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千秋業(2 / 2)
他不禁笑了笑,離著這麼近,誰不想坐上去試試呢?當初他的父親也曾對他說過,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你是兄長,應當為弟弟鎮守一方,輔佐他守住咱們戚家的江山。可他心裡卻想著,為什麼是弟弟,他還那麼小,他能當皇帝?如果那麼小的孩子都能當皇帝,他為什麼不能?
戚雲澤道:「兒子無話可說。雜耍班子是兒子請的,那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號稱請來過辰錦帝的侍女是許多雙眼睛看著的,兒子還能說什麼?」
戚垚道:「好,好啊!你理不直,氣倒壯。」
戚永言磕下頭去,說道:「父皇,兒臣想為雲澤辯駁兩句。」
戚垚看著戚永言,道:「你說。」
戚永言道:「雲澤是自知理直,所以才會如此氣壯。剛剛雲澤說的是事實,但是事情最淺顯的表麵。他請的雜耍班子是秦家班,事先並不知道秦家班的班主會找吳家班的人來幫忙,而表演登仙索的恰恰是吳家班的人。而且,他若真有異心,想借著辰錦帝的名頭籠絡人心,又怎麼會傻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和雜耍班勾結?」
「就這樣?」戚垚負著雙手,隻覺頭疼欲裂。
辰錦帝,他的這些兒子們都知道,這是他的一塊心病。確實,當眾拿他做文章是傻子,可一定有人暗地裡拿他在做文章。
戚永言道:「兒臣鬥膽問父皇,辰錦帝是誰?」
戚垚看著戚永言,說道:「你這是什麼廢話?」
戚永言道:「兒臣若沒記錯,他是兒子們的皇叔,康平二年被奸佞所害,以身殉國,至今宗廟還供奉著他的牌位。」
戚垚不再說話,戚永言在提醒他,辰錦帝已死,是被奸佞害死的,他深得民心,他們這些做侄子的懷念叔叔也是理所當然,他沒有理由處罰他們。
他沒再說話,這是個死結,他解了好多年了,都沒解開。
他離開了長寧殿。
戚雲澤和戚永言卻還在跪著。
戚雲澤看著自己的四哥,愧疚無比:「四哥,是我連累了你。」
「說什麼呢?咱們是兄弟。」
「你剛剛不該說那些話,明麵上的道理誰都知道,正因為這樣他才無處發作,別人也就算了,咱們作為兒子還拿它當幌子,隻能叫他寒心。」
戚永言道:「難道像你這樣什麼都不說,就這麼叫人擺一道?我是咽不下這口氣。」
戚雲澤嘆了口氣,臉上的無奈,心裡卻在發狠,當然咽不下這口氣,可要想坐上那把椅子,可不能鬥一時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