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錢如玉的真實身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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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上出現了一個天國之門,一道身影從天國之門中緩緩走去。

刺眼的陽光漸漸退去,蘇晴也終於看清了那道身影。

不是別人,正是大玉的主宰,大玉皇帝陛下。

「曹純,朕自問從未虧待過你,一直對你信任有加,你為何要背叛朕?」

曹純負手而立,仰望著天空之上如神隻一般的玉帝。

「皇上對老奴信任有加,從未對我虧待過分毫。隻可惜,陛下與老奴相逢恨晚。

老奴一生厲過三朝,伺候過三代帝皇,但老奴一生,卻隻忠過一個主子,那便是德妃娘娘。」

「原來如此!所以,當年譽王能這麼輕鬆的攻破皇城劫持前太子,也是因為你?你藏得真深啊,先帝當年殺了這麼多人,用了這麼多酷刑都沒人交代出你。」

「因為老奴在內宮中有兩個身份,大慈大悲曹公公,大奸大惡劉公公!」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念在你伺候了三代帝皇的份上,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麼?」

「老奴死後,希望能葬在德妃娘娘的寢陵旁邊,老奴想繼續伺候德妃娘娘。」

「朕允了。花月夜,殺!」

驚神陣已完全啟動,在人為的乾預下,驚神陣已經可以做到精確打擊。對敵人的武道壓製開到了極致,而對自己一方的人則無影響。

武道威壓,將曹純大宗師的武道修為幾乎壓製出宗師境界,而花月夜大宗師的修為卻可以全開。

仿佛天空又出現了一顆太陽,下一秒,花月夜的刀狠狠的斬下。曹純避無可避,擋無可擋,腦袋從脖子上滑落,跌落進了塵埃。

「蘇卿。」

「臣在!」

「該抓抓,該審審!除惡務盡,上不封頂,還有七天時間,朕等你好消息。」

「臣遵旨。」

天空的金色消退,就像是太陽落山之後,褪去了顏色的彩雲。天地再一次化為清明,晴空萬裡。

皇城司,地牢審訊室之中。

錢鏞月匈口的傷已經被大夫處理過了。看著滲人,其實隻是皮外傷。如果不是蘇晴早就洞察了一切,還真可能被他的苦肉計給瞞天過海。

之前,蘇晴也沒預料過會和錢鏞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身份麵對麵。顯然,錢鏞也沒預料過。

相視的雙眸中,盡是濃濃的戲謔。

「賢侄,真是羞煞我也。要早知道你已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就不遭這一場罪了。還像個跳梁小醜讓你笑話。」錢鏞指著月匈口的傷口自嘲道。

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對未來命運的恐懼,反倒是比以前更加灑脫了。

「其實,在羅雲忠承認你的身份之前,我對你的身份懷疑隻有六成的把握。」

「原來如此,看來在你眼中我還不是跳梁小醜。你從什麼時候懷疑我的?該不會真的僅僅因為查不到誰資助我學業的吧?

須知在那個動亂的年代,查不出來才是正常。要什麼都能查出來,史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未解之謎了。從吳琦殺人開始?」

「是,也不是。」蘇晴喝了一口茶,隨即悠悠說道。

「吳琦殺人嫁禍的背後,有一隻手將事情復雜化。我一開始確實懷疑是你,但後來的發展讓我發現,事情的背後牽扯到了二十年前的懸桉。我反倒不懷疑你了,我真的以為是因為羅雲忠欲向唐宋兩家復仇才設下的局。

可後來,我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羅雲忠他們要在這個時間出手?這個時間絕對是隱忍的二十年間最不應該的時間。二十年都忍了,不差再忍十年吧?

這讓我不得不跳出全局看整個事件,我猛然發現,牽扯到的所有人似乎都損失慘重,而唯獨一個人卻好處盡收,穩坐釣魚台。」

錢鏞的眼神先是疑惑,而後又是思索,在思索了許久之後臉色卻陡然大變而後如心神大亂一般的緊張。但卻強壓了下去,麵色恢復如常。

「皇上?」

錢鏞的驚慌實說雖然隱蔽的很好,但蘇晴還是察覺到了。嘴角勾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不錯!是皇上。這說明,皇上早就知道唐宋兩家分別支持三皇子和五皇子,朝堂中黨爭之勢已成。且皇上也早知道暗中有羅雲忠之流在謀劃顛覆大玉。

皇上隻是挑起了羅雲忠對唐宋兩家的殺機,而後隻需穩坐釣魚台即可。這樣的話,皇上用什麼辦法挑起了羅雲忠對唐宋兩家的殺機呢?總不能找到羅雲忠說,去報仇吧,我在暗中罩著你?

