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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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在這邊心情復雜,那邊向淩雲心情更加糟糕。

剛剛他和沈拂正係好安全繩,走到攀岩壁下方,那三個人通過工作人員一通電話打來,在電話裡說些有的沒的,等他暴躁地掛了電話,沈拂都已經攀到中段了!

攀岩這種事原本就是兩個人齊頭並進互相幫助,才會產生吊橋效應,現在他落後那麼遠一段距離,沈拂還怎麼看得到他的身影啊?

等向淩雲急匆匆檢查完身上的繩索,追到中段時,沈拂已經登了頂。

室內的攀岩場館不可能有多刺激,也就三米多的高度而已。

而等向淩雲登了頂,沈拂已經結束了攀岩,下去喝水了。

兩人完全沒碰到一個頻率。

不止如此,等他下去時,沈拂已經和攝製組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先行回酒店了。

向淩雲:「……」

好不容易沈拂主動的一次機會,被那三個人乾擾得完全浪費掉了。向淩雲無比惱火,一瓶礦泉水從頭頂澆下去,真是想回酒店把那三個人揪出來打一頓。

他現在感覺自己就是春日畫報拍攝那晚的江恕,隻是江恕足夠綠茶,而他為人正派,完全乾不出詆毀別人的事情罷了。

沈拂離開的時候,向淩雲距離地麵還有一小截,正要鬆開繩索往地麵上跳。

因此他也就沒看見場館外,沈拂是被誰接走的。

隻有彈幕在笑死:【向淩雲還一無所知身邊的人已經成了誰的老婆。】

不過彈幕沒有笑很久,因為江恕和沈拂進酒店後,直接從電梯那裡消失了,觀眾隻能看到路上的這一小段距離,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的內容。

觀眾頓時嚎啕。

【昨晚走廊上的攝像頭大部分被關了也就算了,今天怎麼還一直關著啊。】

不止看不到沈拂和江恕去哪兒了,褚為和溫錚寒、顧之島三個男嘉賓在莫名其妙地朝江恕拋了兩次鑰匙扣後,也消失了。

另外三個女嘉賓更是沒什麼鏡頭。

合著綜藝快結束了,直播讓他們看空鏡頭是吧?

節目組裡有人一直負責盯著彈幕和論壇風向呢,看見觀眾怨聲載道,趕緊向導演反饋了。

可不能因為這事兒上熱搜。

於是導演趕緊讓攝製組工作人員和嘉賓們說了一聲,把關掉的部分又打開了。

打開了後彈幕四處搜尋沈拂和江恕的影子,仍是一無所獲:【淦,怎麼還是找不到兩個人。】

不過倒是在頂樓的泳池找到了另外三個神情復雜的男人。

……

等吃完晚飯,嘉賓們就要登上飛機前往下一站了。

這幾天一直在旅行中,江恕行李箱基本沒怎麼打開過,剛才送完沈拂去攀岩場館的工夫,他匆匆趕回來簡單將自己房間的行李收拾了下,於是這時候就可以理直氣壯地以幫沈拂收拾的借口,黏著沈拂一道回她的房間。

「你幫我收拾的話,那我先去洗個澡?」沈拂特地囑咐:「要把放在外麵的毛毯之類的都給我疊進行李箱。」

自己的行李箱裡還有那張和他的合照呢。

不知道江恕看到會是什麼表情。

聽到洗澡兩個字,江恕俊臉就有些紅了。

首先,他是一個身高快一米九的身材高大的男人,也已經二十好幾可以當父親了,觀眾還認為他的形象是深邃神秘的霸總呢,不要像第一次談戀愛的少年一樣動不動心慌意亂——不過他確實是第一次啊!

怎麼辦啊?!

江恕看了沈拂一眼,竭力讓自己麵無表情。

他的頭發整齊地往後梳,用發膠定型,他漂亮的眉眼下,架住墨鏡的高挺鼻梁線條則鋒利且英俊。

他用「我很淡定」的表情看著沈拂,以一種可靠且沉穩的聲線,沉沉地道:「小事一樁,交給我吧。」

沈拂有點想笑。

其實不止江恕覺得她可愛,想捏她腳趾頭什麼的,她也經常覺得江恕可愛,產生想掐他一下的想法。

沈拂忍著笑轉身進了浴室。

江恕在外麵緊張地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口,才趕緊麵紅耳赤地抓緊時間開始收拾沈拂的行李。

因為有些期待江恕發現那張照片時的表情,沈拂特意多洗了會兒,給他充足的時間讓他發現。

等聽見外麵不再有動靜後,沈拂才關掉蓮蓬頭,換上白色浴袍出來。

她擦著頭發出來時行李箱已經豎起來靠在門邊了。

全都收拾好了,江恕蹺著腿坐在沙發上,俊臉卻除了紅了點沒什麼異樣。

沒發現?

