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橋秘書,你說……等城決恢復了記憶,他會為他剛才在你麵前所說的這些……而感到後悔嗎?」裴少傾興味盎然的問。
「不會。」
「為什麼?」裴少傾好奇追問。
「他不喜歡我。」橋不歸冷漠的回。
「嗯?是嗎?」裴少傾詫異的問,「誰告訴你的?」
「事實。」他言簡意賅。
「啊……」裴少傾歪了歪腦袋,頓時露出一個苦惱的神情,「可是據我所知,我這裡所得知的事實,似乎並不是如此。」
橋不歸無動於衷,沒有任何反應。
就和他一樣。
從他嘴裡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不值得信,而裴少傾更是如此。
見橋不歸不信,裴少傾忍俊不禁,當即哈哈的笑了起來。
「真有意思。」
「可太有意思了。」
當初跟著城決的身後,唯唯諾諾,卑微的讓城決周圍的所有人,都不屑的喚他為城決的舔狗的beta……轉眼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誰能預料到。
簡直就像是殼子裡換成了另外的一個人。
等城決恢復了記憶,看到他可愛的小男友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不知道會是一個怎樣的表情。
一定會特別精彩。
裴少傾兀自低笑著,另一邊,橋不歸的腳步突然站定。
裴少傾跟著莫名停下。
他朝橋不歸的方向丟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橋不歸站定回頭,「裴先生不是要送我回去嗎。」
有人願意送,他何必非要浪費錢自己打車回去。
現在的橋不歸無比現實。
錢讓他看清了一切。
裴少傾詫異的看了beta一眼,然後挽唇露出一個優雅的淺笑。
「當然。」裴少傾回,「我去取車。」
裴少傾說罷,轉身離開,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
幾分鍾後,橋不歸坐上了裴少傾的副駕駛位。
坐在裴少傾的副駕駛位上,橋不歸抿唇不語。
裴少傾握著方向盤,專注的開著車。
車內沉寂了片刻。
路程行駛到一半,裴少傾突然問,「如果要是我說,其實城決一直以來,都比你想象中的要喜歡你……你信嗎?」
橋不歸沒有說話,就像是沒聽見一般。
答案明了。
裴少傾了然,輕笑了聲。
過了一會,橋不歸忍不住出聲,麵無表情的問:「裴少爺剛才所做的這一切,目的是什麼?」
「目的?」裴少傾輕笑著回,「沒有目的,隻是太無聊了,所以想找點樂子調劑一下心情罷了。」
「……」
「橋先生難道不覺得有趣嗎?」
「不覺得。」
「哈哈。」裴少傾眯起雙眼,「可是我覺得有趣極了。」
「……」
「你難道不想看到城決在恢復記憶後,來到你的麵前,後悔莫及的模樣嗎?」
「不想。」
「嘖。」裴少傾突然嘖了一聲,說,「你這個人可真無趣。」
小區到了。
裴少傾停下了車。
橋不歸立刻推門下車。
見狀,裴少傾出聲喚住他。
「橋先生不和我這位司機先生道個別?」
橋不歸頭也不回。
「沒有這個必要。」
裴少傾目視著beta離開的背影,無奈的聳了聳肩,驅車離去。
另一邊。
城決回到家中,就像以往一樣,在城決回家後,裴玨立刻身穿著粉嫩可愛的睡衣,站在玄關處熱情的迎接。
不僅如此,他更是準備像體貼的新婚妻子一樣,主動上前,想要伸手接過城決手上脫下的外套。
但此時的城決心情不濟,他看也不看裴玨一眼,直接從裴玨的身側走過。
見狀,裴玨淡定自若的縮回了自己的手。
他並不在意。
因為他知道,城決的易感期馬上要到了。
等到易感期來臨,饒是現在的城決再怎麼高高再上,對他不屑一顧,等到了易感期來臨的那天……
隻會毫無形象,卑微的朝他伸出手,渴求著他的信息素。
裴玨如此篤定著。
他開心的想著,心下哼著歌,腳步輕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城決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的外套隨手擱在了房間內的沙發靠椅上。
他的秘書和裴少傾談過戀愛?
