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良小報（1 / 2）
實名舉報舉報人信息按規定不能泄露, 所以程雲舒並不知道舉報她的人是誰。雖然猜測有可能是參賽學生的家長，但其實舉報人是誰也都不重要。
身正不怕影子斜，對這件事她問心無愧。
徐望洲最近特別忙, 所以被舉報的事程雲舒雖然和他提了一嘴，但是是以開玩笑的形式說出來的。
望洲聽得皺起眉頭，她還說他：「真的就是一件小事，我告訴你是因為我們以前說過不能瞞著對方任何事，不是為了讓你擔心。
你現在太嚴肅, 再這麼下去, 你的臉上就會有一大堆皺紋，我們一起走出去, 別人肯定以為我們是兩輩人, 你看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說了這句話後, 徐望洲是不皺眉了, 用眼睛仔細臨摹她的臉，臉頰白皙光滑，眼睛依舊充滿靈氣, 看上去就是個小姑娘。
為了證明他也依舊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當天夜裡, 程雲舒嗓子都快啞了。
……
調查節奏很快，不過三天時間，調查員就走訪了還在江城的參與命題的專家教授, 教育局小學知識競賽工作相關的人員。
為了配合調查, 程雲舒今天帶著徐知源來了局裡一趟，調查人員找了三個沒參與小學知識競賽的教授, 對徐知源進行了細致考核。
整個考核過程, 是在報告廳進行的, 裡麵坐著三個教授，兩個監察委的人，兩個省政府的人，還有幾個教育局的領導。
出的都是原理一樣或相似，但表麵看起來完全不搭邊的題目。
程雲舒坐在辦公室裡，等著最後的結果，但是完全沒帶擔心的，前期調查已經結束，現在就剩最後一關。
她對報告廳的圓圓有信心，相信他能答的的很棒。
隻是萬萬沒想到是，舉報人不止給省政府寫了舉報信，還向報社投了稿，一個小報的最大板塊。
「驚天內幕！某教育局女乾部竟公然幫兒子競賽作弊!」
教育局大廳裡，胡曉霜有些擔心的看著程雲舒，不知道拿這份報紙進來給她看到底對不對。
局裡傳閱過報紙的人，眼神時不時往程雲舒這邊瞟，有擔心的，有擔憂的，也有懷疑的。
監察委的人還帶著那些專家教授在報告廳呢，這會又出現了這份報紙，讓人心裡直犯嘀咕。
不過大多是人是站在程雲舒這邊的，幾年同事了，也知道程雲舒是什麼樣的人。
雖然有些時候有股清高勁，但正是因為這股文人的清高勁，她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一定是這份報紙胡說八道，這報社大家知道的，平時出版的東西有多少編造的。」
這兩年，江城出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私人報社，為了奪人眼球，增加銷量，某些報社無所不用其極，也不知道這樣一份標題怎麼寫出來的。
程雲舒盯著報紙上的那行字很不能理解——知情人鄭碧娟實名舉報……
不隻是為圓圓的老師鄭碧娟實名舉報她不夠，還要登報舉報她震驚。
更為她竟然名字都不隱藏，連個基本的鄭女士都沒有，直接上麵寫的就是鄭碧娟，這是對她幫圓圓作弊有多深信不疑啊，才敢毫不避諱。
姚主任端著茶缸路過，用過來人的語氣對程雲舒道：「小程啊，局裡把這件事全權交給你負責是信任你，你不能辜負這份信任啊，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啊。」
這一個多月他可憋屈壞了，局長直接越過他讓個年輕丫頭幫這麼重要的項目，他氣得休病假局裡也沒有組織人看望他。
休上一周病假回來吧，事情還不像他想的那樣手忙腳亂，而是條理有序，步入正軌。
每天呆在辦公室，他是臉都沒處擱，要不是醫院不肯開能請長假的大病條子，他都想直接請上兩個月。
小學知識競賽圓滿結束了，經事的人都對這次比賽贊不絕口。
無論是局長，還是圖書館的何館長，又或是用小學知識競賽占了一大塊版麵的江城日報。
