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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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瑉去了周家一次後,才知道事情壓根不是他想象得那般。

但他並不相信玉梨從此以後改邪歸正了,看到霍芳的時候,聞瑉心裡一直不太舒服。聞瑉雖然比不上太子的身份尊貴,但他母親周妃是皇帝的表妹,自己出身高貴,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什麼苦頭,唯一吃到的苦頭恐怕就是在越國,在霍芳的手中。

霍芳在宮裡不可能不做事情,玉梨和周太後這邊關係親切,常常讓霍芳跑腿送一些東西,這天玉梨讓霍芳將自己給周太後做的幾隻帕子送去,霍芳去了之後,過了約莫一個多時辰,含煙突然給玉梨傳消息道:「公主,霍芳姑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十三皇子,十三皇子非說霍姑姑頂撞了他,將霍姑姑扣在了他的宮裡,他要給霍姑姑一點教訓。」

玉梨臉色一白:「什麼?」

霍芳在玉梨身邊多年,她是玉梨身邊的大宮女,一直沒有受過什麼委屈。

當年霍芳的確對聞瑉做過一些苛刻的事情,以聞瑉的心月匈,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確實有可能。玉梨知道有些主子不會把下人的性命看做是人命,在他們眼中人命就像草芥一般低賤,

玉梨趕緊下床換上了衣物:「我過去看看。」

含煙道:「公主,奴婢剛剛求著宋良公公一起過去了,十三皇子連宋公公的麵子都不給,您過去的話,隻怕是火上澆油。」

玉梨頹然坐在了床上:「太子呢?太子在哪裡?」

「應該在書房。」

玉梨道:「我去太子麵前問一問。」

張青看到玉梨慘白著一張臉過來,他愣了一下:「公主,發生了什麼事情?」

平時玉梨有心情和他們開一些玩笑,今天連玩笑都來不及開,直接推門進了書房:「太子殿下。」

聞璨抬頭:「冒冒失失,洛歡,你來做什麼?」

玉梨垂眸:「霍姑姑被聞瑉抓走了,你——你能不能幫我把霍姑姑要回來?」

聞璨眸色一變:「他以什麼緣故抓走的?」

「聞瑉說霍姑姑冒犯了他——」玉梨道,「您知道,這絕對不可能,這段時間霍姑姑從來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從來不敢張揚跋扈,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聞璨起身:「你在這裡等著。」

玉梨上前兩步,抓住了聞璨的手腕:「聞璨,當初一切事情都是我在背後唆使的,與霍姑姑無關,倘若你心中有氣,盡管懲罰我好了,即便將我趕出宮去,我也每月半句怨言。」

「將你趕出宮去?」聞璨回身反握住了玉梨的手臂,「你就這麼想離開孤?洛歡,為了一個宮人,你會承擔一切?她在你眼中比孤更重要?」

玉梨低頭不言。

聞璨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聞瑉抓來霍芳隻是要嚇唬嚇唬對方,他還記得當年霍芳橫眉冷眼指使自己做各種粗活的場景。聞瑉從小就嬌生慣養,當年他才十五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落在霍芳的手中,霍芳卻不肯給他飯吃,經常讓他忍飢挨餓,甚至還用鞭子抽他。

聞瑉手中握著一支藤條:「霍姑姑,你居然也有今天。」

霍芳的臉上被他抽出了兩道血痕,此時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你們主仆二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聞瑉道,「我皇兄脾氣好,得到玉梨之後沒有殺她,反而封她為太子妃,倘若你們落在了我的手中,我早就殺了你們泄憤。」

霍芳冷冷的看著聞瑉:「當初所作所為皆是我一人的主意,與公主並沒有任何乾係,公主從未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皇子若要懲罰,盡管懲罰我一人。」

聞瑉在她臉上又抽了一下:「有其主必有其仆,玉梨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卻不阻攔,你說她有沒有罪?」

霍芳現在隻剩下滿腔恨意:「公主自幼被我照顧長大,在她眼中我才是最親近的人,我懲罰兩個不明身份的外邦人,她難道為了你們兩個外人而趕走我?十三皇子,倘若你的奶娘無故責罰兩名外邦人,你是偏向你的奶娘,還是偏向素不相識的外人?」

「你居然還敢嘴硬。」聞瑉臉色瞬間冷了,藤條劈空將落在霍芳的脖頸處,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踢開,聞瑉手中這支藤條被被奪走了。

聞瑉不可置信的看向來人:「皇兄。」

聞璨麵容雖然平靜,但他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聞瑉,你在做什麼?」

「我替皇兄教訓這名賤婢。」聞瑉道,「她和玉梨公主當年欺侮我們兄弟兩人,而且玉梨公主騙走了您的九鳳鐲,還將這支九鳳鐲給弄丟了,這是皇兄生母遺物,難道您就不記恨嗎?」

聞璨看了一眼霍芳,霍芳臉上被抽出了三道血痕,血珠順著傷口流淌下來。

「啪」的一聲,聞瑉挨了一道藤條。

聞璨的力氣比他的力氣大了十倍不止,這一下劃破了聞瑉的衣物,血瞬間從衣物裡滲了出來。

聞瑉一臉震驚:「皇兄,你在做什麼?」

聞璨冷冷的道:「孤替父皇好好教訓你,這麼多年的聖賢書,你讀進狗肚子裡了。」

又是一道聲響,這次聞瑉抬手去擋,手上瞬間出現一道血痕,鮮血汩汩湧了出來,他這道傷口比霍芳身上的傷口重了五倍不止。

聞瑉又氣又怕:「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當初我們為什麼會流落越國?」

聞瑉怯怯開口:「因為皇後派去的刺客,隨行侍衛被殺,我們兩人落水漂流到了越國行宮旁邊的山中。」

「倘若當時無人救走我們,我們會有什麼下場?」

聞瑉小聲道:「會被山中野獸叼走。」

當時聞瑉和聞璨重傷難行,傷口被水流浸透之後更加嚴重,被餓了幾日後,聞瑉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活下去。

「救命之恩和責罰之恨,孰重孰輕?」

「自然是救命之恩更重。」聞瑉道,「但是,救人一命就可以隨意打罵被救之人嗎?恩是恩,怨是怨,兩者怎麼可以混淆?我是堂堂十三皇子,在一名賤婢手中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怎麼可能不討還?」

「孤問你,你報恩了嗎?」

「沒有······」

「恩是恩,怨是怨,你不記恩,卻來報怨,聞瑉,孤問你,這是君子所為還是小人所為?」

聞瑉臉色變了又變:「皇兄,我——我錯了。」

聞璨將手中藤條折成數段扔在了聞瑉的身上,抽刀斬斷霍芳身上的繩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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