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逼她愛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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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如果世界末日,隻能帶一個人上諾亞方舟,你會選誰?

3你覺得誰性格最可愛?

沈拂看著表格,一邊黑線節目組真是花招無數,一邊還是聽從本心地給自己的選項打上了對勾。

節目組隻讓觀眾知道了這幾個問題,但暫時還沒放出來女嘉賓們的答案。

彈幕一時之間又是猜測無數。

當然,猜測大部分都是圍著沈拂來的。

【前兩個問題我不清楚,但第三個問題她肯定不會選擇太子爺。】

【哈哈哈笑死,這個問題上沒人會選擇太子爺吧?】

沈拂拿了任務卡片,抄在外套口袋裡,非常直接地朝向淩雲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頓時,除了不在場的江恕,另外三個男人的視線都盯了過來。

向淩雲表情變得優越而溫和起來,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雖然上次直接「砰」地一下將他關在門外,但褚為和溫錚寒也遭遇過那樣的尷尬,所以向淩雲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相反,主動過來找自己,可是其他人包括江恕在內都沒受過的待遇。

沈拂問:「你明天有空嗎?去攀岩?」

向淩雲愣了一下,生怕她反悔,立刻道:「好,時間你定,我都可以配合。」

沈拂完成了任務,點了下頭,起身就離開了。

向淩雲下意識站起來送她,都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收回視線,對上溫錚寒和褚為難看的臉色,心中不由得有點兒飄飄然。

顧之島後上節目,光看轉錄,不知道沈拂之前對他們三個有多冷漠,所以現在見向淩雲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還有點莫名其妙。

至於嗎?隻不過攀岩而已。

可能是看他是男人裡除了江恕之外最擅長運動的,所以才邀請他吧。

如果是寫歌彈鋼琴之類的事情,不就邀請自己了嗎?

正這麼想著,顧清霜就過來拉他去遠處的建築物內彈鋼琴了。

顧之島:「……?」

向淩雲則重新緩緩坐下來,下意識低頭係了一下自己的鞋帶。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和沈拂不是明天去攀岩,而是今晚就去。

不患寡而患不均。

難兄難弟三人組被沈拂拒絕慣了,忽然有一個人陡然一飛沖天,得到了青睞。

另外兩人心情都不是很愉悅。

憑什麼?就憑向淩雲是運動係?

那沈拂怎麼不找江恕啊,他每天晨跑,不比向淩雲能打?

陡然想起來,沈拂從下午到現在,似乎都沒和江恕有任何交流。

他們心情微妙地好受了一點。

看來可能發生了什麼,江恕在沈拂那邊已經淘汰了。

憑什麼?

向淩雲心想,當然是憑他在幾個男嘉賓裡,是以前和沈拂在一起時間最長的人。

之前確實有點受挫,但此刻向淩雲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其實細細想來,上節目後,沈拂對他也是比對別人要好一點的。

她會當場拒絕褚為,給溫錚寒難堪,當場拒收顧之島的禮物,對江恕冷臉,但似乎對自己都沒有過。

甚至今天射擊環節,親手把射擊槍交給自己。

或許是這個環節,讓她發現兩人相似點和共同愛好比較多呢?

向淩雲很難不喜上眉梢。

彈幕看著他和幾個男嘉賓的微表情,紛紛曬乾了沉默。

【……】

【頂流不會以為自己這是被沈拂選擇了,從此父憑選擇貴,能一步青雲吧?醒醒啊哥哥,你隻是她的任務。】

褚為粉絲:【我現在很想笑,對不起。】

溫錚寒粉絲:【笑吧寶,畢竟我已經在笑了。】

攝製組的一圈機位都是圍著篝火旁的嘉賓的,外圈的遊客沒有被直播進去,因此彈幕也就沒發現江恕拎著一箱飲料,站在後麵很久了。

他看著沈拂在向淩雲身邊坐下來,又看著她邀請完離開,心中的不安和煩躁已經達到了頂峰。

他戴著墨鏡,篝火倒映在他黑色墨鏡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前麵的攝像師感覺到身後散發出來的又煩悶又陰鷙的晦暗氣息,下意識扛著攝像頭轉身。

