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吾乃徐長歌,善通零術【萬字求推薦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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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

大夏書院。

蘇懷玉十分準時,將輿圖送來。

不得不說,蘇懷玉不僅記憶超群,而且在繪畫上也不俗。

沒有一絲問題。

「這是三年前我看到的地圖,想來應該沒有太大變化。」

將輿圖交給顧錦年後,蘇懷玉出聲道。

「三年前?」

顧錦年有些好奇。

「這三年我在坐牢。」

蘇懷玉淡淡回答,讓顧錦年頓時明白。

「抱歉。」

顧錦年有些尷尬,他還真不是故意的,真忘記這事了。

「無妨。」

後者搖了搖頭,並不在意。

得到輿圖,顧錦年沒有直接觀看,而是看向蘇懷玉道。

「蘇兄,你覺得這次江寧郡洪災之事,有沒有什麼古怪?」

顧錦年落座下來,給蘇懷玉倒了杯茶。

蘇懷玉這人雖然有時候腦子不正常,但思維能力很強,或許能給自己些啟發。

「有。」

蘇懷玉點了點頭。

「歷代以來,江寧郡的確會有水災,但基本上不大,最多便是淹些良田。」

「如今,突然洪災,這本身就很古怪,尤其是妖物乾擾。」

「大夏境內,國泰民安,即便是有妖,也不敢興風作浪,作些小惡倒沒什麼,這般的洪災,死傷動輒數萬,甚至幾十萬。」

「妖物有靈,也不愚蠢,如此得罪大夏王朝,最終的結果必是不死不休,倘若江寧郡真爆發天大災禍,舉朝而出,就算是妖皇也得死在鐵騎之下。」

「這件事情,絕不可能用常理衡量。」

這是蘇懷玉的見解,與顧錦年一致。

「那你覺得,能否與我溺水之事串聯?」

顧錦年繼續問道。

剎那間,蘇懷玉沉默了。

他目光落在火燭之上,似乎在思考。

過了一會,他給予回答。

「有很大可能。」

「如若我之前推測不錯,有人想要通過刺殺世子,引起朝堂內亂。」

「而世子萬幸活下,有國公震懾,對方不敢繼續找世子麻煩,就意味著他必須要用其他手段,讓大夏內亂。」

「江寧郡,洪災爆發,民不聊生,這的確是個好辦法,而且最終獲益者,依舊是建德皇帝。」

「若內亂一起,怨氣沖天,建德餘孽便可直接揭竿起義,形成一股力量,再臨京都。」

蘇懷玉開口,他推測著這些。

可顧錦年卻搖了搖頭。

「不。」

「沒有這麼嚴重。」

「江寧郡洪災鬧不到這個程度,當真鬧了,朝廷不惜一切代價賑災救民,可以降低影響。」

「而且建德餘孽隱藏十二年,拿這件事情出來起義,完全不夠分量,這裡麵肯定還涉及很多。」

「想要真正起義造反,就必須要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顧錦年否決這個可能性。

一個洪災,鬧的再大又能如何?

說狠一點,江寧郡全部淪陷,大不了就分散到各地。

還是那句話,隻要給一口飯吃,就不可能鬧大。

而對於一群被推翻下去的舊勢力,想要重新奪位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就憑一個江寧郡洪災,就想推翻重來?

想什麼呢?

要能這樣的話,各地藩王也不蠢啊。

他們吃白飯的?

真要清君側,也是他們來清君側啊,輪得到你?

「世子的意思是說。」

「這僅僅隻是其中的一環?」

蘇懷玉思維很強大,一瞬間明白顧錦年的意思。

「有可能。」

「但具體不清楚,很多事情也隻有在位者知道。」

顧錦年嘆了口氣。

原因無他,不在職位上能知道的東西就越少。

朝中大事老爺子又不會和自己說。

真要說也是跟自己老爹說,甚至有些事都不可能跟自己爹說。

朝堂政治這東西,要麼你自己領悟,要麼就有人指點,但想要坐穩某個位置,就必須要靠自己。

其實縱觀歷史長河,都別說大夏王朝了,顧錦年前世五千年歷史,細細看來有幾個是靠溜須拍馬上去的?

