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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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與剛剛結束完一場商業酒會,退場就返回桔斯溫酒店。

沾了些酒味緣故,在車上便先換了一套熨帖合身的西服,雪白襯衫紐扣有兩粒沒係緊,薄而乾淨的長指慢條斯理地將被染墨汁似的領帶拿起,長長尾端纏繞著沿指骨間下滑。

在不經意地側過臉間,玻璃車窗外的璀璨燈光勒出他五官輪廓,也襯出了影影綽綽的朦朧禁欲感。

坐在二排的男秘書不敢把目光長久盯著傅容與看,卻暗暗地想,最近自家老板是越發像個形象完美的精致主義者,整□□服換個沒完,也格外在意自己的臉。

不過無人敢拿這個調侃傅容與,心知肚明他都是為了取悅酒店裡那位。

待車抵達目的地,傅容與邁著長腿走向電梯方向,邢荔已經站在繁復的燈飾下,揚起妝容濃艷的臉笑:「傅總。」

她才高跟鞋一起跟進電梯,無色透明的冰冷玻璃牆倒映出幾人身影。

「音樓藥吃了?」

這猝不及防地問話,讓邢荔心跳如擂鼓,盯著那一層層往上升的電梯數字,陡然移到了傅容與側顏,氣氛死寂,唯有她在說:「謝小姐有乖乖喝中藥,傍晚時還誇醉仙樓的孔雀開屏魚很鮮嫩,多吃了一口飯呢。」

見傅容與沒說話,邢荔繼續語速很快地掩飾了上句話的破綻:「謝家那老中醫的祖傳配方是容易養氣色,就是藥性老是讓謝小姐嗜睡,要不改天傅總給她換個中醫看看?」

旁邊陳願搭過話:「謝小姐喝了這麼多年除了嗜睡之外,也沒什麼後遺症吧。」

「誰說沒有後遺症哦。」

邢荔腦海中自動給浮現出謝音樓藥喝多了,對年少的記憶都產生混亂這事,隻是未說出口,見傅容與眼底有冷色,就求生欲很強的憋了回去。

叮一聲響,電梯門緩緩地打開了。

傅容與沒再理會邢荔提出換中醫配方的話,剛邁長腿要出去,又被她喊住:「傅總,我突然記起有個合同要你簽字。」

邢荔把夾在手臂的文件遞上,演得跟真差點忘了似的:「簽這裡。」

傅容與接過筆,簽字才幾秒功夫,又遞還給她。

邢荔今晚做事風格和以往不同,還不死心地問:「傅總,我這裡有個老中醫在行業內被稱為賽華佗,你不考慮一下。」

「邢荔。」

傅容與耐心明顯已經耗盡,那薄薄幾張紙的重量合同落在她手心,嘴角扯動的語調倒是沒有波瀾起伏:「她是不是沒有在酒店?」

*

打開套房的門時,露天陽台那邊吹進來了一陣夜風,垂落在地板的窗簾隨之飄起,昏暗的四周靜謐無聲。傅容與邁步直徑地走進臥室,也沒亮燈,深暗的視線落在那張雪白大床上,空的,蓬鬆的被子整齊鋪著,一點睡過的痕跡都沒有。

他俊美的臉龐側影沉著,月匈腔內那種無法失而復得的情緒再次復蘇,就在轉過身,腳步剛挪動一寸位置,眸色睹見站在門後的纖細身影。

是謝音樓,抬著細白手腕捧著蠟燭,安安靜靜地就站在那兒。

她在搖搖的光與影中抬起臉蛋,睫毛柔軟,明媚的淚痣映在昏昏暗暗的夜裡,卻近乎灼眼。

「我沒走——」

許久的沉靜之後,謝音樓說。

傅容與看起來臉色有些差,卻在她慢步走到跟前時,抬起手臂將這個骨架纖瘦的女人嚴絲合縫的抱到月匈膛前,深沉的吐息自謝音樓頸旁拂過:「怎麼不去床上睡?」

謝音樓很溫順地伏在他懷裡,烏錦般的長發是散的,就穿著身酒店浴袍,略顯得鬆垮,露出了一小片白嫩肌膚,被男人呼吸聲燙著,出聲說:「整天睡個沒完沒了,睡的我骨頭酸痛,傅容與……」