還沒拍到江恕,江恕就拎著飲料走了。

……

第一晚的合宿過去,之後還是恢復了一人一間房。

畢竟全都是咖位比較大的人物,裡麵還有江恕這位爺,節目組不可能將這個環節持續得太久。

今晚嘉賓們會住在海邊的酒店,這一次把整棟酒店包了下來,房間比較多,於是都隨機分了房卡。

王軒衡取完房卡回來,在沙灘上找了一圈,發現沈拂早就回房間了。

江恕也不見了蹤影。

這兩人怎麼回事?好歹自己也是他們的朋友,就這麼歡迎朋友的?

王軒衡融入不了那一群嘉賓中,索性提著酒,去酒店裡找江恕。

去敲江恕房間的門,沒人來開門。

王軒衡又找了小半個小時,找得都快不耐煩了,才終於在酒店頂樓的泳池發現了這家夥。

他坐在正對著落地玻璃和投影儀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瓶氣泡水。

沒開燈,投影儀處於屏幕保護的狀態,在滾動播放一些動物世界和雨林的照片。

黑暗中,江恕戴著墨鏡,靜靜坐著。

聽見身後有人開門進來,也沒理會。

王軒衡一進來就差點被江恕隨手堵在門口的椅子給絆一跤:「……」

江恕這人是真的擅長坑朋友。

他爬起來走進來打開燈:「怎麼了?」

之前一片黑,彈幕雖然看得到這裡的直播,但完全不知道誰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坐著。

現在燈一開,這部分彈幕才陡然看清楚居然是江恕。

【嚇死我了,剛才坐了半小時不出聲的居然是太子爺?】

「你來乾什麼?」江恕皺眉:「打擾我沉思。」

王軒衡走過來,差點沒被他認真的樣子笑出聲:「沉思什麼?」

江恕神情幽幽的。

為什麼沈拂就是不喜歡他呢?是不是還沒忘記那四個家夥中的一個?

不對,還有高中時的那家夥。

上節目這麼久,他見她對他們不理不睬,以為她心裡已經沒他們了。

這段時間,沈拂對他態度有所軟化,潑水也沒潑他,他還以為自己這次終於有機會了。但一下午又打回原形。

她想攀岩,為什麼找向淩雲,不找他?

江恕多少覺得有點難堪。

無論怎麼想打起精神,但他垂著頭,還是有幾分頹喪。

是不是他逼得太緊了,壓迫感太強,給她太大壓力了?

實在不行要不然還是豪取強奪吧?

總感覺這次不把人攥在手心,又要等幾年。

江恕這邊正惆悵著呢,也不回答問題,王軒衡努力憋笑:「明天沈拂要和那個姓向的去攀岩了你聽說了嗎?」

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江恕臉頓時黑了:「滾。」

王軒衡坐下來拿出兩個玻璃杯,倒了兩杯酒。

江恕冷冷地:「我不喝。」

「又不是給你倒的,一個人喝沒意思,這杯放在這裡撐場麵的。」王軒衡說著,自顧自和桌上的紅酒杯碰了一碰。

江恕思路全被這家夥打亂了,真想把這家夥扔出去。

「你最開始不是討厭沈拂的嗎?」王軒衡拿著酒杯,看著江恕,百思不得其解。

沈拂剛到江家的時候,江恕可煩她了。

當時江老爺子把江恕的卡放在沈拂那邊,雖然給江恕很多零花錢,但隻要江恕又偷偷和人賽車,他就通過助理打電話,讓沈拂把卡凍結了。

老爺子打了一手好算盤。

江恕會和他鬧,會對助理管家出言不遜,但畢竟是個年少氣盛身高已經一米八的少年,總不至於對一個小女孩發火。

沈拂也較真,一般人處於這種情況下,都會圓滑處理吧,但她惦記著江老爺子幫她付了醫藥費的恩情,硬是江老爺子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能不煩嗎?」江恕想起自己苦不堪言的十六歲:「隻要我一犯規,她就收了我的卡,一周隻給我一百塊零花錢。」

