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滿江紅·怒發沖冠,贈國公,千古詩,異象顯,再削匈奴國運!(1 / 2)
皇宮慶殿內。
盛宴當中。
匈奴人的所作所為,太過於直接了,竟讓禮部尚書的孫女去陪坐?
美曰其名兩國友好交流,可實際上呢?真過去了,如同歌姬陪酒一般。
丟人現眼。
楊開即便是以和為貴,也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
萬幸的是。
關鍵時刻,顧錦年出現了,這讓楊開鬆了口氣,不然的話若自己太過於強硬,隻怕會使得盛宴僵下來。
不得不說,顧錦年的出現,緩解了這裡巨大的壓力。
但,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沉默了。
「離這群蠻人遠點。」
「免得髒了身子。」
聲音響起,場麵瞬間僵住。
匈奴人一個個將目光看向顧錦年,隻是一眼,眼神當中滿是不屑。
弱不禁風,書生模樣。
他們對顧錦年本身就有天大的意見,匈奴國的國運被削,就是顧錦年導致的。
這本來就是大仇。
可沒想到的是,盛會之上,他們無非就是覺得楊寒柔漂亮,所以才開口主動請楊寒柔過來一坐。
結果顧錦年開口就是蠻子。
還說別髒了他們。
這是何意?
「你這話何意?」
「你說什麼話?」
「你罵誰是蠻子?」
剎那間,匈奴人不乾了,雖然來之前上麵不斷交代,要讓他們安寧一點,和親最重要。
可他們也接受不了顧錦年如此謾罵。
聽到匈奴人的聲音,這一刻所有人不由看了過來,禮部的人更是皺眉不已。
匈奴人蠻橫,他們厭惡。
顧錦年這樣口不遮掩,他們也很不開心。
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聽著匈奴人的聲音,不遠處,顧錦年目光如刀,掃過這幫匈奴人。
說實話,顧錦年對匈奴人沒有太大的好感,先不說非我族內,其心必異。
光是說邊境十二城的事情,這歷史不能忘記吧?
再說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老爺子對匈奴人恨之入骨,最好的兄弟都死在了這幫人手中,這是血仇,顧錦年怎可能給他們好臉色。
現在大夏王朝也給麵子吧?迎接你們,還順便給你設了個盛宴。
不就是給你麵子?
回頭出言不遜,居然讓堂堂禮部尚書孫女給你們陪坐?
就算不是禮部尚書的孫女,大夏女子給你們陪坐?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感受到匈奴人噬人的目光,顧錦年沒有任何懼色。
「罵的就是爾等。」
「罵錯了嗎?」
「一群蠻夷,一點禮數都不講,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們匈奴草原?」
「讓我大夏女子給你們陪坐?你們算什麼東西?」
「禮部給你們臉,我顧錦年可不給,要是覺得不服,那就滾啊。」
顧錦年開口。
沒有怒斥,而是平靜無比,目光當中盡是輕蔑。
一旁的楊寒柔,望著顧錦年這般,莫名之間,芳心動亂。
麵對匈奴人如此蠻橫不講理,連禮部都顯得畏畏縮縮,然而顧錦年卻站出來,將大丈夫演繹的淋漓盡致。
不畏匈奴。
一些年輕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心中暗道叫好,李基更是激動的滿臉喜悅,可惜他不能說什麼,怕挨揍。
「放肆。」
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
是張贇的聲音。
他從外場走了進來,速度很快,直接來到顧錦年麵前,滿臉怒色。
「顧錦年,這些是我大夏上賓,乃是匈奴貴族,陛下盛情他們來此,你讓他們滾?是否是在違背聖意?」
「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挑釁兩國友誼,你想逼迫兩國開戰嗎?」
張贇開口,他字字珠璣,望著顧錦年站在大義上,如此說道。
隨著張贇的出現,這幫匈奴人則是滿臉喜悅,眼神當中盡是得意與嘲弄。
不需要他們出麵說什麼,你們自己人就開始咬自己人了。
大皇子更是坐在位置上,眼神當中滿是嘲弄,端起一杯酒,靜靜喝下,給人一種看戲的樣子。
這一刻,禮部上下都不由皺眉,覺得這個張贇當真是愚蠢至極。
雖然說顧錦年說話有些難聽,可最起碼顧錦年也是在捍衛大夏榮耀,結果你跑出來,幫匈奴人說話?
