聽便越發覺得靠譜,對待念容也越發禮遇。

「繼承血脈需要的力量太過龐大,若是母體心血不夠,隻怕到時候還要……」

念容話才說了一半,但古澤卻已經明白,立馬說道:「我長生穀等待這一日已經數年,做出任何犧牲,都在所不辭。」

念容點點頭,說道:「如此便好。」

玉萃此時住在自己幼時居住的屋子裡,這裡依舊保持著她離開前的一切陳設。

「從前你不懂事,如今也要做母親了,可不能再任性了。」古澤沉聲說道。

玉萃望著這個曾祖父,又看一旁站在古澤身後的一臉恭順的父親和兄長。

「您又打著什麼主意?」玉萃問道。

「我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如此跟我說話?」古澤隨口訓斥道。

玉萃早已不是當初的小姑娘,她在歸一劍宗待了十多年,這十多年的時間,足夠讓她想清楚自己在家族中的處境。

祭祀神器,須得保持童子之身,她如今懷有身孕,已然不潔。

如此這般,已是對家族的背叛。

一個背叛家族,偷偷將她放走的母親,便因此而死。

眼前的古澤,是長生穀的大家長,從來說一不二,沒有人可以違抗他的決定。

但這樣的大家長,卻並沒有要求處置她,甚至也沒有半點要處置她腹中胎兒的意思,玉萃自然能看出其中的不尋常。

「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許是母親天性,玉萃立馬意識到了什麼。

古澤卻笑了起來,說道:「你倒是警覺。」

玉萃一顆心沉沉的往下掉。

「你腹中懷著的,將會是我長生穀的未來,隻要你乖乖配合,你過去犯下的錯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被大家長寬恕,玉萃心中卻沒有半點高興,隻越發覺得危險降臨。

「你做了那麼多錯事,不要再不識好歹了。」玉萃的父親在一旁勸說道。

玉萃卻看也不看他一眼,雖是生身父親,但她卻永遠忘不了母親被殺的那一慕。

她不能弒父,便隻能對他視而不見。

「你這孩子,啞巴了不成?」玉萃父親又罵道。

古澤抬了抬手,說道:「我給你時間,你會想清楚的。」

玉萃剛出那個山洞,便被抓回了長生穀,半點都反抗不得,如今她想要離開,四周卻像是銅牆鐵壁,便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她想要感化看守之人,可是每個人就像是被洗腦了一般,任憑她如何努力,都沒有半點作用。

她的肚子一日大過一日,她也越發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虛弱,就好像自己渾身的靈力,全都源源不斷像腹中湧去一般。

等到了即將臨盆之時,玉萃早已經虛弱到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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