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孩子的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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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雲舒一向是不喜歡湊熱鬧的, 她討厭嘈雜的環境,可這會兒她聽見哭聲和罵聲都是往這邊來的,又想到隔壁的田悅以前做的事。

還是忍不住開門出去了, 如果事情真的和她家有關, 她也不至於被人堵在門口。

門外, 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媳婦,扯著一個五六歲左右的男孩的耳朵往這邊走,男孩邊捂耳朵邊哭, 「媽, 我、我錯了,哇……下次不敢了。」

他認著錯, 哇哇哭得說話斷斷續續的, 鼻涕眼淚眼淚直往下流,用手一抹,鼻涕全糊在了臉上。

後麵還跟著幾個嫂子被她的罵聲引出家門的嫂子, 邊走邊勸:「燕芳, 消消氣, 孩子知道錯了。」

扯著孩子耳朵罵的那個程雲舒認識,是四團匡營長的愛人, 她家不住這一片, 住的是樓房。

和田悅差不多時間來隨的軍,因為匡姓少見, 所以她才記得這麼清楚。

「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 你用得著躲在被窩裡吃別人家的東西, 還學會藏了, 你怎麼不藏到天上去呢?!」

劉燕芳鬆開揪著兒子耳朵的手, 走到了田悅家門前,使勁敲了敲門,力道大的門哐哐響。

「弟妹,在家嗎?出來,我找你有事。」

田悅這會正在家裡曬被子,她本來就打算出去看看熱鬧,聽到外麵的話才知道這熱鬧是找她的。

但她不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沒有多在意,還心情不錯的看了看兩個兒子。

方景陽兄弟倆在院子裡的桌子上做作業,桌子是方毅中出門前搬到院子裡來的,就是為了能讓田悅看著他們。

前幾天,兩兄弟的老師在路上遇見方毅中,和他說兩個孩子的作業經常不交,每天就想著玩,今天他就給兩個孩子規定了,必須做完作業才能出去。

方景博聽到門外叫「弟妹」,就知道是找媽媽的,已經從凳子上下來了,一臉興奮的沖田悅道:「媽媽,是找你的,我們快出去看看吧。」

方景陽順著弟弟的話說,「是啊,我們快出去吧,不要讓人等急了。」

隻要不做作業,什麼都是新鮮好玩的。

田悅讓兩個孩子坐好,「我出去就行,你們給我安心做作業,要是爸爸中午回來作業還沒做好,你們就等著挨揍吧。」

田悅說這話也是嚇唬孩子,實際上方毅中臉色冷歸冷,來部隊幾個月,還是沒舍得動兄弟倆一個手指頭。

最嚴重的也是讓兩兄弟去跑圈,跑到月要酸腿軟快走不了的時候才叫停。

方景陽和方景博有磨磨蹭蹭的再次坐上凳子,方景陽朝弟弟眨眨眼,兩人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

家屬院的安全是很有保證的,大家白天都不會拴門,最多把門掩住,田悅平時都是把門打開的,今天為了讓孩子不被外麵路過的人打擾,今天是把門拴起來的。

劉燕芳敲門的時候就發現門拴住了,要不然她早推門進去了,現在也是還保存著理智,才沒有撞門。

可裡麵一直沒動靜,她不耐煩的又「哐哐」拍了好幾下。

她心裡有些懷疑,不會是方副團的愛人知道她來找她什麼事,心虛了,這才不敢開門吧。

部隊的新鮮事少,匡營長愛人鬧的大動靜又是在周末,足以把家屬院大多數人的引出來,這會這一片聚了不少人。

有幾個就在家門口,搬個小凳子出來坐著看戲,還有幾個站在不遠處邊嗑瓜子邊議論。

這個時候,田悅出現了,她打開門看著怒氣沖沖的劉燕芳問:「燕芳嫂子,你來找我什麼事?」

心裡給田悅下了心虛的定論,這會劉燕芳一點好臉色都沒有,「別跟我在這套近乎,你家孩子呢?也給我叫出來。」田悅笑得溫和大方,「嫂子有什麼事找我就行,兩個孩子聽他們爸爸的在做作業,就不打擾他們了。」

「我不管,那兩個壞種把我兒子教成什麼樣了,犯下這樣的錯,讓他們自己出來說。」要不是怕被人說她欺負小孩,她早就直接找那兩個壞種了。

田悅臉上的笑僵了僵,心裡十分不舒服,怒火也忍不住上湧,「嫂子的嘴怎麼能這麼毒,說兩個這麼小的孩子是壞種,你也有孩子,說這話不覺得過分嗎?」

院子裡的方景陽和方景博透過門縫,看到抽抽噎噎抹眼淚鼻涕的匡昌耀,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再聽到匡昌耀的媽媽說他們是壞種,怒氣又壓過了這股預感。

