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古今冊顯,千古第一駢文,千年韶華,何人敢越?(2 / 2)
換句話來說,這文章有自己三成功勞啊,再加上自己還在上麵留了名字。
就是四成。
四舍五入之下,嘶,自己作了一篇千古第一駢文?
豫王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激動啊。
一口一口好外甥,酒也是一杯一杯喝著。
喝了幾杯酒還不盡興,直接壓著聲音在顧錦年耳邊道。
「外甥。」
「那個樂儒,明顯就是來找你麻煩的,回頭等舅舅調查一下,看看這家夥是不是有人指使。」
「如果當真是有人指使,舅舅幫你出這口氣,你不好出麵,舅舅來,這些髒活累活,舅舅以前沒少做過。」
豫王開口,壓著聲音,在顧錦年耳邊說。
大致意思很簡單,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親外甥了,得到了我的認可,以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此言一出,顧錦年不由苦笑。
「舅舅,沒關係,這些是是非非,明日我自己會處理。」
他清楚,眼前這位豫王對自己已經有巨大的好感了,隻不過這種好感和人情,顧錦年不打算用在這上麵。
對付一個樂儒算什麼?
以後有機會再說。
聽到這話,豫王不由感慨無比。
「瞧瞧,瞧瞧,瞧瞧我這個外甥,看看我外甥多大度,再看看這幫酸秀才這幫腐儒多小氣。」
「張世,過來。」
「以後入京了,好好跟著我這個外甥學,別看他年紀輕輕的,未來成就,必然超越無數人。」
「錦年,我這個女婿,以後入了京,你得好好照料一二,不過如果他做了什麼錯事,你該罰就罰,別跟舅舅我客氣,都是一家人,明白嗎?」
豫王開口,特意讓張世過來。
後者也聰明,雖然他也準備了文章,如今這文章成了一堆廢紙,但他並不難過,至少見證這樣一幕,這輩子還是值了。
「見過世子殿下。」
張世開口,望著顧錦年,恭敬一拜。
「客氣。」
「按照輩分來首,我還得稱呼你一句姐夫。」
「都是一家人,往後到了京都,第一時間通知愚弟,愚弟一定盛宴招待。」
顧錦年不托大。
豫王,可不是那種閒職王爺,是真正手握兵權的王爺,與永盛大帝關係極好。
不過他隻有一個女兒,這一點也是有些麻煩,這個張世明顯是豫王準備用心培養的人,是上門女婿。
豫王隻有一個女兒,倒不是不想生兒子,一來是他比較專情,很多人都知道,二來其實很多人也知道,豫王在豫章郡地,掌握這裡的兵權。
而豫章郡,有一個曲府,是孔家人,誰都知道孔家與豫王府關係好。
一個是文,一個是武,如果聯合在一起,你說皇帝怕不怕?
所以有一個女兒,看似不好,其實又很好。
這個豫王是人間清醒啊,絕對不是那種傻乎乎的王爺,聰明的很。
王爺其實就應該學他,少生一點,穩定家族局勢,這樣的話,以後大清算開始,基本上不會有太大麻煩。
當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碰到一些疑心病重的皇帝,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世子殿下當真客氣。」
張世有些受寵若驚,他不過是一個上門女婿,雖然是探花,但論地位來說,顧錦年乃是世子,又是未來的侯爺,舅舅是皇帝,說句不太好聽的。
這姐夫二字,他還真是擔當不起。
故此,張世有些受寵若驚,對顧錦年既是贊嘆,也是好感倍增。
「都說了是一家人,喊你一聲姐夫合情合理,舅舅你說是吧?」
顧錦年笑著開口。
豫王也沒想到,這顧錦年竟然如此謙和,當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啊。
「恩,張世,這算得上是你內弟,無需多禮。」
豫王點了點頭。
而其餘人其實心裡都明白,豫王和顧錦年隻怕算是建立了一條牢固無比的線啊。
