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使一些手段(1 / 2)
禦書房裡一時間氣氛壓抑沉重,厲正南冷汗涔涔,他終於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的人了,原來是元正派的人,跟蹤於他。
該死的元正,該死的老道,厲正南眼眸沉冷,恨得咬牙,在皇上厲正深陰蟄的眼眸下,他深吸一口氣,坦然抬頭說道:
「臣不敢隱瞞,確有此事。」
厲正南說到這裡,皇上厲正深周身頓時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殺氣。
「不過那不是一個得道高僧,而是一個騙子,他先說「善心堂」那個女人是個災星。誘使城裡的百姓,趕那個女人離開京城,亦或是出家為尼。
後來臣趕到,揭穿了他的陰謀,他又口出狂言說臣有「帝王之相。」以臣之見,他分明是恨微臣拆穿了他,懷恨在心,故意說出這等胡言亂語之言,好借皇上的手,殺了微臣吧!畢竟有有一句話叫「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任何可疑之人不是嗎?」」
厲正南雲淡風輕地說著,漆黑的眼眸,卻一眨不眨地盯著皇上厲正深,他在試探皇上對這些話的反應,心裡忐忑不安,就怕皇上厲正深懷疑他有野心。
厲正深亦不是傻子,他同樣用犀利的眼眸看著厲正南,仿佛想從厲正南眼中看到心虛。
倆人四目相對,敬宣王厲正南眼眸清澈,沒有任何閃爍,可見他並沒有說謊,看來他真的把老道的話,當成了無稽之談,厲正深這才放下心來,收回犀利的眸光,沉吟片刻說道:
「敬宣王對此事有什麼看法?一個老道為什麼要去陷害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名醫者,這其中可有什麼隱情?亦或是有什麼陰謀?」
「皇上所言極是,臣也是如此想的,所以臣派人去追尋老道,想詢問個明白,可誰知老道卻死於非命,這更讓臣更加篤定此事有疑點。
臣猜想,他針對的不是「善心堂」那個女人,他針對的是臣,他想借謠言除掉臣,之所以先接近那個女人,是知道臣喜歡那個女人。」
厲正南畢恭畢敬不卑不亢地說著。
皇上厲正深眼眸深邃,不由想到元正。
可畢竟是老狐狸了,厲正深麵色不顯,微微額首,沉聲說道:
「確實匪夷所思,許找到殺老道的那個人,便能尋得一個原由,順藤扌莫瓜找到雇用老道的人。」
「皇上睿智,不過臣今日進宮,不是為了老道的事,臣是有一件大事,想與皇上說。」
厲正南想到西昌候,不得不再次插嘴打斷了皇上厲正深的話。
然而厲正南話音剛落,卻明顯感覺到皇上厲正深身上披上了一層寒冰,他陰冷的聲音詢問著:
「敬宣王可是為了西昌候之事而來?」
「皇上都知道了?」
厲正南眉頭蹙起,有些詫異,他不明白為什麼皇上都知道,卻不派兵協助。
「如此大的事,朕能不知道嗎?這西昌候簡直無法無天了,他愧對朕對他的信賴。竟然在丟失了倆座城池之後,才告訴朕,簡直就是想造反。」
一提到西昌候,皇上厲正深怒氣驟然升騰,厲聲嗬斥著。
厲正南這才知道,皇上厲正深也是剛得到消息,於是急忙跪倒在地,磕頭說著: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四哥做事向來穩妥,此事中間必然有隱情,西淩國來襲,四哥不可能不上報朝堂,定是信件出了問題,請皇上明察。」
厲正南深知西昌候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所以與皇上厲正深打起了感情戰,既然他們是「六虎兄弟」,西昌候排行老四,所以厲正南稱呼他為四哥。
他希望皇上厲正深能顧念拜把兄弟的情誼,饒過西昌候,亦或是從輕發落。
殊不知這個稱呼,更加刺激了當今皇上厲正深,他臉色陰沉,眼中瞬間氤氳著殺機,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 四哥?你竟然稱呼他為四哥?朕對你器重有加,與你乃是親兄弟,朕讓你稱呼朕為皇兄,你推三阻四,如今竟然喚西昌候為四哥,你們的關係,倒是親密的很呢!敬宣王,朕看你是糊塗了,不知道到底該與誰親近?
西昌候如今犯下如此大錯,朕希望你與之劃清界限,以免殃及池魚。」
「哼!」
皇上厲正深說完,冷哼一聲,大有警告之意。
厲正南見皇上厲正深發火,急忙再次磕頭說著: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這些年要不是皇上為臣尋醫問藥,臣也許活不到今天。
還有臣的母妃,承蒙皇上照顧,臣感激不盡。
臣自然知道與皇上親厚些,先不論這血緣之親,就沖著皇上對臣的縱容與照顧,臣也萬死難報皇上大恩。
可皇上,臣之所以為西昌候求情,不光是因為他是我們的四哥,還因為他乃一方諸侯,國之棟梁,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治罪西昌候,西淩國便會士氣大增,更加猖獗。
而西昌候的手下兵馬則會寒心,士氣大跌,所以臣想奏請皇上先將此事擱置,讓西昌候待罪立功,他日大勝而歸,將此事調查清楚,再行定奪,臣替西昌候謝皇上大恩。」
敬宣王厲正南情真意切地說著,給皇上厲正深行了大禮。
然後厲正深卻眼眸深邃,心中另有盤算,他急忙走到厲正南麵前,雙手相扶,語重心長地說道:
「咳!阿南呢!你我不是外人,你不用給朕行如此大的禮,咱們可是親兄弟,體內流著同樣的血,你的心思,朕豈能不知。
隻不過西昌候所犯的罪,實在太大了,即便朕想保他,恐怕也保不住。
我們是拜過把子的,如你所說,他是我們的四哥,可朕是皇上啊!若朕不治罪他,朝臣他會怎麼看朕?天下百姓又將怎麼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