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劉聞嬰(1 / 2)
夕陽垂落,碧綠的操場草坪上。
殷殷抱頭悔恨、捶月匈頓足,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也是醉了。」劉聞嬰嘴裡叼了根草,漫不經心吐槽道:「在暗戀了這麼久的男人麵前,哭著說人家像你媽,太丟臉了吧,我都替你尷尬。」
「不要說了!」殷殷雙手捂住緋紅的臉蛋:「我知道很尷尬,但我就是控製不住嘛。」
劉聞嬰搖了搖頭:「難怪單身狗這麼多年,蠢的你…」
殷殷不忿地望了劉聞嬰一眼:「我單身狗還不是因為你呀,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你在我身邊晃來晃去,哪個男生敢追我。」
「敢情還是我耽誤了你的終身幸福?」
「哼,就是!」
劉聞嬰算是殷殷自小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了,倆人小初高都在同一所學校,每天上下學也習慣一塊兒走,學校組織活動也一起參加。
當年的南市一中,靳白澤高考一畢業,劉聞嬰便接替他成了最引人注目的年級no1,成績好,還帥。
當然,他和靳白澤溫潤如玉的風格截然不同。
他自小跟著小劉警官學搏擊和拳術,練出一身均勻流暢的肌肉,身材簡直沒的說,完全不復小時候扮成女孩的漂亮模樣了。
此刻的劉聞嬰,就是行走的雄性荷爾蒙,很性感,也很野。
尤其是高中那幾年,叛逆至極、帶了些渾渾的痞壞氣質。
他和殷殷也是同年高考,以省狀元的身份考入了南市大學最最牛逼的專業——政法學院的犯罪心理學。
有這樣一個死黨哥們天天晃悠在側,殷殷覺得沒有哪個男生有這份自信來追求她。
「反正我的桃花,都讓你毀了。」
劉聞嬰雙手撐著草地,望著遠處夕陽,淡淡道:「你自己沒人追,賴我。」
「就賴你。」
「那我還不是沒有女朋友。」
殷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女朋友是因為劉叔叔不讓你早戀,仔細被打斷腿。」
劉聞嬰不以為意:「你真以為他管得了我。」
因為小劉警官忙於工作,缺少和兒子的交流,再加上姐姐的事情,劉聞嬰還有心結。
總之,叛逆程度十顆星。
高中那會兒他還和學校裡的小混混胡鬧過一陣子,氣得劉叔叔火冒三丈。
好在這位爺最後還是讓殷殷給掰回來了。
高三那年,殷殷放學後親自去網吧將劉聞嬰揪出來,義正言辭地警告他:「你要是再不學好,抽煙玩遊戲,我們的關係就此終結。」
「誰稀罕。」
劉聞嬰耳邊夾著根煙,一臉痞氣,渾不在意。
氣得殷殷揍了他好幾拳,他也隻顧著抵擋,嘴裡罵著:「別以為老子不敢動你,再打,你再打!」
最後,這個「打遍全校無敵手」的渾小子,被殷殷揍得蹲地上抱頭,喊了聲:「祖宗!」
冷戰了幾天,劉聞嬰自己巴巴地找到她,認錯送禮物。
小姑娘也是耳根子軟,不經哄,重歸於好。
但她還是每天揪著劉聞嬰,不準他去網吧,甚至周末都要背著書包去劉叔叔家,和劉聞嬰一起寫作業。
高三那年,劉聞嬰問了她想考哪所學校,殷殷隨口說了南市大學。
因為她聽說上一屆的靳白澤也考上了這所大學。
殷殷叫劉聞嬰也和他一起報考南市大學,大學還能當死黨。
劉聞嬰一口拒絕,說不想再和她呆在一塊兒了,這麼多年,早就膩了,他要認識新的朋友。
殷殷雖然心裡有點難過,但還是尊重他的選擇。
的確,這麼多年,倆人好像都沒啥朋友,隻有彼此為伴。
卻沒想到,大學錄取通知書下來,劉聞嬰這狗…居然還是報了南市大學。
而且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把殷殷給擠下去了。
要不是殷殷的藝術科拉了分,被破格錄取,她還真不一定能考得上這麼好的學校。
……
殷殷望著坐在草地上嚼草莖的劉聞嬰:「你不是說你想認識新朋友,不考南市大學嗎?」
劉聞嬰漫不經心道:「我媽不讓我離開南市。」
「不是吧?上次還聽阿姨說,希望你早點滾去讀大學,她也好早日解放、加入夕陽旅行團哎。」
「」
殷殷笑了起來,手肘戳了戳他yingbangbang的月匈膛:「你是怕讀大學沒朋友吧,舍不得我這麼鐵的死黨。」
「自作多情。」
劉聞嬰翻了個白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又問道:「所以為了追男神,你要開始每天送外賣了?」
「哪是為了他呀。」殷殷嘆了口氣,扌莫出了那張校友幫名片:「喏,你看。」
劉聞嬰接過了名片,看到了上麵用黑體印刷的「殷流蘇」三個字,驚詫道:「有你媽媽的消息了?」
「不是,這個殷流蘇是我學姐,估扌莫著是同名同姓。」
「這姓名不常見。」
「世界之大,再不常見的名字也有呀。」
劉聞嬰道:「既然你知道是同名同姓,她也不可能是你媽媽,乾嘛要浪費時間加入他們的騎手團,你又不缺錢。」
「你不懂。」殷殷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沉吟片刻,神秘兮兮望向他:「我有種直覺,她肯定和我媽媽有脫不了的關係,我必須弄清楚。」
劉聞嬰知道,媽媽的離開成了殷殷童年最大的創傷性記憶。
這些年謝聞聲一直在找她,殷殷嘴上說討厭她、要忘了她,但劉聞嬰清楚,她心裡…其實很想很想她。
那是媽媽呀,是她一生中最最重要的女人。
但劉聞嬰還是有點擔憂:「你一開學就去送外賣,不好好學習,你哥知道了才是要打斷你的腿。」
「你必須幫我瞞著我哥!」殷殷宛如哥們一般攬著劉聞嬰:「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給我免費送外賣到樓下,在我需要的時候,隨叫隨到。」
「劉聞嬰!」她和他打鬧了起來:「你過分了啊!趁人之危。」
劉聞嬰和她一起滾在草地上,佯裝生氣:「你再來,我饒不了你。」
殷殷坐在他身上,掐著他的脖子:「看你怎麼饒不了我?」
「你給我起開。」劉聞嬰覺得這個姿勢實在不妥,臉都紅了。
「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