張世是豫王重點培養的女婿,往後去了京都為官,雖然仗著豫王的名頭,在京都能混的如魚得水,可問題是京都權貴一抓一大把。
如果能搭上顧錦年這條線,張世也算是擠進最頂尖的權貴了,如此一來的話,顧錦年以後不管做了什麼事情,豫王都會無條件支持。
因為大家利益捆綁。
眾人有些心驚,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很合理啊,顧錦年這一篇千古第一駢文,有這個分量。
而不遠處,孔平看著這一切,略顯沉默,並不是因為顧錦年這篇千古第一駢文。
而是顧錦年與豫王之間的默契。
不得不說的是,一家人還是一家人啊,孔家其實多次拜訪過豫王,而豫王也與孔家關係不錯。
可這種關係,始終還是不牢固,甚至孔家向豫王聯姻,但豫王要的是上門女婿,孔家自然不可能讓人去上門,這丟人現眼。
正式因為如此,豫王找了張世,而他們也在第一時間聯絡到了張世。
還沒有搭建好這條線,現在看來也沒必要搭上這條線了,因為豫王徹底將重注壓在了顧錦年身上。
這對孔家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有念頭在腦海當中閃過,孔平立刻起身,帶著一臉失魂落魄的孔宇。
「世子殿下,今日文章,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老夫足足愣了許久,古今往來都沒有見過這般的駢文,可惜,族內還有事情,否則的話,老夫必然久留,豫王殿下,老夫先行告退了。」
孔平開口,同時拿起酒杯,對著顧錦年恭敬一拜,隨後飲下這口美酒。
聽著孔平開口,顧錦年麵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一些。
「過譽了。」
顧錦年隻是簡單的三個字。
連回敬都沒有回敬。
孔平微微一笑,倒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帶著孔宇離開。
至於豫王,點了點頭就沒有說什麼了,他現在必須要跟孔平等人劃清界限,免得顧錦年誤會。
如果是之前,他還會親自相送,現在就不一樣了。
隻是,就在孔平快要走出宴會時,顧錦年的聲音忽然響起。
「孔先生。」
「留步。」
顧錦年淡淡開口,他出聲,一時之間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此言一出,孔平不由止步,目光略顯好奇地看向顧錦年,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有些好奇,不知道顧錦年要說什麼。
「勞煩先生通知傳聖公一句。」
「今夜加急牢固孔廟一番。」
顧錦年淡淡開口。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啥意思?
加急牢固孔廟一番?
怎麼了?
明天還會有地震?
不過很快,有人琢磨出顧錦年這話的意思了。
好家夥。
明日有驚聖文章出世?
要這麼囂張,這麼狂妄嗎?
雖然說你顧錦年才華橫溢無比,可驚聖文章是不是太過於狂妄了?
還特意叮囑人家穩固孔廟?
萬一寫不出來呢?
這是眾人第一反應,但很快聯想到剛才千古第一駢文的事情,眾人不由沉默了。
畢竟萬一真就寫出來了呢?
聽到這話,孔平不由哈哈大笑。
「世子殿下請放心,孔廟有聖人坐鎮,而且其中結構,更是請各國工匠打造,除非是天崩地裂,否則的話,就算是有人寫出驚聖文章,孔廟也不會有半點損傷。」
孔平如此說道。
他對孔廟很有自信,當然主要還是一種回應,強而有力的回應。
雖然上麵交代了,不要得罪顧錦年,可顧錦年如此囂張,孔平還是忍不住回懟了一句。
驚聖文章是吧?
孔廟可不會因為一篇驚聖文章,從而倒塌。
他給予回應。
他相信顧錦年能寫出驚聖文章。
可那又如何?
一篇驚聖文章能讓孔廟倒塌嗎?
侮辱誰呢?
顧錦年微微一笑,他沒有說什麼,可這一笑,卻讓眾人內心掀起軒然大波。
不是驚聖文章?
那是什麼?
驚天地之文章?
還是成聖文章?