她的聲線帶點軟意,更像是撒嬌抱怨似的,抬起蠟燭的光去照他臉孔:「我不想吃藥了。」

傅容與的注意力成功被她轉移,對服藥這事是絕對沒得商量:「現在換季,很容易染上寒氣,何況你高燒才好轉一些。」

謝音樓沒說話,透亮烏黑的眼眸卻始終是不離開他的。

從眉骨移至似鴉羽的眼睫,燭光跳躍間,讓傅容與的眼底泛了一抹暖意,清晰地倒映著她的影子。

在傅家祖宅遇見的那個少年,臉孔清瘦,遠不及傅容與骨相精致,她卻莫名的覺得兩人像極了,想起時心尖上就跟被紮了下般,指尖不由地覆在他臉龐旁,毫無鋪墊地邀請他:「好晚了,一起洗?」

寬敞奢華的浴室燈光通明,照亮著謝音樓的身影,她先把浴袍脫了,一身堪比瓷玉的肌膚也不怕被看,就站在熱霧繚繞間,連纖長卷翹的眼尾都像是滲透了水。

傅容與把她扣在磨砂玻璃前,從外頭看,淌下的水霧痕跡無法掩飾著兩人模糊身影。

他修長的手指將謝音樓黏在額頭的濕漉發絲拂去,順著往下,同時低頭去口勿她的唇,許久都沒有這般親密,起先隻敢試探性的碰,帶著點克製。

謝音樓是沒有拒絕這個口勿,耳邊有水聲,也有他呼吸。

簡單的觸碰之後,她額頭沿著男人下顎線條滑到喉結,視線是盯著下方肌骨均勻的手臂,在燈光明晃晃下,腕骨線條冷白,刺著會灼人的梵文圖案。

而她,將微涼的指尖劃過那一行熟悉的梵文,執著地問:「這個是音……」

話音未落,又一路延伸到其他梵文圖案上:「這個縮寫網上傳聞是愛你如同愛生命,那這兩塊地方的呢?」

傅容與隱忍地捏住她的手腕,被勾得,手臂線條漂亮的肌肉都在寸寸緊繃:「寬恕、陰暗,至死渴求的意思。」

謝音樓很認真研究了片刻,將他腕骨的全部刺青都記在了腦海中,隨即,仰起頭,柔軟的唇獎勵似的,給他個口勿:「你很乖啊,都告訴我了……」

傅容與今晚情緒是劇烈起伏不止的,驚的是她冷淡態度有所轉變,不像是前幾天到了夜裡就把人當透明,現在願意跟他共浴,也願意接口勿了。

這讓傅容與幾乎對謝音樓有求必應,而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也心知他不說清楚,回頭謝音樓去翻閱梵文古籍,花上一點時間,也能把他全部刺青的意思弄明白。

與其這樣,不如用來哄她:「可以嗎?」

他嗓音在熱霧之下,聽入耳是低啞性感的,是問她另一層意思。

以前兩人做的凶,算下來傅容與現在都算禁欲狀態了,他骨節分明的長指放在她月要上,遲遲地不願意收回去。

謝音樓漂亮蝴蝶骨的背部緊貼著磨砂玻璃前,涼的,燙的都渲染著她,在傅容與提出邀請時,卻搖搖頭婉拒了:「不想做。」

「音樓……給個理由說服我。」

「我與你,已經結束床伴關係了,不做,這個理由合情合理嗎?」

……

在結束這段露水情的關係下,謝音樓睡著他的床,吃著他的飯,感興趣地玩著他手腕刺青,卻一直很清醒的看著他沉淪。

不做,傅容與到這份上,竟然也克製住欲,把她抱到浴缸裡洗乾淨,又裹上厚實的浴袍放回了柔軟的大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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