「壞種」是他們最討厭的稱呼。

在老家,他們隻要多吃一點飯,在地裡乾活的時候偷一會懶,其他的堂兄弟誣陷他們偷吃東西。

老太婆和那些惡毒的人就會說他們天生壞種,把他們打的渾身青紫,還說要是不好好管教,他們將來肯定進監獄。

方景陽想到過去,眼眶通紅,從門後麵沖出來大喊:「你才是壞種,你全家都是壞種!」

四團團長的媳婦張運翠聽到消息趕了過來,正好攔住了被方景陽說的開始擼袖子的劉燕芳。

「你們這是乾什麼?小劉啊,你說話注意著點,這麼小的孩子說這麼難聽的話不好。」

劉燕芳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兄弟倆一眼,「還嫌我說話難聽,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麼事。」

方景博狠狠瞪回去,方景陽「呸」了一聲。

張運翠咳了一聲,張運翠男人是她男人的頂頭上級,劉燕芳給她麵子,把整件事說了出來。

「好些天前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昌耀每天吃飯挑挑揀揀,每天躲在房間裡不知道乾了些什麼,今天我收拾家裡可好,他的被子上全是老鼠尿騷味,還逮到了一隻大老鼠。」

「打掃後才發現,被子裡藏著點心,床底下還有酸梅粉的袋子,我沒給他錢,問他這些東西從那來的。好家夥,我問還不肯說,說要保守秘密,不能出賣同伴。」

聽到這,田悅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那些東西應該是景陽和景博拿出去的。

「狠狠打了一頓他才肯招,原來每天方副團家的兩個孩子都給他吃零食,還教他藏東西,本來給他買鉛筆本子的錢也全用來買零食了,騙著我這個當媽的。」

還有一件事她沒說,怕孩子的名聲不好聽,昨天她發現口袋裡少了五毛錢,今天就在兒子的房間裡找到了,可見還沒花出去。

「你說我好好的一個孩子,聰明懂事,被那兩個帶成什麼樣了,我能不氣嗎?」

劉燕芳越說越來憤怒,前麵沒了兩個孩子,隻活下來這一個,可以說是寶貝疙瘩也不為過,就被人帶成了這樣,她沒上手打人算好的了。

張運翠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這……」

劉燕芳推推兒子,「剩下的你來說。」

旁邊的人也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原來方景陽和方景博兄弟倆,為了讓其他孩子認他們當老大,每天都給他們帶自家做的好吃的,這兩天不帶家裡做的東西了,就去小賣部買零食給他們吃,還讓他們不要告訴爸媽。

好些孩子想留著慢慢吃,就聽他們的把東西拿回家裡藏起來,也就有了劉燕芳打掃房間時發生的事。

當然,也是因為匡昌耀自己住一間房,還經常不讓爸媽進他房間,要換一個孩子,頂多也是弄髒被子,還到不了看見老鼠咬破床單的地步。

有好幾個軍嫂也想到了這段時間孩子的異常,孩子在家的就叫出來問,不在的就問其他也交代自己吃了零食的孩子。

這一問,可問出大事來了,這是一大半都天天吃方家的東西啊。

要是愛貪小便宜的,興許會高興自己占了便宜,可在場大多數人都是知道分寸的,自家孩子偷偷扌莫扌莫吃被人家那麼多東西,又教他們欺騙爸媽。

不說像劉燕芳那麼憤怒,心裡不舒服是真的。

特別是有好幾個嫂子發現,最近孩子總在家裡說爸媽對他不好,現在才知道孩子是嫌沒給他做出花樣呢。

有人心裡懷疑,方家天天這麼造,像個散財童子似的,又沒有家裡扶持,看著也不像缺心眼的,不會是拿了不該拿的錢花吧。

田悅這會已經懵了,景陽和景博讓她做吃的她不同意,他們在家裝乖裝可憐,用的理由是那些小孩嫌棄他們什麼都不會,不想和他們玩,她心疼他們這才被說動。

這會告訴她,他們隻是想當老大。

方景陽和方景博才七歲,剛才敢說那樣的話也是一時怒氣和膽氣飆升,這會在眾人打量指點的眼神中也回過神來了,俱沉默不言。

前幾天,爸爸才因為零食的事在飯桌上說過媽媽,要是被他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那……