簡直難以想象。
回家的路途中,車內,這件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一直不停的在城決的腦中回盪。
不知道其原因,越回想下去,城決便愈發的感到不快。
不知是因為他的新秘書竟然被裴少傾給染指過,還是他的新秘書眼光竟如此之差,竟然能看上裴少傾,又或者……是他的新秘書竟然是裴少傾的前情人。
這讓城決有種自己的秘書被髒東西給『玷汙』過的不快感。
久思未果,城決再次放棄。
城決抬手按了按發漲的太陽穴,伸手解開脖頸間的領帶,轉身進入浴室洗漱。
……
夜深。
城決又再一次的做了那個夢。
依舊是濃重的霧氣,令人感到窒息和壓迫的陰鬱天氣,還有那個始終看不見臉的男人。
城決的腳下依舊宛如像是灌了鉛,無法行動。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同不遠處的男人相對。
片刻後,情景發生了變化。
在男人的身後,突然顯現出另一個人的身影。
接著,男人轉身,伸出手,同身後的另一個男人五指交握。
二人牽著手,轉身離開。
夢境裡,城決看到自己睜大了雙眼,手腳冰涼。
他張大了嘴,想要喊出別走。
但他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他隻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樣無助的目視著二人相攜離去。
很快,黑暗再次將他吞噬。
但比起眼前無盡的黑暗,更令城決恐懼的,是對方同另一個人離開,無情的拋下他離去的背影。
夢中,城決俊美精致的麵孔上,緩緩地淌下一行溫熱的眼淚。
他眼中的絕望顯而易見。
城決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
他伸出手,下意識的扌莫向自己的臉。
在他的眼角下,他扌莫到了一點……濕潤的痕跡。
隻覺得荒唐至極的城決閉了閉眼。
復而再次睜眼時,他眼中的驚惶和絕望轉瞬褪去。
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間。
五點。
城決起身下床,走向衣櫥間,麵無表情的開始更衣。
五點半,洗漱更衣完畢的城決拿起了擱在房間床頭邊的信息素隔絕環。
項圈上的黃色警示燈十分矚目。
城決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拿起戴上。
戴上信息素隔絕環,城決拎著公文包下樓。
來到樓下,隻見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正在昏昏欲睡打著瞌睡的裴玨一個激靈,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
裴玨走上前,對著城決的方向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我……我做了早餐……你要不要吃?」
裴玨一邊說著,一邊故意的朝城決露出了自己貼滿創口貼的手。
實際上傷口隻有三個,但是為了引得城決的憐惜,因此他特地的往自己的手上多貼了幾張。
「我記得家裡不是沒有下人。」城決冷漠道。
「可是下人做的,和我做的愛心早餐不一樣嘛……」裴玨眼巴巴的望著城決,軟糯的撒嬌。
城決無動於衷。
空氣裡的oga信息素濃鬱的讓他覺得反感。
他皺著眉頭,冷眼看向裴玨的脖頸處。
「我記得我之前已經和你事先聲明過了。」城決表情不快,「在家裡戴著信息素隔絕環。」
裴玨垂著腦袋。
他甕聲說,「對不起,我忘了……」
「再有下次,就請裴小少爺離開這裡。」
城決麵無表情的拋下這句,然後扭頭就走。
城決離開,裴玨站在原地目視著城決離開的方向,氣憤的跺腳。
忘了?
他怎麼會忘,他是故意不戴的。
他相信,即將要到易感期的城決,對他的信息素不可能會毫無動容。
畢竟他們的信息素匹配度可是99%!
為此,裴玨還特地用上了信息素催化劑,讓他的信息素嗅著比以往還要更為的濃鬱,更為的誘人,更為的甜膩。
他堅信,隻要城決嗅到他的信息素,就會馬上變了臉色。
可誰知道——
城決竟然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為什麼?他們的信息素匹配度不是99%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