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安排(2 / 2)
將柴火棍削成一小截一小截小指粗細的樣子,然後用細繩綁起來,做成一個長方體的樣子,巴掌寬,半尺高。
之後剪切了彩紙蒙在這個框架上粘住。最後形成一個四麵封閉,留下底部和正前方開放的樣子。
又拿出來自己一直存著的朱砂和筆。化開之後一筆一劃的在彩紙上勾勒出一條條符印,組成復雜的法陣模樣。隻不過這些符印與張硯平時所化的那些符籙不太一樣,看上去多了一種莫名的壓抑感,以及看著就想要撕毀的厭惡。
張硯搭的這個東西叫「法台」。看著感覺壓抑,感覺厭惡那就對了,因為這玩意兒本就不是正道的手段。是厭勝之術在道丹境之後的新手法。
畫完了法台上的法陣之後,張硯從懷裡拿出之前收集到了吳遠的幾根頭發,放在裡法台內。之後點了一根白燭立在法台前麵。
仔細感應了一下法台的狀態,特別是靈氣將其激活之後的狀態是否正常。無誤後張硯又拿起一疊符紙繼續開畫。這次一口氣畫了足足二十五章符籙,每一張都略有區別,似乎是根據他畫的先後順序上麵的符籙筆畫在遞進增多,越往後越復雜。
和之前弄好的法台一樣,這些符籙也是屬於厭勝之術的範疇。並且也是張硯如今邁入了道丹境之後可以新使用的術法。
畫完這二十五張符籙後,張硯拿出了最開始畫好的那五張,其餘的二十張則是放在法台的四個方向,與正前方點著的白燭一起把法台圍著。
「第一天。」張硯抽出最開始的那一張符紙,然後在白燭上點燃,同時另一隻手捏印,嘴裡無聲的念著什麼。就見那符紙燃燒化為細灰但卻未曾飄散,而是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扯,形成一小股盤旋著落到法台中那幾根頭發上,薄薄的蓋在上麵,幾乎不太看得出來。
而這之後張硯並未停下,而是將他抽出來的五張符籙全部燒了,落下的灰也全部在那股無形的力量吸扯下鋪在了法台裡的那幾根頭發上。
做完這些,張硯才算把今天的事做完了。看了一眼法台前依舊燃著的白燭,以及法台裡的頭發,嘴角泛起一絲絲冷笑。
距離大哥張順大婚還有四天,桌上的符紙也還剩四疊,等到燒完之時,那幾根頭發被紙灰完全蓋住之後,吳遠的性命也就不在了。
時間上也正好,與周倉所說的吳遠想要告病回鄉,三到四日或許就該離開廊源城,到時候死在路上也就少了麻煩。一位當值的地方大員突然死亡和離職的地方大員突然死亡,這兩者間區別極大。周倉的意思也是在提醒張硯不要急著動手,少一分麻煩是一分。
不過這件事張硯雖然明白親口承認,但也相當於默認了周倉的猜測。變相的也是把自己的另一麵露了些厲害出來。讓人知道他不是一個隻會煉丹和做輪椅的所謂學問人,他也是會殺人的,而且能不留痕跡的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