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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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遇喜,這自然是極大的事情,聖上便是緩過來最開始那份勁,然而那由內而外的歡喜卻是掩都掩不住。

他時不時目光便要落在妻子的身上,便是臣下恭維說話,楊徽音也能瞧得出來,聖上的心思仍然在自己身上。

當著滿席來參加皇後千秋與公主生辰的臣子賓客,她還稍微矜持些,被聖上的歡喜,要不然便借口先回殿裡去,卻又覺得是否太小家子氣了一點,見他難得這樣歡喜,想起終究他也是三十餘歲才有第一個孩子,說不得還是將來的東宮儲君,於是也便寬心。

那賣湯圓的父子恭維話倒是也沒有說錯,一個月,可不就是上元佳節那幾日麼?

朝陽長公主含笑討賞道:「聖人不賞我些什麼嗎,才同娘娘說起來或許今年宮內便要有皇子的,這便來了,可見我今日這張口是開了金光的,說什麼都靈。」

「既然朝陽這樣說,若真生了是個皇子,朕有好些東西賞你,」聖上唇角一直都是微微上揚的,也有心與她玩笑:「若是個公主,就你來看顧,朕當年可沒少受你的磋磨。」

帶一個年幼的妹妹玩耍,那確實是耗費心力的事情,朝陽一直將這件事情銘記在心,於是爽快答應,玩笑道:「有這麼一個玉雪可愛的侄女,也是聖人賞我了。」

楊徽音雖然知道聖上不過是說笑,然而卻也難免擔心若真的生個女兒出來,聖上會失望,輕聲嗔怪道:「聖人就這樣盼著皇子,太醫隻能診得出月份,也診不出男女來。」

他若早早膝下有子,希望落空或許還不是那樣失望,但是她這一胎萬一真是女兒,聖上心中便半分焦躁也沒有嗎?

聖上聽她這樣說,案底下的手卻握得更緊,目光柔情似水,將她瞧了又瞧:「診不診得出有什麼要緊,公主也是朕唯一的骨血,怎麼能不喜歡呢?」

他們說這些的時候旁人也在聽著,楊徽音的心也能安一點,等飲甜水時才悄聲道:「那到時候生出來,你可不能翻臉,女兒也要一樣疼寵才行。」

她十月懷胎,辛苦一番,當然還是都喜歡的,但是郎君她就說不準了。

沒有的時候倒也罷了,一旦有了盼頭,她不相信聖上會不惦記叫自己的兒子來做皇帝。

「翻臉做什麼,」聖上靜靜地望了她片刻,仿佛身側再沒旁人,聲音裡有隱約的嘆息:「瑟瑟,你不知道朕有多歡喜。」

方才他那樣高興,歡喜與甜蜜幾乎能從人的麵容上透出來一般,她坐在一側,也隻是覺得有些歡喜,甚至還因為他過分的歡喜有些人前的矜持害羞,但是聖上這樣靜靜地瞧著她,她卻心跳砰砰,不自覺想到了所謂的前生。

若人真能活兩世,已經有了許多還會計較這一點的不順心,那無論較旁人多活了多少光景,也是白活。

她撫了撫自己的小腹,麵上亦露出溫柔神色:「說來確實是天底下難得的福氣,有許多夫妻想有還那般吃力,吃藥燒香的也懷不上,它倒是來得悄無聲息,給我這個做阿娘的好大一個驚喜。」

她原本還犯愁三月份郎君萬壽,自己這個做妻子的送什麼才好——總不能又送木梳,現在卻曉得,不必再送了。

不過她又覺得有些夢幻:「我才十六歲,居然也要做母親了?」

聖上也頷首,吩咐賞賜太醫,與宴會者也得了些許賞賜,這一場皇後的千秋宴歡騰而熱鬧地下來,賓主盡歡,聖上先吩咐人送皇後好生回去,而後令太醫們隨侍到紫宸殿去。

楊文遠上一回在清塢裡麵喝得太醉,當堂舞蹈、被人不知道怎麼送回家來之後,這一回赴宴總有些羞於叫旁人瞧見,以免提起往事,然而皇後忽然有孕,他也稍微能抬得起頭來,與過來賀喜的同僚幾乎一道飲醉。

楊徽音當眾沒說什麼,回宮後卻勾住聖上頸項撒嬌:「妾身為皇後,懷了聖人的骨肉大家都替君上高興,原本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聖人風流快活,別人沒功勞,我卻遭罪,聖上隻賞賜別人,不賞賜我。」

兩人今日心情都好,她撫著小腹,滿含笑意地取笑他:「郎君,你怎麼這樣賞罰不明,我可委屈。」

「瑟瑟便不快活麼,朕瞧你每回也歡喜得很,」聖上笑道:「賞賜不過是朕高興罷了,這樣的大好事,難道還能叫旁人有功勞?」

楊徽音想想也是,倚靠在郎君懷中,嗅到他令人心安的草木淑氣,明知道他愛吃醋,還有恃無恐地拿他尋開心:「也是,若旁人有功勞,聖人隻怕便沒有這樣開心。」

聖上原本偶爾會飲一點酒,然而現在知道她辛苦,宴會過後立刻沐浴漱口,怕她不僅僅是惡心魚鮮一類,也不耐煩酒氣與熏香,於是一並都撤換了,現下也不生氣,隻撫著她背:「瑟瑟,辛苦你了,這樣小便要做母親。」

楊徽音本來是要與他鬥嘴,瞧郎君吃醋的可愛,被他這樣一說,那促狹的心思稍微收起來,莞爾道:「辛苦是有一點,不過郎君也不用這樣小心翼翼,我們有一個孩子,我也是高興的呀。」

她就算是嫁給別人,這時候不也一樣要做母親麼,甚至還不如現在這樣舒心。

方才是與他說著玩的。

「不是的,瑟瑟。」

她還沒品嘗到多久新婚男女的甜蜜,便要為他生兒育女,聖上啄了啄她麵頰,握住她的手細撫他眉眼:「你嫁給朕,還是有些委屈了。」

聖上眉宇間隻有極淺的紋路,做了這許多年至尊,勞心之處,也難免會有愁思,他輕聲道:「瑟瑟這樣早就嫁人,說到底還是郎君的貪心。」

他能陪伴她的時間縱然不算少,但是那些青年男女之間的花前月下卻未必一一陪著她做完,似乎還是虧欠了她許多,便哄著她懵懵懂懂做了新婦,繼而成了母親似的。

「做了夫妻,平白說這些,好沒意思,」她鬼使神差,仰頭輕輕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人說女子孕中多思,郎君怎麼先多愁善感了,你待我狠心的時候百般折磨,和頭狼似的,都不見你覺得我委屈,我一哭起來,瞧你可高興了呢。」

是她自己願意嫁給聖上的,他心急娶她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她抱怨過後卻又笑道:「哥哥,少這樣多愁善感,你若真心實意待我好,咱們一生都是新婚呢。」

做皇後、做聖上的妻子有什麼不好的麼,他卻總這樣客氣,竟然不像是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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