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不對勁(1 / 2)
容嫻微微頷首,朝王子峰道:「走吧,回樓裡。」
她眼底有星光閃爍,看來王子峰這一波人可用。
手段心機和天賦都不差,好好培養可以當成她的第一波班底。
也是在此方世界才開局,一切從頭開始,倒也有趣。
生命本就多姿多彩,趣味連連。
那些修煉的連七情六欲都沒了的瓜皮,才是腦袋有坑。
地圖炮了一堆修士後,容嫻嘴角笑意揚起,高興極了。
晨間的空氣十分清新,冷清的街道慢慢有了人煙,炊煙升起時,淡淡的煙火氣讓人心中溫暖。
他們很快便繞道回來了流光樓,主事等人早已接到消息等候在內。
見到容嫻時,主事率領眾人齊齊道:「大人。」
容嫻上前幾步,站在眾人最前方,眉目不動道:「主事,犧牲的弟子做好撫恤。」
「是,屬下會處理好,請您放心。」
「先生,不知樓裡是否有疾醫?」她問道。
先生搖著羽扇,不緊不慢道:「在下已派人請……」
他眼角餘光掃到眼門口背著藥箱的大夫,笑道:「可巧了,疾醫來了。」
疾醫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周身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讓人心神不由得安定下來。
容嫻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朝疾醫道:「勞煩疾醫看看,我覺得他們傷的都不輕。」
疾醫掃了眼幾位傷員,目光在他們身上不停滴血的傷口頓了下,帶著冷幽默說:「我恐怕他們要死了。」
主事眼皮一跳,立刻否定:「不,我們並無大礙,這都是小傷。」
這女人咋回事,怎麼突然就信口開河起來了。
容嫻淡淡瞥了他一眼,警告道:「安靜些,我想疾醫比你懂得多
。」
主事:……
疾醫給傷員處理著傷勢,容嫻朝先生說:「利益分割問題,你寫一份密報傳到總部讓樓主閱覽,之後應該會有總部的人前來主持。」
先生點點頭:「在下明白。」
以極快速度處理完後續事宜後,容嫻掃了眼大殿,朝先生道:「你帶疾醫與其他人去隔壁。」
先生一頓,明白容嫻是有其它隱秘要與王子峰商談,立刻一晃羽扇,帶著眾人離開了此處。
安排好疾醫繼續治傷,他親自守在門口,防止有人竊聽。
大殿內頓時一片空盪盪的,唯有容嫻與王子峰二人。
她朝王子峰手裡扔了個小泥人:「放在樓裡保護好。」
下次有機會她還會用分身過來玩兒。
王子峰不知內情,以為這泥人是十分貴重珍貴的東西,小心翼翼接過後,慎重說道:「您請放心,屬下會保護好它。」
容嫻理所當然道:「那就好。」
她忽然伸出手,王子峰會意,抬手將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和三麵藍、紅、黑小旗子恭敬放在容嫻掌心。
這兩件寶物是他親自接收,其他人對陣旗知道一二,這石頭卻是完全不知情了。
容嫻隨手將棋子扔給王子峰:「這陣旗出自上玄宗,你著人送給先生,讓先生帶回總部交給樓主。」
與上玄宗交鋒的事情,隻能顧晟樓主出麵。
她手一握,絕靈石消失,已經被她收了起來。
「你知道剛才那石頭是什麼嗎?」
王子峰心中咯噔一跳,隱隱察覺到什麼,脊背發涼道:「是、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罷了。」
他忙補充道:「此次嘉元府四大家族互相殘殺,我等收上來的天才地寶盡數都上交總部,並無遺漏。」
至於
那塊絕靈石……
絕什麼石,絕靈什麼,什麼什麼石,對不起請恕他孤陋寡聞沒聽過。
見他識趣,容嫻滿意的點點頭,將此事揭過:「天色不早了,你們忙後續的事情,若總部有人尋我,讓他們前往天海宗,近期我會在那裡。」
「是。」
她走出流光樓後,在一處暗巷裡抽離了神識回歸本體,泥偶化身沒了操控,化為一團看不出形狀的泥巴砸在地上成為廢棄品。
天大亮,天定府,萬生橋附近酒樓裡,嘈雜的聲音傳入耳中。
容嫻神識回歸本體,隨手將傳送過來的絕靈石收起來。
她捂住耳朵將腦袋縮進被子裡,與每個賴床的孩子並無異樣,任誰都想象不到這一夜她就讓嘉元府勢力大亂,四大家族近乎被毀得徹底。他們的勢力觸角極限縮小,流光樓可以說全權接管了嘉元府。
「小嫻。」
「小嫻,快醒醒,天亮了。」
容嫻縮在被子裡,悶悶的說:「啊,天亮的太快了。」
坐在床邊穿戴整齊的宿盈笑容明媚道:「是我們昨夜玩兒的太晚啦。快起來,洗漱完用了早飯再繼續睡。」
她昨夜被大師兄傳訊吵醒後便被再睡了,修士睡不睡覺都無所謂,全看她喜好了。
容嫻艱難地從被窩裡爬出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月要打了個哈欠。
她看了眼窗外,懶洋洋道:「今兒天氣陰沉沉的,看樣子要下雨了。」
宿盈見她從床上下來後,將被子疊好放在一邊,這才說道:「是要下雨了,這場雨下了後,柳生河西邊的大片芸薹花就開了,到時我帶你去看看。」
「好啊。」容嫻樂意奉陪。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聲音雖有節奏,卻帶著一絲緊迫。
宿盈感知
到來人是誰,眼睛一亮,是那位溫柔俊秀的公子。
她快步上前將門打開,隻見依舊穿著昨夜那身青衣的公子眉宇間潛藏著一絲焦慮:「小小姐可醒了?」
宿盈點頭,退開一步讓他能更好地走進來:「醒了。呂公子進來吧。」
呂萬裡走進來後,宿盈看了眼他衣擺上沒有整理的褶皺,心下嘆氣,這是有非常緊急的事啊,都來不及整理衣著形容。
「小小姐。」呂萬裡來到容嫻身後叫道。
容嫻坐在梳妝鏡前,拿著犀角梳正在梳頭發,聞言轉過頭來,見他滿眼紅血絲的模樣,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目光裡多了點微妙的含義。
「我以前聽村長爺爺講過少年慕艾的故事,但呂先生,我想你也不至於連一夜都等不了,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硬是挨到了天亮便迫不及待想要見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