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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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碼大哥,你覺得你說的這合理嗎?】

【???沈拂要真的表白過,太子爺會出現在這裡輾轉反側痛哭流涕尋死覓活地要跳樓嗎?說不定三年孩子都抱倆了!】

【上麵的,雖然剛才很黑,但我看清楚了,太子爺沒有痛哭流涕謝謝,而且太子爺不是二十三嗎,男性法定結婚年齡需滿二十二,除非他們未婚先孕。】

【哈?現在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亂碼大哥聽說的這個小道消息還沒上麵的新媒體模板靠譜呢。】

4525245本來就是來分享師兄說的小道消息的,雖然他自個兒也覺得師兄聽說的這小道消息八成是弄錯了,但剛一分享,就被這群人反駁個不停,他也有點兒生氣。

4525245:【不信就算了,那你們自己打聽去吧。】

滿懷期待的眾人頓時全都失望而歸,本來還以為亂碼大哥是個掃地僧,真的能知道點什麼呢。

不過想想也是,除非江恕和沈拂這兩人身邊的人,外麵的圈子怎麼可能知道兩人的陳年舊事?

要是能輕易打聽到,那江家還能有那麼神秘嗎?

【害,這種期待了好幾天突然落空的感覺,難受。】

【大家都散了吧。】

……

這邊。

沈拂剛回到房間,係統就上線了:「剛才直播沒關。」

沈拂:「……」

沈拂一瞬間風中淩亂:「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早說?你剛才乾什麼去了?」

係統沒好意思說他剛才也在看戲,嘿嘿笑了兩聲:「反正社會性死亡的是江恕,又不是你。」

沈拂想了想,居然覺得很有道理:「也是。」

忽然就變得淡定起來,並坐到床上,拆開麵包袋子開始吃麵包。

係統:「……」

「不過到底怎麼回事,論壇有人說你向江恕表白過,但是被拒絕了,真的假的?」係統也好奇了好久。

沈拂動作頓了頓。

係統又道:「雖然論壇的觀眾全都認為是造謠,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沈拂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麵包,沒有理會係統。

係統見她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不是吧!!我跟了你幾年你算算?連我你也不說?要不要這麼負心薄情啊?我現在不知道我也睡不著,我睡不著我明天的考試就——」

「你讓我怎麼說?」沈拂沒好氣道:「就是論壇說的那樣。」

「啊?」係統沒反應過來:「論壇說的哪樣?」

沈拂放下麵包:「這事兒說來話長。」

係統:「你長話短說不行?」

待在江家三年,一開始走進江家的沈拂尷尬局促,不得不聽老爺子的話管著江恕,兩人針鋒相對,時常鬧得雞飛狗跳。但相處了整整三年,江恕也時常有對她好的時候。

除了忌日那件事,在學校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是江恕替她解決。生日、去醫院、沒有朋友的時候,都是江恕陪在她身邊。

江恕的朋友逐漸成為她的朋友,江恕的世界逐漸融進她的世界。

「我心情低落的時候他要麼拉著我下飛行棋,要麼找幾個朋友扮鬼嚇我,還有一次突然把我帶到江家的輪船上去,反正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做。當然了,我知道他的目的是讓我給他寫作業,在老爺子麵前為他打掩護。」

「這樣的情況下,我對他不產生好感,很難吧。」沈拂忍不住自我開脫,小聲道:「而且這貨長得確實不錯。」

即便後來進了娛樂圈,身邊全是俊男美女,她也不得不承認江恕比所有人都要優越。

倒也談不上暗戀,沈拂當時還沒遇見係統,一門心思都撲在醫院。

江恕不過是她緩口氣,能曬到太陽的地方罷了。

如果沒有江恕,當時的沈拂真的會發黴。

但江恕當時並沒開竅。

當然,也有可能隻是並沒把她當異性看待。

係統問:「那後來怎麼離開沈家?」

沈拂道:「高考之前,我同桌發現了我的秘密。」

沈拂心思藏得很細,怕被江恕發現,她不寫日記,也不和別人談論江恕,甚至在學校就裝作不認識江恕。

但有一天,同桌疑惑地對她說:「奇怪,我發現每次王軒衡那群人經過窗外時,你筆都停下來了。」

沈拂心髒都嚇得跳了出來。

現在想來,沈拂已經忘記了同桌的那個男同學長什麼樣子。但對於當時還隻有十七八歲的沈拂來說,就是天都塌了下來,每次同桌調侃,她都又氣又急,生怕被江恕和他那群朋友發現。

她開始考慮如果這事被江老爺子發現了怎麼辦。

「江老爺子對我很和氣,但他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江恕都怕,我就更別提了。」

係統震驚:「所以是江老爺子讓你離開的江家?」

「不是。」沈拂搖搖頭:「我決定離開時,江老爺子還挽留我。」

起因是高考完後,沈拂的生日。

那天江恕帶了很多人給她慶生。

「我就喝了一小杯酒。」沈拂尷尬道:「我也不知道那裡麵是酒。」

「在生日之前,同桌那人開玩笑和我打賭,說我如果鼓起勇氣表白,就給我十萬塊。」

係統覺得沈拂不會為了那十萬塊去做那麼冒險的事情,她一向很謹慎。而且,她雖然愛錢,卻不會為了錢去傷害最親近的人。

「我當然沒同意,隻覺得無聊。」

「但問題在於,我喝醉了後,對江恕做了點事情。」

係統道:「你把他推倒了?」

沈拂一向麵無表情的臉此刻終於有點難堪的燥熱起來,她忍不住鑽進被窩,把自己腦袋蒙起來:「差不多。」

她推了江恕一把,把他按在沙發上,絞住他的手,跪在他身上,當著所有人的麵強口勿他。

現在沈拂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會做出那麼離譜的事情來,可她偏偏做了。可能是酒精上頭意識都變得朦朧了,也可能是潛意識一直想做,於是神智斷線的時候,身體就違背理智主動去乾了。更也有可能是當時的氣氛——那是家裡出事故後,她得到的最完美的一個生日,在遇到江恕之前,她還以為再也不會有人那樣給她過生日了。

