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子府真不是要倒閉了嗎?(2 / 2)
衛令一愣,抬起頭不可置信的嗬了一聲,「你居然認字?」
如花花眨了下眼。
衛令輕輕皺了皺眉,覺得稍微有些奇怪。
中容禮教約束嚴苛,各洲郡都沒有專門供女子讀書的書塾,除了一些高門顯貴家的千金,才會請夫子上門教學。
他還沒能細想,心底那些奇怪就被如花花的話給打岔的給拋之腦後了。
如花花看著地上那段話,又看向衛令,「什麼是黑心黑肺黑肝?」
衛令:「……」
如花花坦然點頭,十分執著的問:「黑心不是罵人的嗎?」
衛令一手折斷了手中小樹枝,坦然道:「不,這是廷哥的代名詞。」
「……」如花花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哥哥?哥哥去做什麼了?」
衛令沉思一陣,覺得還是不能和一個小孩宣揚暴力,於是便道,「去找人講道理了。」
如花花無辜的問,「講什麼道理?」
衛令認真想了想,「可能是講如何做人的道理。」
如花花點了點頭,仿佛化身十萬個為什麼,又問:「誰不做人了?為什麼不做人?」
衛令一愣,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小傻子。」
如花花悶聲反駁,「我不傻。」
頓了頓,被好奇心驅使的她又問,「誰不做人?」
衛令嘖了聲,隨口道,「廷哥不做人。」
打架都不帶他。
真是缺了大德了。
「誰不做人?」
這一句不是如花花問的。
聲音是從外麵傳來的,十分耳熟,並且冰涼涼的,沁人心脾。
「……」衛令一噎,這人回來的可真快。
衛令抬頭看去,見鍾離廷衣衫整齊,和出去時基本沒什麼兩樣。
旁人不知,他最清楚,他們廷哥看著人模狗樣,真要是得罪了他,才會發現他下起手挺黑的。
他從地上站起身,伸了個懶月要,「解決了,那我們走吧?」
如花花愣愣的,「去哪兒?」
鍾離廷走過去,彎下月要與她平視:「之前是我所托非人,你現在還願意跟我走嗎?」
如花花往後挪了挪,垂著眼睛,不敢看他,「……不。」
鍾離廷,「還在怨哥哥?」
「沒,沒有。」如花花飛速抬頭看了他一眼,緊張的搖頭,想說什麼,卻被詞匯限製,最後乾巴巴的擠出一句,「哥哥……很好。」頓了頓,才有些悶悶道,「我不好。」
鍾離廷,「為什麼這麼想?」
如花花睫毛輕顫,像是回憶起了那些帶著惡意的聲音,局促不安的垂下頭,「我會拖累哥哥的……」
「誰說的?」
如花花垂下眸子,「他們說……養我會折本,是拖,拖油……」
鍾離廷深吸了一口氣,打斷了她,「沒有,你不是。」
他直起月要,拇指碾過小姑娘微紅的眼角,觸及眼尾濕潤的水漬,鍾離廷輕嘆了口氣,「抱歉,小孩,我的失誤。」
這些傷害都是因為他的疏忽大意,假若他當初稍謹慎一些,這些事本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