當時還處於中二時期,雖然他朋友多,但死對頭也多。

那些人知道他對一個小丫頭束手無策,早不知道把他名聲踩成什麼樣了。

當時就開始叫他妻管嚴了。

當然,現在有人這麼叫江恕,他還會謝謝對方全家,但當時這就是羞辱!

江恕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一口飲盡,重重往桌上一放,英俊的臉上露出苦悶:「我好歹是江氏的大少爺,這不是故意讓我丟臉?」

徹底凍結了他的卡,都比一周隻給一百塊的好。

彈幕:【臥槽,太子爺和這位王總是不是不知道直播還開著?】

本來觀眾都聚集在海灘篝火那邊的,但大家奔走相告,幾乎是興奮不已地湧入這邊。

往事!他們一直往事!

王軒衡點頭附和:「一百塊真的羞辱人,這換了我我也要把沈拂掃地出門。」

「沒有誰比我更會磕」也在這邊,忍不住趁機挑撥:【看起來年少的時候太子爺並不喜歡沈拂啊,你們到底在磕什麼年少雙向暗戀?他這位朋友也說他討厭沈拂……】

彈幕沒發完,江恕起身一把揪起王軒衡的衣領:「你他媽會不會說人話?當年她忽然跑路就是你挑撥離間的吧?!」

王軒衡:「……」

「沒有誰比我更會磕」:【……】

江恕戴著墨鏡,看不出來他表情。

但王軒衡猛然覺得不對勁。

他低頭朝桌上看去,嚇了一跳:「等一下,你剛才喝的是什麼?我的酒呢?」

桌子上他的酒杯已經空了。

江恕冷笑:「別想轉移話題,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罵她了?」

王軒衡拿著空酒杯,氣不打一處來:「我閒著沒事乾啊?你那天晚上都說了不能因為那件事去指責沈拂,大家都聽你的話,至今沒在她麵前多說她一句。」

「那為什麼?」江恕英俊的臉上流露出苦澀。

他顯然是因為剛才那一杯酒有點醉了,居然把墨鏡都摘了下來,眼眶有點委屈的發紅。

那為什麼沈拂說走就走?

他開車追出那麼遠,她也不回頭。

那一晚過後,他確實在氣頭上,但她乾出了那種事,還不準他生一下氣嗎?

居然一句話不說,趁著他還沒回家,就收拾包袱走人。

他出了車禍她也不回來看一下,她走後那個月稍微打個電話回家,就會知道他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每天晚上江恕都睡不好,經常做夢她過來了,但是驚醒拉開病床旁邊的窗簾一看,哪裡有人?

等江恕自我消化掉那件事,沒忍住跑去找她後。

她已經在研究褚為的喜好。

那天把感冒暈倒在宿舍房間門口的她送去醫院,江恕臉色比她更慘白,頭一回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她手機屏幕一亮,上麵備忘錄記的日期全和褚為相關。

褚為的出道日。

褚為的生日。

褚為父母的生日。

到底是誰,值得她這麼用心?

王軒衡冷靜開口:「其實我覺得……」

上綜藝這麼久,他也看了直播,他覺得沈拂還是對江恕有點偏袒的,雖然當年不喜歡,但現在說不定……

話沒說完,江恕俊臉忽然紅了,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惆悵道:「她當年——」

話沒說完,王軒衡猛然注意到不遠處閃爍的攝像機:「臥槽!」

他猛然撲過去捂住江恕的嘴。

彈幕快被江恕這個冤種朋友給氣死了,正聽到關鍵時刻呢,怎麼就不讓他們聽了??