係統:「感覺怎麼樣?」

沈拂雖然喝醉了,但眼睛還是能看得清的,隻是視野像是變成了放大鏡,隻能看見近在咫尺江恕的表情,聽見他落在自己臉上的呼吸,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和自己一個牌子沐浴露的味道。

是家人,是唯一的朋友,也是放在心底的人。

江恕臉很紅,非常紅,不知道是不是惱羞成怒。

但腦子裡神智變成了馬賽克的沈拂顯然注意力全都在自己的感受上。

隻感覺嘴唇接觸到少年的唇,涼而柔軟。

不對,倒也沒有那麼軟。

反正就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羞恥又火燒般,讓人上頭的感覺。

眩暈。

其他人和天花板扭曲在一起,飛速遠離,全都成了天花板,她眼睛裡隻有他的眼睛。

係統冷不丁道:「好了,住腦,我還未成年。」

沈拂:「……」

係統道:「那他怎麼沒反抗?」

沈拂陡然從回憶中抽離,打了個突突。

對哦,江恕怎麼沒反抗?她分明記得他當時一滴沒喝,人還很清醒。他高中就一米八好幾了,力氣還反抗不過她?

沈拂忽然變得憤怒:「那他就是又當又立!享受到了還要不高興!」

係統:「……」

第二天沈拂清醒過來,雖然頭一天晚上喝斷了片,但勉強還是能想起來自己乾了什麼。當時她就嚇了個半死,忐忑緊張,躲在房間裡大半天不敢出去。

後來出去了,便對上江恕冷淡的一雙眼。

不是沈拂的錯覺。因為之後足足一星期,江恕沒和她說話。

即便沈拂再遲鈍,也能明白,這是無聲的拒絕。

何況她又不是那種遲鈍的人,那時她心思敏感到一顆糖剝開還未看見全貌因為害怕便趕緊躲了。

「正好也滿了十八歲,拿回了我爸媽留的存款,當時有一家星探已經聯係了我大半年,我想著我也有自立的能力了,總待在江家當寄生蟲也不是事。」沈拂道:「我去找老爺子辭行,就收拾行李走了。」

走得很尷尬。

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尷尬。

別人江老爺子好心把她領回家,給她繳巨額醫藥費,趕走打她錢財主意的親戚,她一個沖動奪了他孫子的初口勿算什麼回事。

江老爺子當時問她為什麼要走,她又哪好意思說。

江恕討厭她。

之後的幾年裡,沈拂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係統說第四個攻略對象是江恕時,沈拂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不可能完成。

再說了,她也不想重蹈覆轍,丟臉的事情做過一次也就算了,再做一次,是萬萬不可能。

如果沈拂年少時對江恕沒產生過那些心思,也許在他麵前社死,她也是無所謂的。

就像攻略其他人,無論讓她乾什麼,她都可以麵不改色去乾。

但正因為以前悄悄地在乎過,現在就越是在意麵子。

她不在意網上怎麼說,粉絲怎麼看待,也不在意褚為等人怎麼以為,但偏偏不想輸江恕第二次。

唯獨一件事,她不是很理解。

十八歲那年自己連強口勿江恕的事情都乾出來了,為什麼前幾天在選擇「認為誰對你有箭頭」的時候,江恕沒有認為她喜歡他。

不過這次重逢,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當年那件尷尬事。

沈拂想著,江恕可能是裝忘記,免得她難堪。

「總之,煩得很啊。」沈拂在被子裡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能不能換個人攻略?」

係統:「隻剩下一個半月了,哪裡還來得及換?」

沈拂道:「那就隻有繼續攢錢了。」

係統:「可我看這次你們重逢,他態度好像對你很在意的樣子呢。」

沈拂也未必遲鈍到看不出來,她的確也對江恕現在的態度感到莫名其妙。

一開始春日約會那天的互選,她還以為是他看在過去的交情上,怕她沒人選,替她挽尊。後來送咖啡那晚,明明不太清楚江恕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沈拂還是忍不住多嘴解釋一句,告訴他自己隻是沖著積分才和溫錚寒一組。

直到在匡悅奕手機裡見到那張江恕送自己去醫院的照片。

以及今晚他在窗台上發神經病。

「但萬一又會錯了意怎麼辦?」

在江家借住那三年,沈拂還有好幾次誤會江恕喜歡自己呢,可後來事實證明他可能隻是憐憫自己家中變故,才對自己好罷了。

沈拂絕不會讓自己再一次陷入尷尬的境地。

一個人,第一次不小心掉進河裡,可能隻是運氣不好,要是第二次還踏進相同的河,就是犯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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