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最是無情帝王家(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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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洲依舊是大雪紛飛。

宇文長卿一家四口,徒步跋涉在山道上,除納蘭元秀外,其餘三人都將自己裹成了粽子。

「爹,你真不中用,你瞧瞧娘,襖子都不用穿的。」慧兒一點也不忌諱。

宇文長卿喘著氣,苦澀道:「說起來這都得怪你娘。」

「是你自己不行,怪我什麼事了?」納蘭元秀依舊是青衣打底,完全不被寒氣所動。

宇文長卿快步跑了上去,在她耳旁膩歪道:「還不是怪你,把我身體掏空了。」

納蘭元秀臉頰一紅,狠狠一拳砸在宇文長卿月匈口,低聲罵道:「死瘸子,你再敢當著孩子的麵沒正經,今後我叫你下不了地!」

宇文長卿隻是嘿嘿發笑,問道:「對了,姐姐究竟被葬在了何處啊?莫要被大雪蓋住,找不到方位了。」

「快了快了,就在山頂。」

上了山頂,映入眼簾的一棟木屋,即使皚皚白雪壓頂,依舊屹立不倒。

能在孤山頂搭建木屋的,除了柳敬遲之外,估計也不會有別人了。

納蘭元秀推開木屋,雖有些塵垢,但乾淨整潔,堂屋中央立著一座孤墳,碑上赫然刻著「愛妻納蘭元慧」六個大字。

元秀帶著兩個孩子掃墓,宇文長卿則在墓旁挖了一個坑,將柳敬遲的衣冠葬於其中。

「姐姐,從此以後你不會再孤單了……」

墓前燃起一堆篝火,四人便坐在火堆邊取暖,陪伴著亡故的親人。

洲兒與慧兒一左一右枕靠著母親,對於他們而言,兩座墳中人都很陌生。

「娘,你哭了。」慧兒替元秀拭去淚水。

納蘭元慧哭笑著,抹起眼淚:「是啊,你姨媽與你姨夫這輩子愛得太苦了。」

慧兒說道:「所以我長大以後,就絕對不愛任何男人,就隻愛爹和娘。」

「對,太對了!」宇文長卿拍手贊同:「以後你們就留在爹身邊,爹養你們一輩子。」

元秀白了一眼:「哪兒有姑娘大了不嫁人的?現在天下太平了,你們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愛你們所愛。」

宇文長卿笑道:「這可能就是父親與母親的區別。」

「娘,你能給我們講講姨夫和姨母的故事嘛?」洲兒好奇道。

「當然。」

……

……

大燕歷六百一十三年,二皇子李永政變篡位,清掃太子黨羽與舊臣。

柳家世代為將,為大燕穩固江山,然功高蓋新主,柳家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削權,寒洲趁新政未穩,發動突然襲擊,大將軍柳柏戰死,燕夏大戰徹底爆發。

十六歲的柳敬遲,一身銀蛟戰甲,披麻戴孝,牽著馬革裹屍的父親,在舉國哀悼聲中,漫步在長安街上。

死了父親,按理說總該有些傷感,可柳敬遲卻連一滴眼淚也沒流,八歲隨父親從戎,十二歲上戰場,將者,當死於沙場,流血不流淚,馬革裹屍還!

爺爺,叔叔,父親,堂兄,表弟,幾乎每隔幾年都會死那麼一些親人,死在戰場上,有人首分離,有腸穿肚爛,太多太多。

柳家一直都有條祖訓:為將者,須有虎膽龍威鷹眼,如此才不會被敵人洞穿脆弱。

夜晚,掛滿白巾的柳府,隻剩柳敬遲一人守靈。

柳家世代忠良,將生命奉獻於大燕王朝,戰場在哪兒,家就在哪兒,到頭來連個像樣的府邸,像樣的仆人都沒有。

仗打得多了,也就習慣了孤獨,柳敬遲也曾嘗試過像富家公子那般生活,可瞧見這些夜夜笙歌,花紅柳綠,心裡就一陣惡心。

達官貴人又哪兒知沙場殘酷,大夏與大燕之爭,注定是滿屋掛白綾,十室九室空。

「柳少郎,如今柳家隻剩你一根獨苗,陛下實在不忍心送你上戰場,特差我來傳詔,封你為定安侯,食萬戶俸祿啊!」

「你回去告訴陛下,他的好意先留著,家父屍骨未寒,大燕天下未定,柳家男兒豈能臨陣脫逃?我定要返回寒洲,殺盡大夏北蠻,為父親與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柳敬遲料理完家父後事的第二天,單騎返回寒洲,年僅十六歲便接過帥印,統領八十萬寒洲大軍,一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僅用四年的時間,平推寒洲三十二座城池,挺進疆域八千餘裡,打得大夏軍隊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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