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的求不得(1 / 2)
清了清嗓子,如花花慢吞吞道,「軍無習練,百不當一;習而用之,一可當百……」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軍隊的士兵得不到應有的訓練,一百名士兵也比不上一個敵人,相反,如果受到了應有的訓練,就能以一當百。
如花花這會挑出來讀,那絕絕對對是別有用心。
衛令扯了扯嘴角:「你這細胳膊細腿一敵五都趴下了,一口還想吃個胖子?」
如花花叩上書,趴在桌案上,懶怠的道,「衛哥哥,不是有那麼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
衛令拉長尾音「哦」了一聲。
「行,不想讀書是吧?我們來站軍姿。」
如花花表情剎那間凝固在臉上:「……衛……衛哥哥……」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站軍姿還有軍姿蹲了。
這人怎麼玩不起呢……
這時,帳篷外忽然傳來馬兒的嘶鳴聲。
如花花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她看了衛令一眼,便著急忙慌的掀開毛氈往外跑了出去。
剛鑽出去,就看到了勒馬停住的鍾離廷,一身甲衣,瀟灑的自馬背上翻身躍下。
「哥哥!」如花花剛要撲上前去,被後麵緊跟出來得衛令抓住後衣領,一把揪了回去,「看他那灰頭土臉的,你也不怕蹭你一身灰。」
受製於人,撲不上去的如花花委屈的扁了扁嘴。
不過帶兵在外拉練自然不輕鬆,雖然還稱不上灰頭土臉,也還是有點狼狽的。但瑕不掩瑜,欣長的少年身姿穿著甲衣長袍,肩披虎頭鎧,足蹬高靴,意氣風發,妥妥證明了白璧就算微瑕那也是白璧。
鍾離廷將馬匹韁繩交給一旁士兵,看著從自個兒帳篷鑽出來衛令,微微揚了下眉頭,笑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真稀罕,」衛令輕嗤了一聲,「你這裡是鑲金了還是嵌玉,還來不得了?」
「什麼狗脾氣,你吃了火藥不成?」鍾離廷黑眸微眯,才淡淡闡述,「不是說你庶姐年後出嫁,你不呆著等送嫁,怎麼回來這麼早?」
「……那倒不至於。」衛令對此不置可否。
嫡庶本就有別,像衛家這種百年世家更是治家嚴謹,在嫡庶之分上絕不容混淆,庶出子女在家族裡本就和半仆無異,衛令又常年不在府裡,能分別認出那些個庶姐庶弟的就不錯了,就別提有什麼親情感了。
比起給家中庶姐送嫁,他更樂意早些回營,「成親那事我爹在就行,我反正是可有可無。本來我初六就合計著回程了,就那混賬玩意初六說行李沒收拾妥,初七又說不宜初遠門,硬是唧唧歪歪拖到了今天,一路上遊山玩水似的,我都恨不得一劍捅了他。」
「老二來了?」鍾離廷從衛令的一堆抱怨中精準抓住重點。
衛令聽出些什麼,嗷的一聲質問道:「我給你寫的信你沒看?」
鍾離廷:「……」
他還真沒看。
關鍵衛令那碎嘴,年裡總共才幾天,他恨不得一天送一封,誰有耐心聽他扯東家長李家短的?
「你真沒看?我特麼一個字一個字親筆寫的!」衛令控訴道。
他不知道鍾離廷為什麼大年夜後連夜離城,還以為這人在宮裡受了什麼刺激,虧他怕這人大過年孤身在外不是滋味,一天一封信的送溫暖,結果這位大爺連拆都沒拆。
真是他本將心向明,奈何明月照溝渠。
衛令盯負心漢一般盯著他鍾離廷,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狀,「我傷心了,沒個百八十兩好不了了……」
鍾離廷仿佛還真認真思考了一下,才道:「太貴了,能打折嗎?」
衛令:「?」
衛令一愣,瞬間演不下去了,「哥,咱就是說,你對我的感情連那百八十兩都不值嗎?」
鍾離廷:「……不好意思,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衛令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如花花在兩人中間露出了腦袋:「你們在說什麼?」
衛令立即轉移目標,在頭腦袋上用力揉了揉:「大人的事兒,小孩別管,回去看你的書去。」
如花花捂住腦袋,不服氣地仰頭回道,「我不是小孩了!」
衛令:「知道了,小孩。」
如花花:「……」
言歸正傳,衛令道,「你說那女人也是閒的,明擺著她兒子也不願意來,我們也不待見他,非特麼橫插一腳,也不看看她兒子是不是那塊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