現在人家不需要說什麼了,靜靜看戲就好,顧錦年說什麼,兩人都是狗咬狗,徒增笑話。
張贇的出現。
讓顧錦年感到沉默,他知道這家夥腦子蠢,可沒想到腦子有這麼蠢。
在大夏境內,幫著外人找自己人麻煩,堂堂大儒居然生了個這種貨色。
厲害,厲害,精彩,精彩啊。
看著顧錦年不說話,張贇更是自認為顧錦年理虧,當下繼續開口。
「一切不過是一件小事,顧錦年你如此囂張跋扈,不就是身為武將世家,想要兩國開戰,從而提升你自己的地位權力,卻將百姓置之不顧。」
「可和親之事,已經注定,你就別妄想了,還不快快道歉。」
「寒柔妹妹,這些匈奴貴客,性格極好,他們絕對沒有任何壞心思,落座一二,兩國友好交流,這並非是一件壞事。」
張贇開口,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同時要求顧錦年道歉,再讓楊寒柔答應陪坐。
活脫脫的奸相。
看來這個大皇子給張贇許諾了不少好處,不然的話,沒必要這樣幫。
「張贇。」
「出去。」
這一刻,楊開的聲音響起了。
身為禮部尚書,張贇是他學生的後人,按理說也算是有些關係,可現在他真的忍無可忍。
這蠢貨,當真是腦子壞了。
「先生,我」
張贇麵色一變,他指著顧錦年,又看向楊開,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己明明是維護兩國友好啊。
怎麼讓自己出去?
「出去。」
楊開的聲音再度響起,眼神有些冷意。
剎那間,張贇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懼,不敢再說什麼,隻能低著頭離開。
顧錦年身旁的楊寒柔,眼中也充滿著厭惡之色。
她很慶幸,當初沒有跟張贇走太近,不然的話,這種人令她作嘔。
張贇離開了。
這幫匈奴人頓時不爽了,好不容易看到樂子,結果這就沒了。
一時之間,有匈奴人站起身來,看向楊開道。
「楊尚書。」
「張贇兄弟說的沒錯,為何趕他出去?而不是趕這個顧錦年出去?」
「是啊,張贇兄弟沒有說錯,顧錦年所作所為,就是要挑起兩國開戰,其心可誅。」
「為什麼不將顧錦年趕出去,而是將張贇兄弟趕出去?」
「張贇兄弟說的一點沒錯,顧錦年,給我們道歉,否則這件事情沒完。」
這幫匈奴人很直接,絲毫不給麵子,說好聽點匈奴人直爽,說難聽點就是一群沒腦子的東西,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存在。
他們叫喊著,要讓楊開給個說法。
「諸位。」
「顧錦年乃是鎮國公長孫,是我大夏世子,老夫沒有權利趕走世子殿下。」
「倘若各位真的不服,老夫去將鎮國公請來,你們跟鎮國公好好談談。」
「不過當真出了什麼事,可別怪老夫沒有勸阻。」
楊開也無所謂了。
想鬧是吧?
那我把鎮國公喊過來,你們鬧。
鬧大點。
鎮國公陪你們慢慢鬧。
果然,此話一說,這群人臉色不由一變,聽到鎮國公這個名號,還真不敢說什麼。
原因無他,鎮國公在匈奴的確殺出赫赫凶名。
一人破軍八千。
是屠了八千匈奴騎兵。
硬生生從匈奴王庭離開的狠人,絕世狠人。
「好了。」
「隻是一件小事,何必爭吵什麼。」
「盛會即將開始,不可掃興。」
也就在此時,匈奴宰相木哈爾的聲音響起,他緩緩一笑,同時掃了匈奴人一眼,給予眼神警告。
「世子殿下,我們匈奴人說話直言,與中原人不一樣,不太會說話,還望世子殿下見諒。」
木哈爾賠笑著說話,也算是很客氣。
「恩,聽聞你曾經來過大夏學習過一些儒道,是否?」
顧錦年看向木哈爾,堂堂匈奴國宰相,想不知道也不行。
「恩,年幼時來過大夏,學習過一些大夏儒禮。」
木哈爾點了點頭,十分客氣。
「還不錯,學到了大夏點東西,隻可惜沒有好好教會他們。」
「以後不會說話就讓他們閉嘴,免得貽笑大方。」
顧錦年前半句話還好,後半句話依舊是譏諷。
說完此話,也不管這幫匈奴人生氣不生氣了,直接朝著位置走去,他身為世子殿下,可以坐鎮國公的位置,畢竟鎮國公沒來。
楊寒柔與他同坐一起,也算是照應一二。
「錦年哥哥,多謝了。」
兩人落座後,楊寒柔壓著聲音,感謝顧錦年。
「小事。」
顧錦年很隨意,同時也看著對麵的匈奴人。
這幫匈奴人,臉色都很難看,哪怕是大皇子,也是略微陰沉著一張臉。
口舌交鋒不算什麼,但輸的很難看,就有些過分。
「和親為主,殿下不可惱怒。」
木哈爾給大皇子斟酒,同時也十分認真告知對方,不要惱怒,這次過來的目的是和親。
其他的事情,放一旁再說。
齊齊木知道,但這口氣憋在心頭很難受。
「錦年哥哥,你不說不來嗎?怎麼又來了啊?」
此時,楊寒柔十分乖巧,主動拿著酒壺,給顧錦年倒滿了酒,十分貼心,同時詢問顧錦年這件事情。
