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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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曲小溪矢口否認。

許是因為發現尋王竟是幾個月前擊中她心髒的那個人,她膽子莫名大了些,抬手抹了下嘴,又道:「我隻是嘗了一下。」

尋王微微歪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點心給誰做的?」

「給……給殿下做的。」曲小溪水汪汪的雙眸遮掩住了心虛。

「給我做的,你嘗了一下。」他輕笑,「這不還是偷吃?」

曲小溪被他的強盜邏輯鎮住,僵在那裡。

楚欽滿意地直起身:「王妃這張嘴,又饞又不會說話……」

「……都要嘗的。」她突然打斷他的聲音。

他鎖眉,她無所畏懼地望著他,解釋道:「廚子做飯都要嘗的,不然如何知曉味道合不合適?廚房裡調料眾多,難道殿下覺得調味全靠蒙?」

「……」楚欽眯眼打量她,她一臉真誠地回視。

然後就聽他說:「阿宕,去問問膳房的掌事,他做飯嘗嗎?」

曲小溪:「……」

草,這都要核實,神經病啊??

曲小溪壓下眼簾不吭聲,阿宕安靜地退出書房,去膳房找人。

尋王隻讓他問個答案,但他打算喊膳房的掌事張敬親自來回話。因為——廚子做飯必定要嘗,但他方才眼睜睜看到殿下在和王妃叫板,這種打殿下臉的話若從他嘴裡說出來,他以後就別乾了。

讓張敬來說,倒是兩不得罪。

書房裡,曲小溪依舊端著碟子跪著,樣子乖乖的。楚欽輕嘖,伸手接過盤子。

曲小溪緊繃的雙臂一鬆,頓時輕鬆一大半,接著就聽到:「起來。」

他邊說邊拿起一塊蛋黃酥,說完就咬了下去。

曲小溪拎裙起身,抬眸看見的便是他姿態閒散地立在那裡,暗色的錦衣華服寬鬆而有威嚴,一塊表麵被蛋黃染成金色的蛋黃酥被他拈在修長的指間,他連咀嚼的樣子就優雅好看。

她不禁多看了兩眼,繼而又湧起不安,戰戰兢兢地詢問:「好吃嗎……」

楚欽剛又咬下一口,聞言嚼了嚼,不鹹不淡道:「湊合。」

曲小溪心說:呸!

她才不信自己引以為傲的蛋黃酥隻配一句「湊合」。

——若真隻是「湊合」,你吃完第一塊別拿第二塊啊!

楚欽手中的第二塊蛋黃酥吃到一半,阿宕領著張敬回到了書房。他一路都沒與張敬明說殿下突然傳召究竟所謂何事,弄得張敬一頭霧水。

是以張敬一進門就拜了下去,帶著幾分惶恐叩首:「殿下萬安、王妃萬安。」

「免了。」楚欽隨口。

阿宕低眉順眼地站到楚欽身側麵,清了清嗓子,發問:「殿下傳你來是想問問,你平日做飯的時候,嘗嗎?」

「啊?」張敬惶然抬頭,看看尋王又看看王妃,「嘗……不嘗……」

他到底該不該嘗?!

曲小溪黛眉一挑:「嘗就嘗,不嘗就不嘗,你照實說就行了,支支吾吾做什麼?」

「嘗……嘗的!」張敬遲疑答話,轉而又連忙叩首,慌忙辯白,「但下奴每次嘗過味道都會換乾淨的勺子,絕不曾汙了殿下和王妃的飲食!」

曲小溪聞言,默不作聲地看向看向楚欽。

雖是默不作聲,一張乾淨的小臉兒上卻帶著較勁得勝的嘚瑟,下頜微微揚起,等著楚欽開口。

楚欽睇了眼張敬:「退下吧。」

張敬鬆氣,磕了個頭,忙不迭地告退。

楚欽捏起那塊沒吃完的蛋黃酥,又咬了一口。曲小溪盯著他的神情:「求殿下饒了酸棗。」

他寒潭般的雙眸微動,視線再度落在她麵上。

她不算多麼絕色,但是生得靈動,靈動裡還有幾分執拗與不屈。

他突然覺得母後為他「精挑細選」的這個小王妃也沒那麼討厭,哪怕她片刻前才罵了他。

「行。」楚欽啟唇,曲小溪如蒙大赦,不由喜上眉梢:「謝殿下!」她草草一福,「那我先告退了。」

說罷她就往後退,門檻與她隻有咫尺之距。可在她剛要邁出門檻的時候,他再度開了口:「天色已很晚了。」

曲小溪心弦驟緊,木然抬眸。

果然,他下一句是:「不如留在書房睡。」

阿宕立在旁邊,麵無表情地低下眼簾。

真想不開。

他覺得殿下真想不開。

府裡適宜安寢的地方那麼多,他非要睡書房。自己睡就算了,還要拖王妃一起睡。

而曲小溪隻直勾勾地盯著楚欽,半晌都沒回過神。

一刻後,曲小溪被下人請進離書房最近的湯室,沐浴更衣去了。

再過兩刻她回到書房,楚欽又沐浴更衣去了。

四下無人,曲小溪隻好自己躺著發呆。書房裡又沒有正經的床,隻一方茶榻撤了榻桌放在那裡。

茶榻比尋常的拔步床要寬大,又不似拔步床四麵有床幔遮蔽,她躺在那兒忽然覺得心裡很空很慌。

說到底,她作為一個有未來記憶且沒有約|炮經歷的人,很難接受和第一次見麵的男人滾床單。昨天借著婚禮的儀式感她做了好一陣的心理建設才能好好在洞房等他,但他那時沒來,她現下已找不著那會兒「履行職責」般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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