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橋上愚恍惚了一瞬,過了好一會,才終於反應過來,他剛才並沒有聽錯。
城決是在開玩笑嗎?
……他本想如此告訴自己。
但是,城決是從不開玩笑的嚴肅正經秉性。
橋上愚呆呆的望著城決,看著他那張寫滿了厭惡和冷漠神情的臉,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思維停滯,已經無法正常思考。
他或許是在做夢。
一個可怕的噩夢。
橋上愚表情怔怔的,下意識張皇失措的開口問道:「城決……難道你忘……」
話才開口,這個時候,一旁的郝夫人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她凝視著城決臉上對橋上愚毫不掩飾的反感神情,眉心一跳,隱約的覺察到了什麼。
於是,她迅速飛快的將他打斷。
「他誰也不是,隻是走錯了病房而已。」
橋上愚聲音一頓。
他表情錯愕的看向她。
郝夫人麵不改色的說罷,接著立刻招手,將守在門口的兩個高大魁梧的alha保鏢喚了進來。
「你們進來。」
「是,夫人。」
「請這位不小心走錯病房的beta先生離開這裡,別讓他打攪到少爺休息。」
在別讓他打攪到少爺休息這幾個字上,郝夫人特地著重的強調了些許。
保鏢心神領會,再次應了聲是。
橋上愚難以置信的看向郝夫人。
他睜大了雙眼,對著郝夫人不可置信的問道:「郝夫人,您在說些什麼?我明明是——」
「閉嘴。」郝夫人飛快的將他打斷。
在郝夫人的命令之下,高大魁梧的保鏢上前一步,直接一座一右的架起了橋上愚的胳膊。
他們架著橋上愚,不容他的抗拒,一步步的朝著病房大門的方向走去。
保鏢力氣極大,不管橋上愚怎麼掙紮抗拒,都始終無法動搖他們半分。
很快,保鏢就這樣強硬的將橋上愚『請』出了醫院。
整個過程中,坐在病床上的城決表情至始冷漠,無動於衷。
就好像橋上愚對於他而言,不過隻是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被『請』出病房之後,保鏢將橋上愚扔在了醫院大樓下,橋上愚傻傻的站在醫院大樓下,表情發蒙,腦子裡有如一團漿糊。
城決在病床上的厭惡神情,在橋上愚的腦海內不斷的回放。
城決他……他是把他給忘了嗎?
為什麼?
明明他還記得郝夫人,為什麼會不記得他?
他是在做夢……
他一定是在做夢……
橋上愚伸手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用力到將自己的胳膊上掐出了一個深深的指甲印。
從胳膊上傳來的清晰痛感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現實,並不是在做夢。
所以……
城決好不容易出車禍醒過來了,卻把他給忘記了嗎?
他追求了他五年……他好不容易點頭答應和他訂婚……他們明明還有一周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結果卻在這個時候,他把他給忘了,不記得他了。
這不是真的。
他不想相信。
橋上愚喉嚨發酸,想也不想,準備再次沖回醫院,問他是不是因為什麼事情生氣了,在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但守在醫院外的保鏢無情的將他攔下。
他們盡職盡責,謹記郝夫人向他們下達的命令。
「抱歉先生,您不能進去。」
橋上愚心急如焚,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求求你們……就讓我進去見他一麵……一麵就好。」
「求求你們了——」
保鏢冷酷無情。
「抱歉,您不能進去,這是夫人下達的命令。」
同時間,另一邊。
在將那個礙眼的beta給驅逐出病房之後,城決頓時隻覺得病房內變得清靜不少,空氣也變得清新了許多。
郝夫人同樣也是如此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