能當官的那個不是人尖中的人尖?溜須拍馬是場合需要,真正還是看能力。

有足夠的能力,再加上人情世故,才能越走越高。

當然非要槓的話,也有一部分是真的靠溜須拍馬上去,但一般來說有這種存在,上頭肯定也就那樣,類似於永盛大帝這種。

馬上的皇帝。

鐵血手段,這種皇帝帶出來的臣子,就不可能差到哪裡去。

這件事情,背後肯定牽扯太多東西,隻是還輪不到自己去猜測。

「世子的意思是?」

蘇懷玉有些好奇,他不明白顧錦年在想什麼。

「很多事情我參與不了。」

「也不想知道。」

「但我必須要自保,往好的地方想,是我多慮了,不傷大雅。」

「可往壞處去想,對方拿我動刀子不成,又拿江寧郡數以千萬的百姓當棋子,這背後的勢力,恐怖滔天。」

「難保有一天他們不會再拿我開刀。」

「所以,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查不出他們是誰,那就讓他們主動顯身。」

「猜錯了,當我謹慎過頭。」

「猜對了,防範於未然。」

顧錦年倒也直接。

自己溺水之事,可是一直記在心裡,之前蘇懷玉推測,可能是建德餘孽搞的鬼,想要引起朝堂內亂。

如今江寧郡洪災,這讓顧錦年不得不聯想在一起。

畢竟拿幾千萬人開刀,多多少少有些誇張,對比一下自己,說句不好聽的話,一次沒有得逞,第二次會不會再來?

隻是我在明,敵在暗,抽絲剝繭很難,倒不如參與進去,從大事上麵找出細節,從而一步一步挖掘真相。

「世子果然聰慧。」

「隻是,世子想怎麼逼出這幫幕後?」

蘇懷玉點了點頭,但也好奇,顧錦年怎麼逼對方顯身。

「簡單。」

「他們希望江寧郡大亂。」

「那我就不讓江寧郡亂起來。」

「惡心死這幫家夥。」

顧錦年倒也自信。

辦法很直接。

不就是想讓大夏亂起來嗎?那我偏偏就不讓大夏亂起來。

「世子有辦法製止洪災?」

這回蘇懷玉是真的驚訝了。

江寧郡洪災,朝廷都為之頭疼的事情,顧錦年居然有辦法?

「暫時沒有。」

「不過可以好好琢磨琢磨,萬一想到了,血賺。」

「想不到也無所謂,朝廷那幫人又不是吃乾飯的。」

顧錦年望著地圖,很誠懇道。

蘇懷玉:「」

「那我先走了。」

「世子有需要直接喊我即可。」

蘇懷玉沉默了。

他還真以為顧錦年能想出什麼辦法。

沒想到就這?

「行。」

「蘇兄慢走。」

顧錦年目送蘇懷玉離開。

隨後關上房門,開始研究江寧郡輿圖。

江寧郡,依靠大江而存,江水連綿周圍所有府縣,糧食豐厚,號稱魚米之鄉。

從輿圖上看,前後左右都是被水流分開,有十二處大道,以供貿易。

還有多多少少四百七十多條小道。

最新消息是說,主道全部被毀,顧錦年拿起毛筆,在輿圖十二處地方打了個×。

他不覺得這十二處主道是受災而毀,顯然是妖怪所為。

「毀過道是想做什麼?」

顧錦年皺了皺眉頭,不由思索著。

身為編劇,顧錦年多年來信奉一條真理,那就是不管寫什麼劇情,邏輯上必須要通。

如果通不了,那就硬通。

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無緣無故的。

毀主道肯定是有目的。

「興風作浪一定不是主要目的。」

「這種大妖有靈智,敢做出這種事情,要麼就是有人許了天大的承諾,要麼就是有深仇大恨。」

「許諾的可能性更大一點,有深仇大恨,早就說出來了,大夏王朝與妖族並沒有什麼血仇,如果是人族不對,該罰就罰。」

「對方興風作浪,將關鍵的主道破壞,以及很有目的性的摧毀糧食和住宅。」

「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顧錦年沉思。

火燭搖晃。

映照著顧錦年俊美的麵容。

過了一會,顧錦年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引發民變。」

「阻止糧草運輸。」

剎那間,顧錦年想到了。

準確點來說,是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把主要通道摧毀,唯一的壞處是什麼?那就是朝廷運輸的糧草無法運入城中。

可以通過小道運輸,但問題是行程極度不方便。

四百七十條小道環繞四麵,你要繞路先不說,即便是找到附近的小路,大軍出征是什麼概念?