一瞬間,所有人都激動起來了,雖然不知道顧錦年是說大話還是什麼,但有一點的是,明日的孔家家宴,注定精彩,注定要名流千古。
很快,孔平離開了。
走出豫王新樓後,身後的孔宇,忍不住開口。
「叔叔,要不要派人加固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顧錦年那淡淡的笑容,他莫名覺得明天要有大事發生。
「加固?」
「宇兒,你是真被他嚇破了膽子嗎?」
「能讓祖廟倒塌,就算是成聖文章都做不到,除非他顧錦年當真能寫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文章。」
「這種文章,古今往來根本就沒有。」
「你還真信了他?」
孔平有些生氣,自己這個侄子看來是真的被顧錦年嚇破膽子了。
「請叔叔恕罪,侄子隻是擔憂。」
孔宇開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後者嘆了口氣,也沒有說什麼,就這般離開。
但樓宴當中,豫王也滿是笑容道。
「外甥,你這篇駢文,題是什麼?舅舅打算以題為名。」
豫王開口,詢問方才的千古第一駢文叫什麼。
「回舅舅。」
「就叫豫王閣序。」
顧錦年出聲。
這話一說,豫王臉上的笑容更甚十倍啊。
「好,好。」
「好一個豫王閣序。」
「你們看看,你們瞧瞧,我這個外甥不但寫文寫的好,寫題也是精彩絕倫啊。」
「來人,趕緊筆墨伺候,外甥,給舅舅題字,舅舅馬上讓人做好牌匾。」
豫王很開心,這是他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啊。
不多時,顧錦年題字。
而其餘一些大儒,也接二連三的湊了過來。
「世子殿下,老夫乃是隴南一帶的大儒,懷平書院,便是老夫開創,以後世子殿下來了隴南一帶,可要找老夫一趟,去懷平書院坐一坐啊。」
「世子大才,老夫麓州一帶的大儒,現任柏廬書院的院長,這隴南一帶,常年乾旱,夜中風大,您貴為世子,吃不了苦,還是來麓州吧,老夫一定要請世子殿下參觀參觀。」
「世子殿下,老夫空明書院院長,老夫說話直,不像他們一般,我直接說了吧,世子殿下,您以後寫文章,能不能把老夫的名字加進去啊,隻要世子殿下願意加進去。」
「從今往後,這普天之下,誰要是敢罵您一聲,老夫絕不會輕饒這種賊子。」
一個個大儒名流走了過來,直接把顧錦年圍了起來。
這些人,其實根本就沒有參與這次罵戰,他們屬於圍觀者的。
如今看到孟學士和閻公就因為幫顧錦年書歐了幾句話,然後得到如此的好處,他們眼紅啊,他們嫉妒啊,他們酸啊。
所以,現在他們自然不能錯過這次結識的機會。
換句話來說。
如果顧錦年願意給他們寫一首詩,或者寫一篇文章。
別說有人罵顧錦年了,就算是狗在路邊上多看了顧錦年一眼,高低都要挨兩巴掌才能走。
這一點都不誇張。
讀書人追求的是什麼?
年輕的時候是想要當官,等老了以後,就想要有一個好名聲,這樣死後也能瞑目。
但這年頭想要留個好名聲不難,可想要留百年,千年,有多難?
所以這詩詞文章,就可以讓他們名傳千古,千年之後,人們都會知道閻公是誰,千年之後,人們也會知道孟學士是誰。
如此的名聲,他們想到就羨慕啊。
而且,隨著這篇千古第一駢文的宣世,這兩人的名望,無形中增加了一大截。
原本大家都是大儒,可孟學士和閻公不一樣了。
以後聚會,直接上來就是一句,知道豫王閣序嗎?
眾人點了點頭。
然後孟學士和閻公按著眾人的頭,指著文章中,描寫他們的那一段道。
「看到沒,這個孟學士和閻公,說的就是我們兩個。」
一臉囂張。
大家沒什麼好說的,隻能點頭叫好,你敢說不好嗎?千古第一駢文啊,古今冊都認可,你敢說不好?
