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1 / 2)
記憶紛至遝來。
記憶回籠後,橋上愚之前在他麵前所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已經無需他再去苦惱的再三思索了。
回憶著橋上愚嘴裡的每一句謊言,每一句與事實天差地別的謊言,城決唇角輕扯。
橋上愚麵不改色的在他麵前屢次撒著謊,表情坦然平靜,淡定的就好像是在闡述著事實。
也莫怪之前失去記憶,一概不知的他,會屢次被誆騙。
偌大的房間內,城決靜靜地坐在床邊。
柔軟的黑發散亂的散落在他的額前,他雙手交握,麵色愈發冷峻。
他薄薄的唇抿成了一片,眼神淩厲尖銳的好像直接能將人刺穿。
恢復記憶之後,之前所有的困惑和迷茫,也便跟著盡數消失褪去。
失憶前,橋上愚在他的麵前唯唯諾諾,小心膽顫,模樣看著畏縮又可憐。
但在他失憶後,卻模樣大變。
麵不改色的撒謊、態度冷漠疏離……
城決抬手,眼神沉鬱的伸手撩起了額前的亂發。
或許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為母親病故的原因。
其中的一部分可以得到解釋。
但,在他身為他秘書的這段期間,這麼久,在他的麵前,他就未曾見過橋上愚有任何一次,想要挽回和他的關係過。
即便後來他在他麵前低聲下氣的懇求過,對方也沒有絲毫心意回轉的跡象。
他可真是心硬啊。
比石頭還要堅硬。
又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根本未曾真正的喜歡他過。
回憶著自己在失憶後,與橋上愚之間所發生的過往,最後,城決得出了這個無需質疑的答案。
倘若橋上愚真的喜歡他,為什麼在母親病倒躺在醫院時,那種幾乎窮途末路的境地之下,卻從頭到尾,沒有生出一絲毫的想要找他這個前男友來要錢的念頭?
找他來要錢,不比找隻見過他兩麵的母親更為的合適嗎?
想到母親,城決便立刻的回想起,在他失憶之後,母親擅作主張,為他做的那些事情。
在他失憶前,母親隻見過橋上愚兩麵。
第一麵是在學校,那個時候,是學校才剛開學,所以他和橋上愚還並不認識。
第二麵是在他和橋上愚確定下關係後沒多久。
那時,母親並未在他麵前說些什麼,也未曾在橋上愚的麵前,露出什麼難看反感的臉色,表情一如往昔,沒有變化。
事後,母親也未曾在他的麵前,提及到橋上愚半分。
他以為,母親雖然對橋上愚稱不上喜歡,但也未到厭惡的程度。
然而,在他失憶之後……
他才終於知道,母親原來是這麼看他的。
城決覺得荒唐。
他的戀愛、他的人生,他所做的決定……為什麼要由旁人來替他做主,涉足插手?
不管他和誰戀愛,對方的身份如何,模樣如何,那都是他的事情。
他是一個成年人,有自己的分辨力。
不需要任何人,用為他好的借口,來涉足插手,讓他和橋上愚分手。
城決從來都不知道,他向來雍容華貴的母親,竟是如此愛插手他的事,多管閒事的人。
是他的錯。
他從一開始,就應該事先告知所有人,他和橋上愚在一起,那是他的事情,和他們無關。
是他過於的驕傲自大。
不。
應當是他一開始就錯了。
他的身上就不該出現那所謂的可笑的矜持,壓抑自己的本性,給橋不歸所謂的滑稽的尊重,如果他不願意,不想要,那他就尊重他……
是他錯了。
他錯的厲害。
他根本就不該這麼做。
在橋上愚的麵前,他就不該壓抑自己的內心和屬於alha天然的占有和侵略的本性,他腦子裡想著什麼,他就該做些什麼。
城決知錯能改。
既然知道錯了,那現在去改正還來得及。
和別人結了婚?
沒關係,他不在意。
想到橋上愚現在已經和旁人結婚的這件事,城決低聲輕笑,笑聲隻叫人背脊發涼。
結了婚那又如何?
就算是懷上了別人的孩子,是他的,就總該是他的。
不擇手段。
就算是搶,他也要攥到手中。
他就不該給橋上愚所謂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