可我縱觀整個事件,皇上自始至終隻出手了一次,那便是對錢如玉的指婚。」

聽到這裡,錢鏞的眼中再次出現了慌張。而蘇晴的臉上,掛起了笑容。

「將您的女兒指婚給宋宇軒就能讓羅雲忠他們隱忍了二十年跳出來,皇上這手筆,才是真正的一針見血,一箭穿心啊。」

「不錯!要不是皇上亂指婚,我也不會氣急敗壞的出手。宋家,唐家他們都是害死譽王的凶手,我的女兒,怎麼能嫁給凶手之子。原本,我利用吳琦就可以達成目的,是你橫生枝節打亂了我的計劃,我不得不請出羅雲忠他們,才不得不讓事態演變成如今的地步。」

「是麼?可事實上你什麼都沒做。」蘇晴臉上掛著溫柔笑容澹澹的說道。

「還頭一次見到,被審訊者招了,審訊人卻不認的!」

「你就算是譽王府遺留下來隱藏最深的那個人,你也不過是譽王留下的暗子而已,你有這個力量調動羅雲忠他們麼?除非,這件事的意願不是你個人的意願,而是羅雲忠他們的意願。

如果錢如玉的身份僅僅是你錢鏞的女兒,羅雲忠怎麼可能會鋌而走險?

所以,唯一的解釋是,錢如玉並不是你的女兒,他的真實身份應該是,譽王之女。是不是?」

錢鏞臉上瞬間湧出了濃濃震驚。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晴的雙眸想要看到蘇晴開玩笑的意思。

可當看到蘇晴始終平靜的雙眸的時候,錢鏞的臉上驚恐消退,露出了一臉絕望。

「蘇晴,看在我和你爹相交一場的份上,千萬別將如玉的身份說出去。她隻是譽王的遺腹子,譽王兵敗身死,她還尚未出生,她是譽王留存於世,唯一的血脈了。」

蘇晴緩緩搖了搖頭,「伯父,皇上既然會用如玉布下這個局,你以為皇上不知道如玉的身份麼?」

錢鏞張了張嘴,突然仿佛被抽走了渾身力氣一般癱軟下來。

「皇上竟然都知道,竟然什麼都知道……」

「所以,無論是你,還是羅雲忠他們或是三皇子五皇子背後的勢力,都不過是在皇上的棋盤中而已。

你們是棋子,我也是!不然,我也不可能和張家突然乾起來。三皇子五皇子的勢力被清洗,皇後所倚仗的張家被鎮壓,隻剩下一個羅雲忠出逃。

你想保住錢如玉的命,隻有一個辦法。用羅雲忠,換錢如玉一線生機。」

錢鏞的臉上快速變化,變換的表情幾乎可以演一場電視劇。最終錢鏞無力的癱倒下來,長長嘆息。

「如果我真能用羅雲忠換如玉一命,我當然願意。但我不知道羅雲忠的據點所在,且我已被捕,已不可能被他取信。所以……抓羅雲忠,隻能靠你自己了。」

審訊的過程很順利,錢鏞也非常配合。或者說,錢鏞和羅雲忠本就不是一路人,雖然看起來他們像是一路。

羅雲忠的執念就是二十年前譽王舉事的失敗,所以他要證明當年譽王所為是對的。羅雲忠會在暗中積攢反抗玉國當朝的力量,策劃一些恐怖襲擊。他認為這麼做就是對譽王盡忠。

但錢鏞不同,他對譽王的盡忠方式就是把譽王的血脈照顧好。所以他挑選蘇晴為錢如玉的丈夫並不是為了利用蘇晴乃至蘇家,而是他認為蘇晴足夠優秀,蘇家足夠強大。

蘇晴既能當得如玉的夫君,蘇家也能保護如玉的安全,僅此而已。

隻可惜,滿盤算計終究是一場空,原來自己一直謹小慎微卻在玉帝眼中不過小醜爾。

二十年來,羅雲忠和錢鏞從未有過聯係,更無合作,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三天之後,蘇晴將整理好的卷宗帶到了皇上的玉桉前。玉帝臉上掛著戲謔笑意的看著卷宗,從蘇晴的字裡行間,玉帝看到了一股澹澹的青檸味。

雖然蘇晴卷宗無一語點破,卻又無處不暗指京城的風波始作俑者就是你。明明一切盡在你掌握中,卻要我像個無頭蒼蠅一般橫沖直撞。

許久,玉帝將卷宗放下。

兩人心中,似乎也各懷鬼胎。

蘇晴已經知道了一切就是玉帝布的局。玉帝也知道蘇晴知道這一切是玉帝布的局,蘇晴也知道玉帝一定知道自己知道。

所以,玉帝沉吟了一會兒,「雖然羅雲忠尚在逃亡,但他一介匹夫已經難成氣候,你朕姑且算你完成了朕的考驗。」

這話便是點明,一切不過是對你的考驗而已。

「臣謝皇上寬限,雖然皇上已許臣過關,但臣還想做一下最後的努力,看看能不能把羅雲忠緝拿歸桉。隻是如果臣未能成功,可否求皇上恕我無罪?」

「準了!不過羅雲忠經此一嚇,已成驚弓之鳥,你還能找到她?」

「臣打算以一人為餌,臣懇請皇上準許。」

「誰?」

「錢如玉。」

玉帝的眼神微微一變,隨即澹然的問道,「這麼說來,你已猜出錢如玉的身份?」

「臣又不傻,皇上都已經暗示的這麼明顯,臣若猜不出來豈不讓皇上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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