保證你名聲大臭。
所以這群大儒一個個激動無比。
而麵對著這群大儒如此狂熱的眼神。
顧錦年一瞬間苦笑不已。
「諸位,這樣,臨時寫詩,隻怕太過於倉促,寫不好詩詞文章。」
「這樣,如若以後真有機會去拜訪,學生一定給諸位一人寫一首詩,一人一首。」
顧錦年出聲,他如此說道。
一聽這話,眾人徹底激動起來了,眼睛瞬間紅了。
興奮的呼吸急促。
「世子殿下,你說真的嗎?」
「世子殿下,老夫讀書少,你不會騙我吧?」
「當真一人一首?」
「嘶,世子殿下,此話當真?」
眾人激動起來了,他們這樣起哄,其實就是希望顧錦年寫一首就夠了。
沒想到顧錦年居然答應一人一首?
這簡直是天大的驚喜啊。
「請諸位先生放心。」
「既然學生答應了,就不會欺騙。」
「隻不過,學生不確定什麼時候去,不過有生之年,也會去遊覽山河一遍。」
「當然,有件事情還希望諸位幫幫忙。」
「這段時間,學生深陷爭議之中,有些事情,學生不方便去解釋,隻能寄托,謠言止於智者。」
「還望諸位先生,多多幫襯。」
顧錦年也不廢話,說出自己的想法。
寫詩沒問題。
可總要表示表示,我現在遇到麻煩,你們要是不幫忙,有臉麵嗎?
此言一出。
眾人頓時激烈起來了。
「爭議?誰敢罵世子殿下?」
「謠言止於智者?世子殿下,老夫就是智者,等回頭參加完孔家家宴,老夫回去,把那些散播謠言之人,全部喊來,一個個罵,請世子殿下放心。」
「當真可恨啊,世子殿下為民伸冤,為國立言,才華橫溢,絕世無雙,竟然慘遭狗賊陷害,老夫記得剛才不是有一群年輕人還在諷刺世子殿下嗎?」
「諸位,誰願隨老夫一同去教訓教訓那幾個小王八蛋。」
眾人紛紛開口,甚至幾個凶悍的大儒,直接振臂一呼,要去教訓之前幾個年輕人。
「我來。」
「老夫來。」
「走走走,老夫二十年都沒動武了,今日活動活動筋骨。」
一時之間,不少大儒響應號召。
而顧錦年不由立刻攔住。
「諸位先生,沒必要如此啊,萬一傷著了你們。」
顧錦年沒想到大家竟然如此狂熱,所以連忙勸阻下來,萬一真出了點事,也不太好啊。
可就在此時�
��為首的大儒,擺了擺手,緩緩脫去自己身上的儒袍。
頓時之間,一身腱子肉出現。
雖然他有些年邁,可這腱子肉,看起來有點恐怖啊。
「世子殿下。」
「老夫成為大儒之前,號稱青州霹靂手,你放心,沒有人能傷著老夫的。」
「世子殿下,我等成為大儒這些年,不僅僅靠學問,有時候靠的就是拳頭。」
「世子殿下,我等老一輩的讀書人,多多少少會點武藝,不像現在的讀書人,一個個就知道讀書,也不習武,世子殿下可要引以為戒,多練武。」
他們一臉平靜,目光當中充滿著自信。
隨後一個個離開。
留下略有些目瞪口呆的顧錦年。
而他們離開,也傳來一道道聲音。
「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待會一半交給我,一半交給你們。」
霹靂手大儒這般說道。
「這不行,你拿走了一半,剩下的怎麼夠我們分啊?」
「對對對。」
眾人爭吵著。
因為分人的原因,有些上頭。
也就在這時,有人開口,提議道。
「那就把樂儒那幫家夥全部抓來,好好教育一頓,這下夠分了吧?」
此言一出,這幫人瞬間大喜。
「對對對,把樂儒那個老東西抓過來打一頓。」
「這下夠分了,這下夠分了。」
「一人一個,待會下手一定不要輕,不過要守規矩,下三路不要,光明正大來。」
他們議論紛紛。
顧錦年也徹底麻了。
這幫大儒還真是多才多藝啊。
不過顧錦年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的武道,還真的要抓緊一點。
也就在此時。
豫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錦年,跟舅舅來一趟。」
聲音響起。
顧錦年也不囉嗦,立刻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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