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遊樂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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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微微涼,穿堂而過。

花臂的手掌粗糙厚實,顫抖著,很輕很輕地給劉穗花塗抹了清涼藥膏。

倒也不疼了,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劉穗花絮絮叨叨地抱怨著,很不客氣地罵了許春花一頓。

花臂也隻是沉默地聽著。

從殷殷的眼裡看來,老板娘和花臂在一起,不說別的,單說倆人著身高差異,穗花姐真如小鳥依人一般。

哦不,是小鳥依熊。

畫麵還挺溫馨。

「真是忘恩負義,白瞎我平時幫她那麼多了。」

「我早就看出她不對勁,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睨了花臂一眼:「你說句話啊!」

花臂這才「哦」了一聲,配合地說了句:」她真壞!」

「就這啊?」老板娘顯然不滿意。

花臂想了想,又補了句:「太壞了!」

「……」

劉穗花知道他笨嘴拙舌,也不再勉強了,隻是拿著麵妝鏡照自己的臉頰。

花臂愣愣地望著她,她一抬眸,他便立刻望向其他地方。

殷殷不想在房間裡打擾他們,很自覺地退出來,走到陽台邊。

卻不想,看到許春花竟還在樓下觀望。

路燈照在她身上,她淚水漣漣,看到殷殷出來,她眼底才有了光。

殷殷心情很復雜,但她今晚是…真的不想跟許春花回家了。

看著她這般悲傷的模樣,殷殷隻感覺到沉重的壓力,仿佛自己應該為這樣的悲傷和眼淚負責似的。

她隻能伸手、淺淺地對許春花揮了揮,許春花這才抹著眼淚,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殷殷鬆了口氣。

……

次日清早。

大概也是因為三星酒店的床鋪實在過於鬆軟舒服,殷流蘇很難得地睡到了自然醒。

然而她一睜開眼,便是謝聞聲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他的臉說不上多精致,甚至還帶了粗糙狂野的味道,但恰恰是這樣一種野性,如刮過原野的風,有種獨特的帥氣。

謝聞聲近在咫尺地和她臉貼臉,嚇了殷流蘇一跳,抬腿將他踹下了床——

「乾什麼!」

謝聞聲委屈地站起來,揉了揉月要:「隻是想看看你。」

殷流蘇坐起身來,沒好氣地說:「你不會盯著我看了一晚上吧。」

「那倒不至於。」謝聞聲坐到她身邊:「三四個小時吧。」

「……」

「神經啊。」

謝聞聲滿臉幸福:「怎麼都看不夠,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

「嘔。」

看著她作嘔的模樣,謝聞聲不滿地反問:「你是不是對浪漫過敏?」

「求你別說這種話。」殷流蘇將自己雪白的手臂遞給他:「你看我這雞皮疙瘩。」

他接過,毫不猶豫低頭口勿了一下。

「……」

殷流蘇無了個大語,趕緊抽回手臂,順勢拍了他腦袋一下:「你上癮了是吧!」

謝聞聲仍舊親親熱熱地靠在她身邊,尾巴都快要成了螺旋槳:「怎麼都不夠。」

想到昨晚,謝聞聲翻來覆去地口勿她,甚至有幾次,殷流蘇在睡夢裡都感覺每一寸皮膚都被他口勿過了。

但即便如此,這小子也很克製地沒有進一步行動。

「謝聞聲,你應該沒有談過戀愛吧。」

「能看出來?」

「談過戀愛的男人,應該不會隻是接口勿就…滿足得快要升天了。」

謝聞聲想到了昨晚的尷尬,臉頰紅得透透的,立馬岔開話題,反問道:「你呢?」

「我也沒有。」

「這我真不信。」謝聞聲不敢直視她的臉龐,目光斜向側方:「你現在都這麼好看,我不敢想你年輕時有多漂亮,怎麼會沒有男人追。」

「這個嘛…」

殷流蘇躺在了鬆軟的大床上,任由陽光透過窗紗、照在她柔美的臉蛋上。

她眼睛眯了起來,伸出白皙的小臂擋了擋光:「你信不信,我以前是個醜八怪,醜到自己都不敢照鏡子。」

「所以你整容了?」

她覷他一眼,嘴角淺淺抿了起來:「算是吧。」

謝聞聲覆身過來,粗礪的指尖溫柔地輕拂她的臉蛋。

遠淡的眉、狹長勾人的丹鳳眼、微挺的鼻梁和瑩潤的唇…

雖然眼尾還有細紋,臉頰也有小雀斑,但在謝聞聲看來,這些都是成熟和性感的表征。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任何缺點都是優點。

「看夠了嗎?」她拉長調子問。

「不夠,但我肯定,你的臉不可能是整容臉。」

殷流蘇聳聳肩,不需要他相信或者不相信,她從未擁有過青春,但也正因為如此,從現在起、到未來的每一天,都會是她最好的狀態。

她正出神,謝聞聲又撩開她的頭發,口勿了她的額頭:「我的姐姐好乖啊。」

」……」

「真的好喜歡啊!」

「……」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

殷流蘇快受不了他了。

她以前聽劉穗花說過,找年輕弟弟當男朋友會很刺激。

但她是真沒想過,這弟弟能熱情到時時刻刻都想口勿她,剛確定關係就想和她結婚。

這也太黏人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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