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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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音樓從時裝秀回來,還惦記著謝忱時感冒的事,她連一身旗袍都沒換,拎著新買的藥走到他入住的套房門前。

刷卡進去,還沒找到人就先看見客廳茶幾上擺著一排的空酒瓶,離近了,能清晰地聞見彌漫散開的濃鬱酒香味,而謝忱時已經找不到了,反而看到周序之側影如同雕塑般坐在沙發上。

一時間,謝音樓都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

很快浴室那邊傳來動靜,傅容與緩步走出來,西裝外套也脫了,就穿著略單薄的白襯衫和長褲,被水打的肩側有水痕,隻是顏色淺,看不怎麼明顯。他正拿紙巾擦拭修長骨節的水滴,見謝音樓站在燈下,明淨如洗眸色有浮動:「怎麼提早回酒店了?」

「看完秀,我沒跟母親一同去時裝秀的晚會。」

有外人在場,謝音樓表情就很淡,將藥輕輕擱在桌上,再次掃過那些空酒瓶,問他:「我弟呢?」

傅容與殘局還沒收拾完,旁邊周序之默不作聲,他隻好指了指浴室裡麵:「醒酒。」

謝音樓果然就皺眉頭了,不知道先罵哪個才好,咬字說:「他感冒……你還讓他喝這麼多?」

說完,就要上前檢查傅容與有沒有喝。

「我沒喝。」

傅容與任由她解開兩顆襯衫的紐扣,去看修長鎖骨之下的冷白肌膚是否有過敏跡象,除了沾到酒味外,確實是沒有其他異樣。

可謝音樓怒氣不減,指尖將他襯衫都解了個乾淨,要看個徹底。

兩人旁若無人的行為,讓周序之看的很礙眼,微沉著語調打破:「他沒喝,卻趁機暗中報復把你弟灌到吐酒……」

謝音樓動作一頓,當下狠狠瞪了眼傅容與,便朝浴室裡走。

「忱時?」

完了,謝忱時都不會應人了。

周序之坐在沙發上懶散的笑,被傅容與掄起旁邊的西裝外套扔中了臉龐,他月匈口堆積著浮躁的鬱氣,酒都無法消解。

所以這回看什麼都不順眼,想抽煙,長指微動,卻被傅容與沒收,語調淡淡警告他:「你要把我老婆得罪狠了,別怪我不收留你。」

「容與,你家庭地位就這麼低?」

周序之沒煙抽,眉骨的痕跡皺得深,骨子裡自帶的紳士教養讓他無法做出耍酒瘋的事,於是就見到什麼都要諷刺一句才舒服。

傅容與不跟喝醉的人計較,薄且乾淨的手坐在旁邊倒了杯溫開水。

浴室那邊,謝音樓去找被子給爛醉在浴缸裡的謝忱時蓋上,以防他醒來,感冒會越發加重,隨後,是板著漂亮的臉蛋走出來的。

她直徑朝臥室走,卻在中途停頓了下來。

氣氛變得很靜,傅容與看到她纖細的旗袍身影,手中動作也瞬停一下。

不出他所料,謝音樓也是有仇報仇的性格,沒那麼好哄過去,重新折回後,先是遞給了他個活罪難逃的眼神,又落到周序之身上。

半響後,她抿著的唇淡淡輕啟:「周序之,你知道雲家一開始是怎麼點頭答應解除婚約的嗎?」

周序之半抬著頭,幽深的黑眸對視上她,沒有任何情緒。

「是雲清梨深夜站在酒店的露天陽台上,九十八層,讓雲家選擇明天的新聞報道頭版,是出現她跳樓自殺好呢,還是她離婚消息好呢?」

謝音樓語氣,毫不掩飾地嘲弄他手段低劣,靜靜的繼續說:「你下手真狠啊,想要跟你海誓山盟的施彌婚姻美滿,卻毀了雲清梨的婚姻。」

「一個在戲曲界美名遠播,追求者無數的貌美女人,卻被家族的聯姻,所謂的完美丈夫,一步步逼著走向高樓處墜下。」

「周序之,你怎麼就不心疼雲清梨呢。

她愛了你五六年,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

……

謝音樓一針見血的質問,讓周序之終於變了臉色,這事他顯然是不知情,雲家為何態度不堅定的背後,是因為雲清梨拿命來逼。

而他,用加倍的利益來誘惑著雲家,把兩家死死捆綁的更深。

謝音樓原本是不想跟周序之多費口舌,但是看他一遇到感情問題就來糾纏傅容與,搞得他才是婚姻裡的完美受害者,真是諷刺呢。

她無視傅容與的眼神暗示,最後輕飄飄落下一句:「你繼續啊,哪天說不定雲清梨不是跳樓,而是割腕在你那棟冰冷冷的婚房裡呢。」

砰一聲,臥室的門被反手關上。

寬大的客廳就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裡,傅容與指腹把玩著玻璃杯,直到聽見周序之嗓音略沉啞問:「跳樓這事,你知道?」

傅容與眼底神色是靜的,卻很意外道:「第一次聽。」

畢竟關於雲清梨的私事,謝音樓沒有拿出來到處散播,會藏在心裡。

又靜了三秒,傅容與擱下玻璃杯,拍了拍周序之的肩膀,薄唇語重心長道:「序之,回泗城之前你想清楚,如果不願離婚,就嘗試去愛雲清梨一次,她比施彌值得。」

#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有謝音樓提起割腕的事在先,周序之無法在沙發上坐著,連夜打電話給了在國內的秘書。

他吩咐秘書,去婚房看看雲清梨的狀況。

這讓秘書扌莫不著頭腦,卻隻能照辦,從公司緊急趕了過去。

等一個小時後,周序之那邊得到的回復是:

雲清梨在書房看書。

他沒再給秘書回復,待酒意散了差不多時,長指重重抵著眉頭,莫名得冷笑了起來,像是在月匈腔內壓抑著回盪,果然強烈的酒精容易影響到人的理智。

叫秘書去看一下,有什麼用?

想著沒用,又過了一個小時。

周序之繼續給秘書打電話,讓他去婚房看看雲清梨。

秘書有沒有瘋,旁邊的傅容與不知道,但是他覺得周序之離瘋不遠了。

他懶得在客廳陪同,而謝音樓這邊的氣沒有消,也不讓他進房。

最後傅容與索性去浴室看看癱在浴缸裡昏迷不醒的謝忱時,見體溫略高,便麵無表情地將謝音樓買來的藥給他灌下去。

謝忱時舌根嘗到苦味,浸了紅的眼皮疲倦睜開,頭頂強烈的光投射下來,模糊不清的視線隱約看到人影,他抓住那近在咫尺冰涼的腕骨,盯著傅容與生冷無情的五官看了半響。

一時沒分辨出是哪位,喉嚨乾渴的厲害,溢出的音節也沙啞:「爸。」

傅容與見謝忱時認錯人,又給他灌了一劑藥,好聽的聲線響起:「我不是你爸。」

謝忱時的酒勁伴著低燒是卷進了骨頭縫隙裡,鬆了五指,就重新倒在了浴缸的棉被裡,麵容很年輕精致,輪廓略鋒利外,浮起一層薄薄的淺紅。

是燒壞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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