而不遠處,楊開看到了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太開心,不過想到顧錦年也是為了幫自己孫女,故而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的確不想來,不過怕這些匈奴蠻橫無理,所以過來一趟。」
「還好來了,不然今天你真要倒黴。」
顧錦年的確是不想來的,可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來一趟,看看這幫匈奴人長啥樣,同時了解一二,畢竟有朝一日指不定雙方就是敵人。
早些時候接觸,心裡也有個底。
「恩,這些匈奴人,一個個當真蠻橫。」
「一點禮數都沒有。」
楊寒柔非常同意顧錦年這句話,她剛才的確嚇到了。
「很正常,蠻人就是如此。」
顧錦年點了點頭。
而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響起。
「陛下駕到。」
伴隨著聲音響起,剎那間,所有人立刻起身。
很快,幾道身影出現。
永盛大帝,郭皇後緩緩出現,兩人身穿龍袍鳳衣,出現在盛會之上。
身後太子,太子妃,秦王與魏王都來了,落座在左右。
秦王出現。
第一時間看到了顧錦年,馬上露出笑容,使了個眼神,算是打個招呼。
顧錦年也笑了笑,算是回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刻,百官齊齊開口,作禮恭敬。
匈奴人則用他們的禮儀,稍稍拜了一下。
「眾愛卿免禮。」
永盛大帝的聲音響起。
他坐在龍椅上,如此說道。
當下,眾人紛紛落座下來。
緊接著魏閒之聲響起。
「永盛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於慶殿設兩國和親之宴,良辰已到,宴開。」
隨著魏閒聲音響起。
當下,煙火沖天,映照整個京都。
而盛宴之上,歌舞太平,一位位歌姬出現,穿著輕紗,在盛會上起舞。
不得不說,如果習慣了古代,這種歌姬表演的確好看,尤其是能在宮內盛會上起舞翩翩的女子,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如今更是穿著輕紗,有一種半遮琵琶半遮麵的感覺。
文武百官也好,匈奴人也罷,哪怕是顧錦年也不由欣賞著歌姬表演。
挺不錯的。
而一旁的楊寒柔,看著顧錦年這般喜歡,不由忍不住在一旁出聲。
「錦年哥哥,你喜歡這種舞姿嗎?」
她好奇問道,如此詢問道。
「倒也不是,主要是穿的少。」
顧錦年靜靜看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於楊寒柔,顧錦年沒什麼遮遮掩掩的,是自己喜歡就自己喜歡啊。
試問一下,那個男人不喜歡?
站出來。
楊寒柔沉默,她沒想到顧錦年如此直接,但想想吧也是,畢竟顧錦年與自己非親非故,也不是自己的愛慕者,說實話也沒什麼問題。
歌舞齊奏。
大約三刻鍾後,表演結束,顧錦年一臉意猶未盡,真希望能再跳跳。
「木哈爾,老夫敬你一杯,願此次和親,兩國友好,共同達到太平盛世。」
隨著歌舞結束,楊開的聲音響起,他端起一杯酒,朝著木哈爾敬一杯。
「多謝尚書大人。」
「也多謝陛下願意與我匈奴和親。」
木哈爾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又斟滿一杯,朝著永盛大帝一飲而盡。
「此次,大夏與匈奴和親,朕深感欣慰,往後這北方邊境,還希望匈奴國能出手穩定一二,也使我大夏國民安定,不受流寇之恐。」
永盛大帝出聲。
他這句話是兩個意思,和親了,以後邊境就不要搞事,真要出了什麼事,不管是不是你們乾的,都給我搞定,不然的話,這和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請聖上放心,此次和親過後,我王上將會派出三萬鐵騎,巡查所有流寇之地,若再發現有人敢冒充我匈奴將士,燒傷搶掠,一律誅殺。」
木哈爾笑著開口,同時也給予承諾。
「好。」
「賜酒。」
永盛大帝開口,當下宮女再給他斟酒一杯。
而後者依舊是一飲而下,顯得豪邁。
「父親大人,我也敬您一杯。」
此時,齊齊木的聲音響起,他也是直接,稱呼永盛大帝為父親,端起一杯酒,如此笑道。
隻是,此話一說,眾人不由一笑,永盛大帝沒有說話,楊開的聲音響起。
「齊齊木皇子,您的父親不是聖上,而是禮部右侍郎,王江王大人。」
楊開笑著開口,緊接著讓王江起身。
後者來到齊齊木麵前,點了點頭,滿是笑容。
「不是聖上?」
「是你?」
齊齊木瞬間皺眉,他的目光不由看向木哈爾,此時木哈爾也有些疑惑,看著楊開。
感受到幾人的目光,楊開微微笑道。
「木哈爾大人,王侍郎的女兒,年齡符合,而且亭亭玉立,相貌出色,如今更是被陛下封為昭月公主。」
「受大夏天子冊封,禮製上沒有任何問題。」
楊開笑道。
其實這不算什麼大事,畢竟公主這東西,還不是皇帝一句話?
