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2 / 2)
它能讓他回到過去嗎?
它能讓人死而復生嗎?
顯然不能。
既然並不能辦到,對於這個所謂的福廟,他便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橋不歸靜靜地目視了人來人往的福廟一眼,轉身離開。
他在大街上轉了一轉。
越轉悠下去,內心反倒愈發的空虛。
漸漸夜深,天色濃鬱如墨。
不知道在大街上轉悠了多久,橋不歸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酒吧招牌。
酒吧的招牌非常低調,是一個不起眼的灰黑色調。
他從未進過酒吧。
大學時除了學習之外,他基本在各種奶茶和快餐店裡打工。
工作之後,他也基本上忙於工作,沒空娛樂。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一直對酒吧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毫無興趣。
眼下,橋不歸站在酒吧的招牌外,靜靜地目視了酒吧店門片刻。
片刻後,他推門走了進去。
走進酒吧,酒吧內的燈光並不像它的招牌那樣,昏暗低調。
酒吧內燈紅酒綠,燈光絢爛晃眼,空氣裡滿是酒精和調情的味道。
他並不想深入到酒吧內部,於是在挨著酒吧大門出口處的吧台邊坐了下來。
吧台內站著一名調酒師。
調酒師身穿著黑白色的西裝馬甲,月匈口前別著一個印著自己名字的員工卡,脖頸處並沒有戴上信息素隔絕項圈。
調酒師是一個beta。
可視之處,調酒師的脖頸處,竟然充斥著牙印齒痕。
深淺不一的齒痕從脖頸一直延伸到了扣得一絲不苟的黑白色西裝馬甲之下,而在這密密麻麻的齒痕裡,完全可以窺見,齒痕的主人,對調酒師這個beta的執著和恐怖到駭人的占有欲。
而這些齒痕,很顯然。
某個alha是始作俑者。
在調酒師的員工卡上,印著一個名字:應自重。
很不錯的一個名字。
橋不歸瞥了眼調酒師的員工卡,心中不由默默地想到。
他不由得回憶起了自己的那些過往。
如果以前,他能『自重』一些,不要隻天天想著戀愛,滿腦子裡都是alha……
或許他現在,也不會是這幅景象。
但這世上並沒有後悔藥能吃。
橋不歸默然的垂下眼簾,坐在吧台邊,沉聲道:「來一杯酒。」
調酒師應聲,淡淡的問,「您想要什麼酒?」
「……什麼酒都行。」
調酒師深沉的目光從橋不歸的身上一掃而過,他心下了然。
「好的,先生。」
幾分鍾後,一杯夾著檸檬和薄荷葉的淡藍色酒杯被推到了橋不歸的麵前。
「請。」
橋不歸接過,道了聲謝,接著用手機掃碼付了款。
調酒師顯然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在將酒杯推到橋不歸的麵前之後,他便再沒了話。
約莫是因為橋不歸現在身上所穿的,都是名牌奢侈品的緣故,在吧台前坐上沒多久,一個脖子上帶著信息素隔絕環的alha,竟突然坐在了橋不歸的身邊,來和他搭訕。
「嘿,一個人?」alha朝橋不歸丟去一個媚眼,表情油膩惡心的問。
橋不歸直接無視,並不想理會。
以為橋不歸沒聽見,於是alha拔高音調,又重復了一遍。
橋不歸依舊不搭理。
見橋不歸不理會,alha表情一僵,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餵,跟你說話呢!你是啞巴嗎?」
「信不信我讓你橫著出這間酒吧?一個beta,裝什麼?我這個alha能看得起你,是給你麵子——」
橋不歸依舊無動於衷。
一直被無視的alha感到惱怒,想要動手。
對麵,冷麵少語的調酒師幽幽的開口。
「在你對我店裡的客人動手之前,我可以先讓你橫著離開酒吧。」
要是別的beta說出這句話,恐怕隻會讓剛才的那個alha發笑。
但是應自重就不一樣了。
以應自重的武力,他是完全可以將一個alha給揍得送進醫院的。
在應自重發話之後,剛才還在囂張挑事的alha頓時僵住,氣焰熄滅,訕訕的起身離開。
囂張挑事的alha離去,應自重向橋不歸冷淡的致歉。
「抱歉客人。」
「這些alha裡,總有那麼些人,自大狂妄,讓人覺得惡心。」
像是在說剛才的那些客人,又像是在暗指其他人。
「不用道歉,和應先生沒有任何關係。」橋不歸認真的回。
不過,因為剛才那個挑事的alha,他倒是徹底的對酒吧這種地方沒了興趣。
他禮貌的同調酒師道別,起身離去。
在正要準備離去之時,調酒師接到了一個電話。
調酒師垂眸看了來電顯示一眼,果斷的將其掛斷。
但很快,電話再次響起。
連綿的電話鈴聲顯示出了來電人到底有多麼執著。
在橋不歸的視線裡,隻見剛才麵上始終沒有任何情緒波瀾起伏的調酒師,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在電話鈴聲響了足足三分鍾的時間之後,調酒師終於不耐煩的將電話接通。
電話的那頭,一個alha低聲下氣的道著歉,不停地懇求。
「厲宿。」應自重語氣冷漠,尖銳刺骨,「如果你下次再敢背著我偷偷地紮穿避孕套,我可以換一條狗。」
「你以為,讓我懷了孕,就能綁住我?」調酒師露出一個嘲弄的神情,「你不會是忘了,我可以直接去醫院打胎。」
話說完,調酒師麵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
好像剛才什麼都未曾發生過,調酒師語氣恢復如初。
「客人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