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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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傷心:「郎君,你還是古板嚴肅些,我有些不習慣。」

聖上大約調戲妻子調戲夠了,見好便收手,笑吟吟地寬容道:「好了好了,你吃罷。」

——這倒成了他的恩典了。

晶瑩透亮的薄皮似乎都禁不得一戳,映著裡麵淡淡玫紅與淡黃的餡料,楊徽音討了花茶來喝,一連吃了兩碗才停下筷箸,其實肚子裡還有些空位,但是淡淡的甜也會叫人膩住:「郎君,我還想吃炙肉,你會不高興麼?」

聖上本來有意同她四處走動,身處子民之中,君主除卻遊樂也難免心緒萬千,可是瞧她的眼睛在一個又一個攤子麵前挑揀,扶額輕笑。

「怎麼了?」楊徽音不解,以為他是覺得自己到了宮外不節製,笑她宮中千好萬好不想,忽然喜歡路邊野攤:「外麵和家裡是兩種滋味,再說我走了好多路,餓了呀。」

「哪能把我們瑟瑟餓壞呢,」聖上忍笑搖頭:「瑟瑟每次出來,還像是小孩子一樣,出來玩隻惦記吃的。」

或許是有感於他這句話,接下來的一刻鍾裡,她卻買了不少玩的。

楊徽音買了一支價格高昂的糖人兔子,吹糖比畫型更栩栩如生些,她握著那像是琉璃做的兔子心滿意足,對月看了一會兒才放下,去看郎君的那個。

很多姑娘都喜歡貓和兔子的形狀,隨在她們身後的男子除了付錢,很少給自己另外買一支。

但她想了想,卻要那手藝人吹了一匹狼。

皇帝一手拿著妻子的麵具,另外一隻手拿著這糖人,神態自若地走在街上,也絲毫不怕撞見熟人。

想來這種情景下,也沒有多少人在意身側是不是有熟人擦肩而過,更不會覺得,偶有一麵容凜然的郎君,便是天子。

她不懷好意道:「郎君,你怎麼不吃,是不是覺得拿著糖人,又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吃有些不雅?」

「郎君不愛吃甜食,」聖上將糖人遞給她,「瑟瑟舍不得吃自己那個,就先吃它好了。」

她接過來吃著,卻將兔子遞給他,笑著道:「郎君拿著這個,更俏皮些。」

聖上也不覺得有什麼,他覺得氣悶時也會將麵具取下,他照舊神色平靜,甚至關切道:「還想吃什麼,郎君記得這附近偶爾好像有蓮花燈般的油炸脆果子,瑟瑟十二歲那年覺得還不錯。」

楊徽音好奇:「是因為郎君現在不避嫌,所以比從前臉皮厚許多了麼?」

聖上欣然,「別說這街上熙熙攘攘毫不相乾,便是相乾,他們不敢瞧,也不敢問,想一想就知道了。」

「瑟瑟以為王公們年輕時難道不曾經歷情愛?」他微微笑道:「手裡拿著女郎的物件,能為著什麼,不過是身邊有一個要叫旁人知難而退的醋壇子。」

他又問:「所以夫人還要不要果子?」

她現在大約是飽了,興趣減消,郎君問起果子,她卻想到長安煙火絢爛時,星點闌珊處,那人密切注視的眼眸。

或許會如現在一般情意綿綿,又或者染有她熟悉的淺淡哀愁,他的目光靜靜地落在無憂無慮的女郎身上,密切注視著她的動向,像是長者一樣擔憂她的安危,又嫉妒企圖靠近她的年輕郎君。

而她身在明處,一無所知。

聖上不曾察覺到女子隱秘而曲折的心緒,隻見她看呆了,以為是哪處的花火過於絢爛,卻未在她明亮瞳仁裡尋到,以為她困得發閒,輕聲道:「回家去,家裡睡得也好些。」

她卻莞爾,推開他半真半假地嗔道:「尾隨女郎,我怎麼嫁給了你這樣的人,還要為郎君生兒育女?」

聖上微微有些局促,回憶過往,確實算不得是君子,閉口不答。

然而她卻重新有了撩逗的興致,故意取笑他道:「哥哥?舅舅……耶耶,你怎麼不說話?」

「瑟瑟不喜歡吃果子,那咱們就回去,」聖上無奈握住她手道:「隻是聽見外人說兩句奉承話高興,你便記住了。」

她想想又笑:「郎君要是真的想要子嗣,回去拜拜送子的觀音,不是更有用?」

似乎高門之間也有這樣的想法,新作母親的人將觀音像送人,教另外的女子參拜,但是楊徽音最近頗有私心,她才成婚,正處於和郎君蜜裡調油與身為皇後又急於生育東宮的矛盾,夜間的樂趣偶爾也叫她迷戀得私心希望晚些懷身才好。

不過時不時的,又很希望有一個他們之間的孩子,猶豫要不要試一試。

「瑟瑟何必呢,」聖上方才被她調戲,微微笑著去瞧自己的妻子,撫她鬢邊白絨絨的裘道:「回去郎君為你注兩次,不是更有用些麼?」

楊徽音吃糖的動作都有些頓住,她結巴道:「郎君,你在說什麼呀?」

「瑟瑟又不是受不住,不用害怕,」聖上卻平靜道:「耶耶重些,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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