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往哪逃(1 / 2)
劉光琦驚得猛然站起身來。
「不可能啊,我可是親自驗看過的,邵王那小兒氣息全無,身體冰涼,這要還是不死,那豈不是成仙了?」
俱文珍冷哼一聲,說道:「若是宮裡那位將那杯毒酒掉了包,換了某種服用後類似假死的藥酒,不死也是很正常的。
難怪宮裡那位要求邵王府務必連夜處置屍體,或許就是給邵王創造逃跑的機會。」
劉光琦猛然在桌上一拍,說道:「我看他往哪逃!咱家這就安排人手前去追捕……」
「稍安勿躁!」
俱文珍沖著劉光琦做了一個坐下的手勢,然後說道,「這事咱家已經知會了吐突承璀,相信此刻他已經去向那位匯報了。」
劉光琦一屁股坐回,說道:「那又如何?」
俱文珍笑道:「咱們可得牢記,邵王是宮裡那位手足相殘毒殺的,跟咱們可是毫無關係。」
劉光琦腦子沒俱文珍好使,聞言問道:「你不是說他可能沒死嗎?這會兒正往西逃呢。」
俱文珍搖頭道:「咱家已令察事廳徹查邵王府下葬的究竟是什麼,至於那往西去的馬車,無論是否有未死的邵王,察事廳都會盯著。
咱們隻需要把信息傳給宮裡那位,且看他如何反應。」
劉光琦道:「他既然暗中放跑邵王,還能有何反應?肯定是想方設法讓邵王逃得越遠越好啊。」
俱文珍擺了擺手,說道:「他已經沒法隱於暗處了,察事廳將消息傳給他,就是讓他明白,咱們知道這事。
如此一來,他就隻能讓邵王再死一次!
說起來,咱們隻需要防範邵王不要與郭家背後的勢力勾搭在一起,關鍵還是盯著郭家。」
劉光琦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郭家如今在軍中的勢力恐怕完全沒法和咱們控製的神策軍相比吧,咱們至於要如此懼了郭家嗎?」
俱文珍看了看有些得意的劉光琦,說道:「你啊,郭家可不僅僅是他們自己,他們代表著是一批世家的勢力。
若非如此,你以為咱們何必要立宮裡那位為帝?
有些時候,咱們還是要給宮裡那位留些顏麵,大家各取所需,畢竟他是君,咱們是臣。」
劉光琦扌莫扌莫假須,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何必要逼他殺了邵王呢?」
「哈……」俱文珍輕笑一聲,說道:「你搞錯了,不是咱們逼他殺邵王,而是咱們給他理由,讓他殺邵王。」
看到劉光琦一臉懵逼的樣子,俱文珍臉上露出幾分得色,接著解釋道:「別看邵王比那位小幾歲,可是深得太上皇的喜愛。
即便是先皇也曾贊他是神童才子,早早授了國子祭酒,與柳河東那些人往來密切。
若非咱們及時出手,讓宮裡這位嫡長子登基,邵王未必沒有機會去坐坐那張椅子。
你覺得宮裡那位會真的把邵王當兄弟?隻怕和咱們一樣,視邵王如芒在背吧?」
劉光琦聽了,有些不解,問道:「照你這麼說,宮裡那位沒理由把毒酒換了啊?邵王此時應該死的不能再死才對啊。」
俱文珍嘆息一聲,說道:「隻怕他是為了那郭妃。」
「為了郭妃?此話怎講?」
俱文珍說道:「看郭妃今夜憑吊之舉,隻怕那位早就知道邵王與郭妃有奸情了。
或許今晚這出戲,就是演給郭妃和咱們看的,若是咱們忍不住出手替他再殺一次邵王,那位估計睡著了都能笑醒嘍。」
劉光琦一驚,說道:「若是咱們出手,恐怕就成了咱們與郭家代表的世家勢力鷸蚌相爭,宮裡那位成了得利的漁翁。」
俱文珍冷笑連連,說道:「可惜,咱家吃的鹽可比那位吃的米還多,想坑咱們,還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