無非是人都有私心,皇帝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到這麼遠的地方去,找個官員的女兒嫁出去不就行了?
可匈奴人的臉色卻紛紛一變,尤其是齊齊木,既是丟人,也感到疑惑。
「這我王上是希望迎娶一位真正的公主。」
「聖上,不知可否更改?」
木哈爾開口,他看向永盛大帝,希望改成一位真正的公主。
可此話一說,永盛大帝的麵容有些冷下來了。
「朕冊封誰是公主,誰就是公主,這世間上還有真公主假公主?」
永盛大帝開口,略帶怒意。
此言一出,木哈爾立刻出聲。
「聖上,我並非此意。」
「這可能是交涉有些問題。」
「我們自行調整。」
木哈爾不敢忤逆永盛皇帝,畢竟文武百官都在,若是還敢繼續說什麼,那就是打臉。
到時候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聽到木哈爾如此回答,永盛皇帝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一時之間,匈奴人沉默了。
似乎不是真正的公主,他們很難受。
顧錦年將這一切收在眼裡。
「非要一個真正的公主?」
「和親的意圖,不就是兩國友誼見證嗎?」
「這不符合常理。」
顧錦年心中思索著,政治立場上,和親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兩國友好見證,至於派什麼公主去都無所謂。
不會有人在乎一個公主的。
可對方的反應很不一樣,非要找個邏輯的話,是覺得丟臉了,取了個冒牌公主回來。
但不排除另外一個可能性。
蘇懷玉說的可能。
國運。
很快又是新的歌舞表演開始,匈奴人也逐漸恢復心情,依舊喝酒,雖然笑的有些僵硬,但比方才要好多了。
眾人也不多說,反正盛會也隻是招待一二,又不是做什麼。
隨著第二場歌舞表演結束,眾人再次舉杯。
而此時,有匈奴人站起身來,望著永盛大帝開口。
「聖上,我們這次前來,沒有備什麼好禮,也想獻舞一番,不知聖上可否一觀?」
匈奴貴族開口,望著永盛大帝如此說道。
「準。」
永盛大帝點了點頭,而盛會上的眾人,也十分好奇,不知道這幫人跳什麼舞。
可隨著永盛大帝答應下來後。
當下,一群匈奴人走入大殿,他們赤著上身,渾身腱子肉,青銅色,月要係一個小鼓,幾個匈奴貴族也赤著上身,是領舞者。
冬。
冬。
冬。
戰鼓敲響,一時之間,盛會上彌漫一股肅殺之氣。
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很快,鼓聲如雷,齊齊震動,這群匈奴人左右而行,這是戰舞。
氣勢高昂,神色堅定,配合著鼓聲,讓人彷佛置身戰場當中。
他們的舞蹈並不柔美,也不是那種剛陽,而是一種肅殺,戰爭感。
所有人都看過去了。
饒是顧錦年,也不由看了過去。
冬冬。
冬冬。
鼓聲如雷,配合著舞姿,剎那間一股恐怖的氣勢彌漫而來。
此時此刻,顧錦年感覺周圍化作戰場。
戰火燎燃,耳邊是千軍萬馬,喊殺聲更是震耳欲聾。
周圍場景變化,數百匈奴騎兵浮現,在自己麵前,月光之下,戰刀冰冷,殺機畢露。
冬冬冬。
鼓聲響起,氣氛無比的凝重,顧錦年臉色難看,他知道這是幻境。
這是氣場鎮壓。
「殺!」
冰冷無比的聲音響起,鐵騎沖殺而來,一往無前,攜帶無敵之資,朝著自己劈斬下來。
這種感覺極其真實,也極其讓人難受。
顧錦年無法反抗。
準確點來說,是很難反抗。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
「臣,鎮國公,前來赴宴。」
聲音響起,似乎夾雜雷霆之勢,當場破開這幻境。
剎那間,顧錦年從幻境中醒來。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額頭上有些冷汗,而周圍眾人沒有任何察覺。
