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多情劍客無情劍(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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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山書院,細雨微微。

燕雲霆,宇文長卿,劉博均,三人站在竹居前,皆是一副緬懷凝重的模樣。

「嗆!」

燕雲霆與宇文長卿同時拔劍,將國殤與紫薇一並嵌在竹居簷下。這兩把劍,足以敘寫魏瀛洲與歐陽冰雁的劍俠情緣。

「國殤與紫薇本就是出自同一鑄劍師之手,早年間都藏在黃山書院,後來經過了一番腥風血雨,瀛洲傳承了國殤,冰雁授予了紫薇。」劉博均仰麵感受微風細雨,語氣十分平淡,目光深邃,思緒源遠流長。

宇文長卿輕嘆:「這兩把劍承載了太多淒美的故事。」

燕雲霆揮揮衣袖,取出一套茶具,邀宇文長卿與劉博均在屋簷下落坐:「就著這場細雨,與我講講如何?」

宇文長卿望著劉博均:「師哥是過來人,他比我更清楚以往的江湖。」

劉博均望著空茶杯,許久許久,才一聲哀嘆:「說起來,這一切都得怪我……」

……

……

七十年前,大燕王朝還未吞並寒洲與西域,可異族間的摩擦愈演愈烈,誰都清楚這戰爭的火線遲早會被點燃。

未來十年,注定是動盪的十年。

朝廷與江湖相輔相成,在皇權的施壓下,江湖暗流湧動,刀劍鋒芒畢露。

十四歲的歐陽冰雁,是一個極具抱負的少女,她摒棄了西域傳統觀念,放下了樓蘭公主的身份,不辭女扮男裝,獨自一人穿過盜匪橫生的雍涼,為的便是能前往儒宗聖地黃山書院學習邦國之策。

這個少女一直堅信,知識可以改變命運,哪怕無法成為經天緯地之才,哪怕隻能學到一些皮毛,也足以保護自己的國家與子民在戰爭中免遭災難之苦。

歐陽冰雁離開西域時,身騎紅鬃烈馬,懷揣金銀財寶,月要配圓月彎刀,自信地與父母與子民告別:「父王,母後,兒這一去,恐怕十年八年難歸,請你們放心,待兒學成歸來,必保家國平安!」

巾幗女兒是如此自信,單槍匹馬便敢闖天下。

但理想與現實往往背道而馳,她才剛走出西域,馬匹與金銀便被胡匪搶了去,到最後身上僅剩下一柄彎刀與一隻水袋。

縱使如此,她也未生退意,眼下的苟且與苦難,都是為了國家的將來。

她故意將頭發打亂,將臉頰用沙子磨糙,將衣服扯爛弄髒,一路風餐露宿下來,徹頭徹尾地變作了一個落魄的拾荒者。

胡匪向來不會對沒有價值的人下手,還會害怕乞丐會帶來瘟疫。

接下來的路,一步一步雖很艱難,卻少了匪患的襲擾。

整整三個月,她才走出西域。誰能想得到,一個錦衣玉食的公主,竟能餓得抓住一隻蠍子,拔去尾針便往嘴裡塞。

小乞丐雖蓬頭垢麵,渾身酸臭,可那雙美麗的眼睛,卻要比夜空中的星星還要明亮。

人,因信念而變得堅韌。

走過了黃沙與戈壁,進入了無法的雍涼,盡管有大燕都護府管製,這片土地上仍舊盜匪橫生。

胡匪雖彪悍,卻也隻會搶些金銀糧食,漢匪則要殘忍得多,不僅要越貨,還會殺人除根。

那是一個寧靜的夜,也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歐陽冰雁跌跌撞撞,連續三天未能進食,已餓得眼冒金星,恰好前方有一片胡楊林,她還得花些力氣爬到樹上去,這樣才不會被毒蛇鑽褲襠,才不會在睡夢中被狼咬死。

當她走進胡楊林時,已累得目眩神迷,她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拔下一塊樹皮便往嘴裡送,而就在這時——

「劈裡啪啦……」似乎是篝火燃燒的聲音。

接著,一股肉香飄入鼻息。

她咽了咽口水,掐了掐大腿,疼得是那麼真實。她僅靠意識便尋著肉香找了過去。

深入樹林十來丈,果然有火光敞亮,順著那光望去,見一個白衣少年,正靠在一大樹下,用乾柴架起了一堆篝火,穿插著一隻野兔,「滋滋滋……」烤得直冒油花兒。

白衣少年身旁還拴著一匹白馬,馬鞍上掛著一柄寶劍,他表情十分淡然,溫文爾雅,俊俏得簡直冒泡了。

歐陽冰雁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能夠看清,有一說一,活了十四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俊俏的人——白衣飄飄人如仙,絕塵霜華落九天。如此驚艷的少年人,看上一眼都好像誤了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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