將領士兵,良馬鐵騎,運糧車,輜重車,還有大量的後勤人員。

耽誤一天,糧草就少一部分。

真慢吞吞走這種小道,可能人到了糧食已經被他們自己吃完了。

而且這種小道,大部分都是山路,極其不方便大軍行走,對於一些小商小販來說還好。

可對於朝廷士兵來說,真就很困難。

如果分批出行的話,萬一萬一出現什麼差錯呢?都別說什麼叛軍,就說這些難民,餓的出現幻覺,看到糧草會不會瘋搶?

太平盛世,要是那個將領敢屠殺百姓,基本上也可以下台了。

「瑪德,我還以為會用什麼招式呢?」

「原來就這?」

想通這點後,顧錦年忍不住心中嘀咕。

搞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為了引起民變。

當真是搞笑。

望著輿圖,燭火之下,顧錦年搖了搖頭。

「要是選擇其他郡府,還真有些棘手。」

「選擇江寧郡。」

「嗬。」

「這幫狗東西,等死吧你們。」

顧錦年心中冷冷開口。

已經知道對方的計謀,顧錦年渾然不懼,甚至已經想到了應對之法。

當然。

前提是自己沒猜錯。

如果猜錯了的話,那就沒轍了,自己又不是神算子,隻能讓朝廷的人好好去想辦法。

可如果猜對了,顧錦年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讓對方難受。

不過辦法是有,但顧錦年還是得看看最新情況。

先不急著出招,萬一自己搞錯,那就丟人現眼了。

將輿圖放在一旁。

顧錦年直接躺回床榻,繼續躺平。

隻不過躺回床榻上。

顧錦年睡不著了。

白天睡了兩個多時辰。

晚上就有些失眠。

也或許是因為修煉盤武至尊功的原因,反正現在精力很充沛。

這一刻,顧錦年無比懷念前世,一般深夜的時候,還能看點東西渡過長夜。

「等等。」

「我瀏覽歷史不會被發現了吧?」

剎那間。

顧錦年起身。

猛地意識到一件事情。

自己穿越的比較突然,有些事情根本就來不及做啊。

「不對。」

「我每次都會清空瀏覽記錄。」

「沒事,沒事。」

好在過了一會,顧錦年想起自己的習慣,不由鬆了口氣。

這要是沒這個習慣,自己估計要難受一輩子。

老話說的好。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安心躺下後。

顧錦年沒睡。

也不知道再想什麼,過了半個時辰,他起身看了看房門,並沒有上鎖。

又看了看旁邊,眼神當中滿是失望。

「無聊至極。」

回到床榻上。

顧錦年是真的無聊。

睡又睡不著。

有些煩人。

隻是突兀之間,顧錦年猛地想起一件事來。

「怎麼把這個忘記了啊。」

顧錦年起身,坐在床榻上。

手中赫然出現一張符籙。

這是千裡傳音符。

可以臨摹他人聲音,隨機傳音他人的東西。

大晚上反正沒事,倒不如刷點怨氣。

想到這裡,顧錦年不由開始盤算,用誰的聲音最好。

肯定不能是自己的。

不然回頭被發現,豈不是麻煩了?

也不能用自己身邊人的。

坑誰都不能坑兄弟啊。

出來混講的就是義氣。

那用誰的?

