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西門(1 / 2)
「可趁之機?」
「什麼可趁之機?」
眾人已被蘇問引入了劇情,當即出聲追問起來。
蘇問搖了搖頭,並未立即給出答案,而是說道:「搬出武大家不久,縣尊便有公務,要武鬆出差公乾,需兩月才能回返。
縣尊有命,不得不應,但武鬆又憂心哥哥,怕那婦人招蜂引蝶,惹來禍水害兄長,因而臨行前特意去了武大家,向哥哥武大囑咐:「哥哥,今日武二蒙縣尊差往東京公乾,明日便要起程,多則兩個月,少則也要四五十日才能返還,因此有句話特來囑咐:
你為人老實,從來忠厚,兄弟不在家,恐怕被外人欺負,假若你每日賣十籠炊餅,明日起便隻做五籠去賣,每日遲出早歸,不要和人吃酒,回到家裡,早早閉上門,不聽外人那是非口舌,若有誰欺負於你,不要和他爭執,待我回來自和他理論,切記,切記!」
武大自是滿口答應:「兄弟放心,我都依你!」
見武大答應,武鬆又轉向潘金蓮,同這婦人說道:「嫂嫂是個明白人,不必用武鬆多說,我哥哥為人質樸,望嫂嫂勞心費力,多多照顧,好叫家宅安定!」
那婦人心虛,聽了這話,登時麵紅耳赤,雖不敢與武鬆爭辯,但心中卻是連在旁的武大都暗暗記恨了下來。
正是:
苦口良言諫勸多,金蓮懷恨起風波。
自家惶愧難存坐,氣殺英雄小二哥。
……
「啊這?」
「分明是要出事啊!」
「武鬆別去,這婆娘不是好人,定要找奸夫害你哥哥!」
蘇問這一番敘述,聽得台下眾人又焦又急,已是全然帶入書中了。
蘇問自不會在此時煞風景,壞氣氛,當即接聲說道:「武鬆走後半月,武大照例挑擔去賣炊餅,留那潘金蓮獨守家中。
晌午時,見悶熱,便要那根杆子,支起門窗,卻不想手抓不牢,那杆子從二樓掉了下去,不偏不倚,不端不正,砸在過往一人頭頂。
那人當下立住了腳,抬起頭來就要發作,結果卻見那婦人從窗台探出一張俏生生的臉兒,半身骨頭都酥了,那怒氣直丟到天邊,變作笑吟吟的臉兒。」
說罷,蘇問折扇一繞,向台下的眾人問道:「諸位可知這人什麼來歷?」
「這……」
「我等怎知?」
「別賣關子,快說快說!」
眾人被他吊足了胃口,連聲催促起來。
蘇問一笑,解開謎底:「那人原本是陽穀縣一個破落戶財主,在縣前開著間生藥鋪,從小便是個奸詐的人,但卻使得拳腳雙刀,武藝非凡,近來更是發了跡,專與人放刁把濫,說事過錢,滿縣百姓大多怕他,又因他復姓西門,單諱一個慶字,家中排行第一,都喚他做西門大官人。」
「西門大官人?」
「呸,他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叫大官人?」
對這一出場就知道是反派的角色,眾人自然沒有什麼好感,紛紛唾罵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此方世界與蘇問穿越前所在的世界雖有許多不同,但也有許多共通之處,大周之前也有諸多王朝,同華夏的歷史似是而非,所以很多典故與習俗都延襲了下來,所以水滸書中的一些官職與稱呼對眾人而言並不違和。
當然,違和的地方蘇問也做對應的修改,絕不會讓這種小細節,小問題暴露出什麼,引來有心人的關注。
台下眾人義憤,蘇問也說回正題:「潘金蓮不知那西門慶來歷,見他被竹竿打著,當即在窗台處叉手,深深做了一個萬福,說道:「「奴家失手,官人休怪。」
那西門慶一頭把手整頭巾,一麵把月要曲著地,還禮道:「不妨事,娘子請尊便。」
這一幕,恰好給隔壁間的王婆看見了,當即出聲打趣道:「誰教大官人打這屋簷邊過,碰了個正好?」
西門慶就勢笑道:「倒是小人不是,沖撞娘子,休怪,休怪!」
話語間,一雙眼,都在那潘金蓮身上,上上下下掃了個七八回,已是心猿意馬,有詩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