王軒衡被江恕一把推開。

彈幕隻勉強聽得到含糊的半句:「她當年——(聽不清)會不會其實是沒那麼討厭我的啊?!」

【啊啊啊啊草!】

彈幕忍不住了。

【聽不清的部分到底是是什麼啊!!!】

雖然和她同桌打賭要追他,但是她能上來就強口勿,是不是說明她當時對他並不反感啊?!至少是不反感肢體接觸!

何況不都說酒後吐真言,她既然能在酒後乾出這種事,可能就說明潛意識對自己有一點喜歡呢?

但剛想到這裡,江恕立馬又被回憶打回穀底。

當時,當著生日晚會眾人的麵,她親了他。

別提他有多心花怒放了,整個人僵得像塊石頭一樣,不敢動,也怕把身上的她推下去。

是有些喜歡自己的嗎?

當時江恕心裡想。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是她做出什麼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就不管了,先表白。

結果她下一瞬從他身上爬起來,居然喊奧特曼!

他問她奧特曼是誰。

她抱著他的胳膊,在他耳邊說了一個別人的名字。

那時候,江恕跳得飛快的一顆心髒頓時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凍在原地。

江恕又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憤怒道:「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能暗戀那小子。」

王軒衡知道他說的是誰,心想別說了別說了,再說下去老底都要掉光了。

「你還為這事兒生氣?」

沈拂走後,江恕出院後,把她同桌打了一頓。

雖然對外說是不悅他拿自己打賭,但隻有生日晚會當天,聽見沈拂喊那個名字的他們才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暗戀自己同桌很正常,高中時期的女生經常因為同桌帥一點就暗戀上了。

沈拂那同桌門門功課年級前三,確實也挺優秀。

但王軒衡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要論帥,他們那群人,誰也帥不過江恕啊。

和江恕在同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她居然還能看得上她那同桌?

「我現在懷疑她看上——」

彈幕已經瘋了,又是被王軒衡拿沙發枕頭捂住了嘴巴。

【王軒衡你死了,敢拿沙發抱枕捂太子爺,等他明天清醒過來你命真的沒了。】

雖然江恕沒說完,但王軒衡懂他的意思。

高中時她那同桌戴眼鏡,現在的顧之島也戴,溫錚寒偶爾也戴,她現在看上這兩人,會不會因為就好這一口?

江恕呢,想盡量向沈拂的取向靠攏,但又不近視,也不喜歡戴那種文質彬彬斯文敗類的金絲框。

於是整天戴著副墨鏡。

都是眼鏡,總能沾點兒邊吧。

「怎麼可能?又不是在集郵!」王軒衡頭疼。

「怎麼不可能——(消音)就是她白月光!她根本忘不了他!」

江恕怒道。

就算之後這人被他弄到外省去了,但現在沈拂談的幾個裡麵,江恕懷疑也都有這人的影子。

果然白月光還是得掐死埋掉。

他還是下手太輕了。

王軒衡想去把攝像頭摘掉,但陡然發現泳池五六個,等自己過去摘完攝像頭,江恕不知道都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於是他一邊拿沙發枕頭捂住江恕的臉,一邊把他往外拽。

彈幕氣得抓耳撓腮:【草草草關鍵的部分全都沒聽到!今晚就暗鯊這位冤種朋友。】

江恕力氣大,王軒衡根本困不住他,還得避開他揮舞的拳頭,以免第二天起來熊貓眼。

王軒衡隻想跪在他麵前:「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的大少爺?!」

他想怎麼樣。

他想她愛他。

不是親情的那種愛,也不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愛,他想她把他放在第一位,無論出了什麼事都第一個想起他。

他想當她的第一個愛人,而不是排在一二三四五之後的六。

他是不是強人所難了?

時光又怎麼可能倒流?

他非要強人所難。

江恕忽然又憤怒又澀然,一把推開王軒衡,大步流星朝樓道走去。

現在就要把沈拂抓出來。

逼她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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