沈拂的惡趣味沒得到實現,頓時有些失望。

不過自己主動拿出來,又會太刻意了。

算了,下次再說。

這樣想著,她開始四處檢查房間裡有沒有被江恕粗心大意落下的東西。

沈拂洗了半個小時,江恕一直在看似拿著遙控器亂按看電視,實際上完全心不在焉地等著人出來。

結果她一出來也不到他身邊來。

江恕見她走來走去,抓不住也觸碰不到,心裡空盪盪得很,忍不住起身跟過去。

她走哪兒他跟哪兒。

沈拂走到窗台邊上,感覺身後跟了個渾身散發著黑霧、戴著墨鏡身材高挑的男人,壓迫感重重。

一轉身,果然猝不及防撞上江恕的月匈膛。

「你沒事做嗎?」沈拂揉著額頭,忍不住道:「故意撞我?」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江恕搓了搓手,把手心搓熱了點兒,低頭幫她揉腦袋,但心中充滿了怨念:「和我在一起你為什麼不高興?」

沈拂一頭霧水:「我哪裡不高興了?」

江恕盯著沈拂,英俊的臉上流露出憤怒和苦悶,控訴道:「你不黏我。」

「……」

「熱啊大少爺!」沈拂指了指外麵的毒辣太陽:「外麵都三十二度了!」

江恕認真思考了下,沉聲給出提議:「要不然把空調開到最低,我們坐沙發上蓋棉被?」

「……」沈拂:「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

江恕墨鏡下漆黑漂亮的眼睛微微一亮,沈拂主動對他們的戀愛提出建議了,雖然以前沒談過戀愛,但江恕也清楚,這是良性發展。當然,戴著墨鏡的他表麵看起來還是非常冷酷沉穩且不動聲色:「你說。」

沈拂指了指腦子:「要不下了節目我們先去腦科給你看看。」

江恕:「……」

這才戀愛的第二天,就開始嫌棄他了!

檢查完沒什麼落下。

沈拂從浴室裡剛把吹風機拿出來,江恕就接了過去,委屈地道:「能讓我給你吹嗎?」

沈拂一貫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過,從小事開始依賴一個人,這感覺也不錯。

她順從地將頭發撥到浴袍月匈前,任由江恕幫她吹。

江恕往床上一坐,把沈拂抱到腿上,拿起她一縷濕漉漉的發絲,開始用小檔的風吹。

沈拂沒忍住瞥了他一眼:「你現在倒是抱得很習慣。」

江恕雖然戴著墨鏡,但還是耳根一紅。他總覺得現在的一切十分不真實,生怕沈拂下一秒告訴他這是個夢,所以雖然羞赧,可還是無時無刻將她禁錮在懷裡。

「不然呢?」江恕漆黑眉梢一挑,虛張聲勢地冷笑一聲,沒拿吹風機的那隻手將沈拂的月要箍得更緊了。

沈拂能看出他沒什麼安全感,但不太明白為什麼他沒有。

他們倆現在這不是解開誤會,在一起了嗎?

沈拂思考了下,將手親昵地摟上江恕的脖子。

江恕不可置信地看了沈拂一眼,渾身頓時僵得像塊石像一樣。

沈拂本來很自然很大方的,被他這麼僵硬和耳根滴血似的紅,都弄得臉上有些發燙起來。

「江恕,你能不能別一副被死對頭抱住了的樣子?你臉紅個什麼鬼啊,把墨鏡給我摘了。」

江恕喉結上下滾動一下:「你以,以為我想臉紅嗎?但,但現在——」

血液一下子竄上頭頂了都。

「那我不回抱你了。」沈拂的手從他脖子上撒手。

「別!」江恕氣急敗壞,趕緊抬手把她的胳膊摁了回去,怒道:「你怎麼一點兒恆心都沒有?」

沈拂氣笑了:「誰讓你這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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