顧錦年沉思一番,而後腦海中浮現一個人影。

徐長歌。

沒錯。

就是這個家夥的。

想到這裡,顧錦年也不廢話,直接拔了根頭發放在符籙上。

剎那間,符籙閃爍光芒,而後認主成功。

這是仙家法器。

需要認主。

待認主過後,符籙再度閃爍光芒,一縷縷氣息從窗外湧入來,沒入符籙之中。

這塊符籙巴掌大小,上麵是平頭,下麵是三角形,正麵刻有千裡二字,背麵刻有傳音二字。

而隨著眾人氣息湧來,一個個人影也出現在符籙之上,如同投影一般。

真不愧是仙家法器。

王富貴,蘇懷玉,覺心,覺明,楊寒柔,一個個熟悉的人影出現,甚至還有一些夫子的氣息,不過大儒的沒有,還是有些限製的。

最終顧錦年看到了徐長歌的人影。

看到徐長歌的人影後,顧錦年也不廢話,意念一動,徐長歌的人影縮小數倍,浮現在符籙之上。

隨後,顧錦年嘗試性的開口。

「在咩?」

聲音傳入符籙之中。

至於傳到何處,顧錦年不清楚,隻看到符籙上出現一點亮光,似乎就在附近。

畢竟傳音是隨機性的。

不過每一次傳音,都會留下痕跡,提供長期聯係。

而此時此刻。

玄字十六號。

一名書生打扮的儒生不由微微皺眉。

他坐在房內,正在挑燈看書,可突兀之間,一道聲音傳入耳中,令他驚了一跳。

可環顧四周,卻無半點聲音,又讓他皺起眉頭。

「錯覺嗎?」

男子皺眉,忍不住喃喃自語一聲。

隻是下一刻,聲音再度響起。

「在咩?」

隨著聲音再度響起,男子直接起身,撞到了凳子。

「誰?」

他下意識開口,身子緊繃,但眼中沒有畏懼,反而是嚴肅地走向床榻,而後將被子蓋住腦袋。

身為讀書人,自然不怕魑魅魍魎。

隻不過覺得冷罷了。

顧錦年房內。

聽到聲音回響。

當下不由來精神了。

「你好,我會通零術,有興趣了解一下嗎?」

顧錦年開口,態度很嚴肅。

「閣下是誰?為何裝神弄鬼?若有事可當麵直說,還有何為通零術?」

後者的聲音再度響起。

充滿著疑惑。

嘛叫通零術?

「就是龍陽之好,兄台放心,我很猛,也很溫柔,保證爽,不爽不收錢。」

顧錦年滿臉嚴肅。

「」

「」

「」

玄字十六號房內。

儒生陷入沉默。

通零術他的確聽不懂,可他娘的龍陽之好他是聽明白了。

歪日。

有病是吧?

你有龍陽之好關我屁事?還有你為什麼要找我?

這一刻。

一股怨氣湧來。

比之前怒懟張贇的要多數倍。

一時之間,怨氣果實第一階段成熟。

還真他娘的有效。

房內。

顧錦年純粹就是沒事好玩,打發打發時間,沒想到真能賺這麼多怨氣。

這回撿到寶了。

「兄台,要試試嗎?」

顧錦年繼續開口。

而對方卻一直沉默不語。

任憑顧錦年怎麼說,對方愣是不回答,搞的顧錦年有些索然無味了。

下一個。

沒有任何猶豫,顧錦年直接換下一個了。

「兄台,猛男上門要不要?價格便宜,服務周到。」

「鐵子,想不想玩點刺激的?我能屈能伸。」

「這位兄台,為人一世,有沒有什麼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今天我滿足你。」

「堂堂七尺男兒,不去嘗試一下新事物豈敢說是大丈夫?」

「你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爽呢?」

深夜。

隨著顧錦年一句句經典名言說出,導致數十人渾身顫抖。

也就在一個時辰後。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師兄?是伱嗎?」

是男聲。

仔細想想,是許涯的聲音。

正在用千裡傳音符的顧錦年,真沒想到這次竟然傳到了許涯耳中。

這還真是有緣啊。

「師弟,是我。」

顧錦年開口。

而在天字九號房內。

正在練功的許涯,不由露出好奇之色。

他沒想到自己師兄大半夜傳音給自己。

「師兄有何指教?」

許涯滿臉好奇,但沒有一絲驚慌,傳音這東西也不是什麼難事,尤其自己師兄住的不遠,沒啥大驚小怪的。

隻是接下來的話,讓許涯整個人愣住了。

「師弟其實其實其實我喜歡你。」

聲音響起。

許涯可以保證,這一定是自己師兄的聲音,千真萬確。

可這話說出,許涯整個人愣在原地。

喜歡我?

歪日。

龍陽之好?

嘶。

「師兄您是不是喝醉了?」

許涯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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