通過老同學的關係得知，省政府領導都對聽說了程雲舒的名字，這是多大的榮耀和幸運。
可原本，這個機會是屬於他的。
今年他五十，再過五年就要退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在工作上下功夫。
這次小學知識競賽是他最有可能升職的機會，事實他也沒想錯，從結果來看，這次競賽的負責人絕對能升職。
可這麼重要的機會，被一個年輕的黃毛丫頭輕而易舉的拿去了，任誰誰都不甘心！
不過還好，他就知道年輕人辦事就是不牢靠，竟然鬧出這樣的事，要是處理不好，看局裡誰以後還會站在她那邊。
姚主任吹一口茶水的熱氣，水麵泛起陣陣微小的漣漪，再品一口茶水，苦丁茶都被他喝出了一股甜味。
於慧康看了一眼姑父，插口道：「程主任，姚主任的覺悟還是高，我們年輕人，就容易走錯路，像這次——」
高蓉嗬斥：「你給我閉嘴吧你！」
她的聲音並不高，卻很有力道，於慧康嚇得一時住了嘴，反應過來後臉色氣得通紅。
「你！」
「你什麼你，你是個男人，一天天的，嘴怎麼那麼碎呢。」
懟完於慧康，高蓉看著在場的人，張嘴要說些什麼，程雲舒一把拉住她，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然後對所有人說道：「我程雲舒行的端做得正，不怕有人來查，現在調查的人就在會議室，馬上就能徹底調查明白，也請大家相信我，不會給我們江城教育局留下任何汙名。」
同事們聽了她這一番話，都說相信她，高蓉帶頭叫好，於慧康撇撇嘴。
會議室裡，當著數十個學者乾部領導的麵，徐知源口齒清晰，答題流暢正確，來的那幾個教授考他到最後還有些意猶未盡。
調查結束，楊局長拍拍徐知源的頭，「真是個聰明孩子。」
出了會議室，卻發現大廳裡的氛圍有些不對勁，楊局長拿起秘書遞過來的報紙快速越看，看完後麵色沉沉。
氣得大拍桌子，「無良小報，真是是社會的蛀蟲！」
徐知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叔叔阿姨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對勁，立馬跑到程雲舒身邊，扯住她的衣角。
程雲舒順勢牽著他的小手，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別擔心，媽媽沒事。」
有那知事的出去買了十幾份報紙，現在正好拿了回來，專家教授看完後都說世風日下，真是為了錢連文人的臉都不要了。
來調查的人更是表情嚴肅，臉色很不好看。
這是不相信政府，不相信他們。
明明已經向政府寄了舉報信，還在報紙上投稿，對程同誌大肆汙蔑，這不是不相信政府是什麼。
因此在楊局長問他們當場能不能現在還程同誌清白後，他們當場就宣告了調查結果。
聽完調查結果後，同事們紛紛表示：「一開始就相信程主任是清白的，不會做出這種事。」
姚主任和於慧康在旁邊一聲不發，但他們的臉顯而易見是陰沉的，不少人暗地裡偷偷翻個白眼。
教育局多好的氣氛，同事們相親相愛的，雖然也會有些小摩擦，但大事是沒有的，可這姑父倆真是他們局裡的禍害。
調查員宣布調查結果後要回局裡，程雲舒叫住他們：「周同誌，你們等一等，能拜托你們個事嗎？」
周飛道：「什麼事？程主任你說，我們能幫的一定幫。」
頂著周調查員疑惑的眼神，程雲舒解釋：「是這樣的，這個叫鄭碧娟實名舉報人我認識，也是部隊的，她舉報我，部隊肯定也是要調查的，你看，能不能麻煩你們和我去部隊一趟，幫我證明一下，我空口白牙的，可能解釋不清。」
雖然不知道鄭碧娟為什麼要舉報她，還要在報紙上實名再次舉報她。
但既然鄭碧娟做了這樣的事，她就不會讓鄭碧娟有狡辯的機會，必須要她說清事實，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她道歉。
她不會給鄭碧娟一點含糊的機會。