眾人看著這奇幻無比的戰舞,沒有人關注自己,但他們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因為這幫人明顯就是針對自己來的。
好在的是,關鍵時刻,自己爺爺出現,破解了幻境。
而隨著鎮國公的到來,這些匈奴人舞姿不由停頓下來了。
所有人回過神來,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雖然這舞蹈有些怪異,可看著看著莫名覺得十分強勁,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可惜鎮國公來了,打斷了表演。
剎那間。
鎮國公出現,越過這些匈奴人,連看都不看一眼,隻是朝著永盛大帝一拜。
「國公親臨,當真是盛會之極,來人,給國公賜座。」
見到鎮國公,永盛大帝直接開口,讓人賜座。
鎮國公也沒有囉嗦,直接坐在李善旁邊,他坐的是椅子,氣場恐怖。
此時,匈奴人一個個沉默,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跳下去,紛紛將目光看向木哈爾。
「怎麼不跳了?」
「老夫一來你們這些蠻子就不跳了?」
「繼續給老夫跳。」
看著這幫人不跳了,顧老爺子直接開口,咋咋呼呼的,活脫脫一副流氓樣。
「繼續跳。」
木哈爾笑著開口,隨後給這幫人一個眼神。
當下,這群人繼續奏跳。
而顧老爺子的傳音在顧錦年耳邊響起。
「剛才是戰鼓魔音,你沒有上過戰場,被他們算計了。」
顧老爺子傳音。
告知顧錦年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這話,顧錦年眼神瞬間冰冷下來。
他知道剛才的情況,是這幫人搞鬼,隻是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幫人也敢找自己麻煩。
還真是夠狠的啊。
「爺爺,能鬧嗎?」
顧錦年傳音回去,意思很簡單。
能不能鬧。
「隻要有理,想怎麼鬧就怎麼鬧。」
「爺爺支持你。」
顧老爺子沒什麼好說的,隻要有理,隨便顧錦年鬧。
「要是沒理呢?」
顧錦年詢問了一句。
「那爺爺陪你一起鬧。」
顧老爺子的回答很直接。
沒理的話,那他隻能出麵,欺負這幫人了。
得到老爺子的回答,顧錦年穩了。
這一刻,顧錦年的目光不由看向匈奴大皇子。
後者一臉笑意,甚至還舉杯,眼神挑釁,很顯然他知道顧錦年剛才中了幻術。
雖然被顧老爺子擊破,可那又如何?給顧錦年一個教訓就行,這個啞巴虧,顧錦年隻能吃,還不能說出來,說出來是無理取鬧。
而且還丟人現眼。
感受到大皇子的笑意,顧錦年也舉起酒杯,麵色溫和。
惡心人是吧?
行。
顧錦年將杯中酒一飲而下,而此時戰舞也結束了。
當下,叫好聲響起。
「好。」
「不錯。」
「一首戰舞,當真是勇猛無雙,將舞姿與男兒本色融匯其中,真乃一絕。」
一時之間,眾人撫掌,即便是永盛大帝也不由撫掌。
「賞。」
永盛大帝開口,隻說了一個字。
「我等多謝陛下。」
匈奴貴族紛紛大喜,惡心了顧錦年,還能得到賞賜,方才心中的鬱結,瞬間消失了。
爽啊。
真爽。
這幫人目光都不經意間看了一眼顧錦年,發現顧錦年沉默不語,心情就更爽了,笑聲都大了不少。
一曲舞後。
眾人再度舉杯。
顧錦年又斟了一杯,緊接著不等新節目上場,直接起身。
「舅舅。」
「未曾想到,匈奴人竟有這般的技藝。」
「如今匈奴人獻舞一曲。」
「外甥覺得,禮尚往來,也應當回點禮吧?」
顧錦年開口。
他起身說道,眾人的目光不由齊齊聚在顧錦年身上。
永盛大帝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點了點頭,但也好奇問道。
「怎麼回禮?」
永盛大帝出聲,詢問顧錦年。
「外甥不會跳舞。」
「而且今日如此慶典,倒不如獻一首詩,慶祝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