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雙重生]榆X菀6〔「秦家姑娘提過我?」〕(1 / 2)
「啊?」花晨月夕蘭薰桂馥麵麵相覷。
秦菀冷著張臉,弄得她們都不敢多說話。短暫的安寂之後,花晨道:「知道了。」
花晨是四個婢子裡領頭的,她發了話,另外三個就都會跟著照做。秦菀於是不再多言,自顧寫自己的功課,寫完覺得心裡還悶,又多讀了會兒書。
入夜時分,四人在秦菀入睡後聚到了一起。因學塾那邊不讓下人進去侍奉,她們誰也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隻能瞎猜。
性子最活潑的月夕興沖沖道:「姑娘今天怎麼啦?晌午時還好好的,又是請唐家小姐一並用膳,又是給唐家公子送菜。下午回來就氣成那樣,卻又不說當中出了什麼事。」
花晨道:「還能有什麼事?準是唐公子惹她不高興了唄。」
月夕擰眉:「唐公子看著可不像那樣的人。」
「這叫什麼話?!」蘭薰瞪著眼睛一拍她,「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我哪有胳膊肘往外拐!」月夕啞然,「隻是那唐公子咱們也見過,和和氣氣的一個人,又比咱們姑娘大四五歲,不可能在一個屋子讀書,如何會平白無故地惹她不快?況且,人家還好好的送了點心來呢。」
桂馥道:「偏你好糊弄,誰給個笑臉你都當人家是好人?焉知他送那點心不是自知開罪了咱們姑娘後拿來賠罪的?須知咱們姑娘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你何曾見她同旁人亂發過脾氣?」
「這話倒在理。」花晨緩緩道,「咱們秦家的學塾那麼多人,咱可從未聽說過誰來學塾第一日就讓姑娘看不順眼的。今日這般,必是那唐公子的不是!」
嘁嘁喳喳,嘁嘁喳喳,四個小丫頭悶在被子裡聊得火熱,很快就得出一個大家都能認可的結論:不論自家姑娘為什麼生氣,都必定是唐榆的錯!
事情的始末因而便不重要了,她們隻消聽秦菀的就是。
秦府學塾裡各個年紀的學生雖不一起上課,上課的時間卻大致一樣。尤其早上,若無意外,便都是卯時四刻開始晨讀。
是以一般來說,眾人都是在二刻到卯時四刻之間陸陸續續地到學塾。唐榆走到院門口時聽得身後一喚:「阿菀!」他便下意識地回過頭,先看到了三兩丈外的秦菀,又看到了四五丈外的秦恪。
秦菀聞聲就停下來等哥哥,唐榆亦下意識地駐了足。很快便見兄妹兩個結伴而來,秦恪看見他,笑道:「好早。」
唐榆正要接話,便見秦菀一語不發地直接進了院門,既沒理他,也沒再和秦恪說什麼。
兩人都一愣,相互看了一眼,秦恪詫異道:「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唐榆自覺沒招惹秦菀,就當是秦恪說錯了話,「你惹她生氣了?」
「我沒有。」秦恪矢口否認,攤手,「我們方才就說了兩句話,她說想吃東市西北角攤子上的山楂糕,我說晚上若有空就帶她一起去買——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跟著他就打量起唐榆來:「是不是你惹我妹妹不高興了?」
「我怎會?!」唐榆訝然,「絕沒有。」
二人邊說邊不約而同地往院中看了眼,秦菀已不見蹤影,因是進課堂去了。他們便也隻得先往裡去,免得誤了一會兒的課。
如此過了大半日,唐榆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隻道要麼是秦恪說錯了話,要麼是秦菀因為別的事心情不好。
直到夕陽西斜時,眾人又從學塾裡散了。秦菀想著山楂糕,就到了前頭課堂的房門前等他。唐榆正好先一步收好了書往外走,看見她正要說話,就見她不忿地翻了個白眼,走了。
這回秦恪也看見了,皺皺眉,走到門口:「你看,我就說是你惹她了。」
秦恪露出不快:「你才來我家第二天怎麼就欺負我妹妹?!」
「……誰欺負她了?!」唐榆腦中一片空白,正想要不要追過去問問,秦恪先一步走了:「我先帶她去買山楂糕,明天再跟你算賬!」
「不是……」唐榆瞠目結舌,「我什麼都沒乾啊!」
兩刻後,秦恪就帶著秦菀出了門。兄妹兩個坐上馬車,秦恪打量著秦菀,語出關切:「怎麼了,唐榆惹你了?」
「沒有啊。」秦菀搖頭,自顧遮開車窗的簾子,無所事事地往外看。
他私心裡知道有的人愛賭氣,賭氣時說沒有就是有。可同時又覺得,自己的妹妹並不是那樣的性子。
她自幼早慧,總是很懂道理。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也都願意開誠布公地說,從不自己憋著讓旁人去猜。
他思索再三,覺得妹妹不會突然轉性,況且她和唐榆也沒有多熟,何必與一個不大相熟的人如此賭氣又不承認?
秦恪不再追問,伸手往車廂一側的邊櫃抽屜裡一扌莫,扌莫出一盒蜜餞遞給秦菀吃。秦菀伸手接過來,揀了顆自己喜歡的金桔在嘴巴裡嚼,有點後悔地想,她方才在唐榆麵前的反應似是過於明顯了些。
那麼明顯,唐榆多半也會有所察覺,那他會不會來問她啊?
同院道:「琢磨什麼呢?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