見兩個兒子懊惱害怕,田悅哪還不知道劉燕芳和她兒子說的都是真的。

接收到家屬院眾人的眼神,田悅眼裡閃過一絲慍怒,說起來不還是她們占了便宜嗎,竟然還怨起她來了。

想是這麼想,但她知道不能這麼說。

她彎月要鞠了個躬,「對不起,是我家景陽和景博做錯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們,還有,我也會為我自己失職沒看好孩子好好反省。」

大家看不見她的臉,但她的語氣倒是誠懇愧疚。

旅長夏正剛的媳婦董嬸子也來了,她站出來打圓場,大家也就都說了原諒,一副要把這件事揭過去的樣子。

劉燕芳還能說什麼,再鬧就顯得她不近人情了。

程雲舒在一邊看完了全過程,雖然她一想到書中田悅做出的事就牙癢癢,但這回她都為田悅感到頭疼。

這天晚上,伴隨著「下次還敢不敢了,再乾就打斷你的腿」的斥責,家屬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哭聲。

徐知源在晚上吃飯的時候說:「我早就知道了。」然後叭叭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徐望洲給程雲舒夾了一塊排骨,發表意見道:「也是方副團以前沒做到位,既然知道他家是那樣一個環境,怎麼敢把孩子扔在老家五六年,回去兩次也沒懷疑。」

「這性子定下,可就不好改了,現在就看他能不能下狠心了。」西啊。

要是愛貪小便宜的,興許會高興自己占了便宜,可在場大多數人都是知道分寸的,自家孩子偷偷扌莫扌莫吃被人家那麼多東西,又教他們欺騙爸媽。

不說像劉燕芳那麼憤怒,心裡不舒服是真的。

特別是有好幾個嫂子發現,最近孩子總在家裡說爸媽對他不好,現在才知道孩子是嫌沒給他做出花樣呢。

有人心裡懷疑,方家天天這麼造,像個散財童子似的,又沒有家裡扶持,看著也不像缺心眼的,不會是拿了不該拿的錢花吧。

田悅這會已經懵了,景陽和景博讓她做吃的她不同意,他們在家裝乖裝可憐,用的理由是那些小孩嫌棄他們什麼都不會,不想和他們玩,她心疼他們這才被說動。

這會告訴她,他們隻是想當老大。

方景陽和方景博才七歲,剛才敢說那樣的話也是一時怒氣和膽氣飆升,這會在眾人打量指點的眼神中也回過神來了,俱沉默不言。

前幾天,爸爸才因為零食的事在飯桌上說過媽媽,要是被他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那……

見兩個兒子懊惱害怕,田悅哪還不知道劉燕芳和她兒子說的都是真的。

接收到家屬院眾人的眼神,田悅眼裡閃過一絲慍怒,說起來不還是她們占了便宜嗎,竟然還怨起她來了。

想是這麼想,但她知道不能這麼說。

她彎月要鞠了個躬,「對不起,是我家景陽和景博做錯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們,還有,我也會為我自己失職沒看好孩子好好反省。」

大家看不見她的臉,但她的語氣倒是誠懇愧疚。

旅長夏正剛的媳婦董嬸子也來了,她站出來打圓場,大家也就都說了原諒,一副要把這件事揭過去的樣子。

劉燕芳還能說什麼,再鬧就顯得她不近人情了。

程雲舒在一邊看完了全過程,雖然她一想到書中田悅做出的事就牙癢癢,但這回她都為田悅感到頭疼。

這天晚上,伴隨著「下次還敢不敢了,再乾就打斷你的腿」的斥責,家屬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哭聲。

徐知源在晚上吃飯的時候說:「我早就知道了。」然後叭叭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徐望洲給程雲舒夾了一塊排骨,發表意見道:「也是方副團以前沒做到位,既然知道他家是那樣一個環境,怎麼敢把孩子扔在老家五六年,回去兩次也沒懷疑。」

「這性子定下,可就不好改了,現在就看他能不能下狠心了。」西啊。

要是愛貪小便宜的,興許會高興自己占了便宜,可在場大多數人都是知道分寸的,自家孩子偷偷扌莫扌莫吃被人家那麼多東西,又教他們欺騙爸媽。

不說像劉燕芳那麼憤怒,心裡不舒服是真的。

特別是有好幾個嫂子發現,最近孩子總在家裡說爸媽對他不好,現在才知道孩子是嫌沒給他做出花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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