聽了程雲舒的話，楊局長道：「那就麻煩幾位同誌和小程主任去一趟，你們去了一定好好解釋，教育教育無憑無據舉報的人，不能讓一心辦實事的同誌寒了心啊。」
周飛和其他兩個調查員對視一眼。
本來還想回去調查調查這個鄭碧娟是誰，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身份了，程同誌的訴求也是合理合規的，那就走一趟吧。
……
部隊裡，的確有人看到了報紙。
雖然是小報，但是因為標題吸引人，上麵總寫一些似是而非的內幕和八卦，情節曲折的家庭故事，這封報紙的受眾還是有那麼一批的。
江城軍區的陸軍長完整的看完整篇報道，讓報紙交上來的人在辦公室等一會。
又對門口值班的軍人吩咐道：「你讓人去找六十八師的徐團長，五十八師的王營長來一趟，他們的愛人也全都叫上，要是徐團長的愛人沒下班，你就等在那，讓她回來之後立馬過來。」
軍營訓練場上，徐望洲正在訓練，就來了一個人說軍長找他有事，讓他現在趕去軍長辦公室。
臨走前，他看著底下訓練的兵道：「都給我好好訓練，不準偷懶。」
有個做俯臥撐的叫了旁邊人一聲，「哎，你說，軍長找我們團長什麼事啊？」
汗水一滴一滴落下來，在水泥地麵上渲染成一朵朵水花，被問的丁兆宇麵不改色氣不喘的回了一句，「不知道，但徐團長肯定能處理好。」
問話的人扭過頭去，「你這木頭，真沒意思，也是我不記事，我怎麼就和你這個徐團長的一號崇拜者說呢，那肯定得是這個回答。」
丁兆宇直視前方，「難道你不相信團長？」
問話的兵道：「怎麼可能，在我心裡，團長可是最厲害的。」
丁兆宇：「那不就得了。」
問話的兵：「……」他一開始想說的是這麼嗎。查員疑惑的眼神，程雲舒解釋：「是這樣的，這個叫鄭碧娟實名舉報人我認識，也是部隊的，她舉報我，部隊肯定也是要調查的，你看，能不能麻煩你們和我去部隊一趟，幫我證明一下，我空口白牙的，可能解釋不清。」
雖然不知道鄭碧娟為什麼要舉報她，還要在報紙上實名再次舉報她。
但既然鄭碧娟做了這樣的事，她就不會讓鄭碧娟有狡辯的機會，必須要她說清事實，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她道歉。
她不會給鄭碧娟一點含糊的機會。
聽了程雲舒的話，楊局長道：「那就麻煩幾位同誌和小程主任去一趟，你們去了一定好好解釋，教育教育無憑無據舉報的人，不能讓一心辦實事的同誌寒了心啊。」
周飛和其他兩個調查員對視一眼。
本來還想回去調查調查這個鄭碧娟是誰，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身份了，程同誌的訴求也是合理合規的，那就走一趟吧。
……
部隊裡，的確有人看到了報紙。
雖然是小報，但是因為標題吸引人，上麵總寫一些似是而非的內幕和八卦，情節曲折的家庭故事，這封報紙的受眾還是有那麼一批的。
江城軍區的陸軍長完整的看完整篇報道，讓報紙交上來的人在辦公室等一會。
又對門口值班的軍人吩咐道：「你讓人去找六十八師的徐團長，五十八師的王營長來一趟，他們的愛人也全都叫上，要是徐團長的愛人沒下班，你就等在那，讓她回來之後立馬過來。」
軍營訓練場上，徐望洲正在訓練，就來了一個人說軍長找他有事，讓他現在趕去軍長辦公室。
臨走前，他看著底下訓練的兵道：「都給我好好訓練，不準偷懶。」
有個做俯臥撐的叫了旁邊人一聲，「哎，你說，軍長找我們團長什麼事啊？」
汗水一滴一滴落下來，在水泥地麵上渲染成一朵朵水花，被問的丁兆宇麵不改色氣不喘的回了一句，「不知道，但徐團長肯定能處理好。」
問話的人扭過頭去，「你這木頭，真沒意思，也是我不記事，我怎麼就和你這個徐團長的一號崇拜者說呢，那肯定得是這個回答。」
丁兆宇直視前方，「難道你不相信團長？」
問話的兵道：「怎麼可能，在我心裡，團長可是最厲害的。」
丁兆宇：「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